洪方北從部隊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去找了徐楠,他約了去咖啡廳見面,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已的意願。
“徐楠,我說過等疫情結束後你就同意我追求你,必須說到做到!”
許楠看著他一本正經的神情有些招架不住,她有些無奈的嘆口氣說:“洪方北,你追過女孩子嗎?”
“沒有,你是第一個。”
“不是吧,你都30多歲了,就沒有喜歡過的女孩兒?”徐楠有些不可置信。
洪方北看到她詫異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他收斂起嚴肅的神情後臉色微紅的笑著說:“天天在部隊裡哪有什麼機會接觸女孩子?”
徐楠聽到他這樣說也笑了起來,心裡做著鬥爭,最後,她決定將自已的曾經過往告訴他。
“洪方北,你是真的喜歡我,打算以結婚為目的的跟我相處嗎?”
“是,我以組織的名義向你保證我對這件事以認真嚴肅的態度對待!”洪方北態度誠懇。
“那好,這是你給我的東西現在還給你。”說著就把那個裝著他銀行卡和房產證的檔案袋遞給他。
洪方北趕緊推過去,嘴裡不住的說:“不行這是追求你的態度。”
徐楠笑著說:“等我們商討結婚的時候再給我,這可以當做彩禮的。”
“不行,已經給你了就不能拿回來。”洪方北再次拒絕。
徐楠故意裝出生氣的模樣,將檔案袋扔在桌上站起身要準備離開。
洪方北看到她生氣的樣子趕緊做出妥協:“好好好,我先收著你不要走,我們接著談。”
徐楠聽到他這樣說又重新坐好,她緊盯著他的眼睛低聲說:“洪方北,現在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情,你要是能接受我們就繼續談。”
“你說我聽著。”
徐楠輕咬嘴唇,低聲說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高鐵上見面的時候嗎?”
洪方北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他不知道她將要告訴自已什麼事心裡有些忐忑。
徐楠繼續說:“之前我談過一個男朋友,而且都已經準備結婚,因為他媽媽覺得我們門不當戶不對的,就非常反對,那次回老家是我前男友跟我提出分手,所以我們才能在高鐵上遇見。”
徐楠說的雲淡風輕,其實面色神情比較凝重,洪方北能感受得到她當時的心情有多糟糕。這也說明徐楠對那份感情還是比較在意的,想到這裡心裡竟然有一絲酸澀。
“所以我問過你的家人都是做什麼的,我不想再次因為門庭不當對而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洪方北終於知道徐楠當時問他父母是做什麼的意思了。別的女孩都想找一個家境和地位都要高的男朋友,可她卻並不愛慕虛榮,偏偏想找的是普通人家的男孩子,突然間他覺得自已選對了人。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會盡量跟你做到共情,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和空間讓你自由的表達喜怒哀樂,讓所有的一切都能釋懷。”他聲音低緩,好似是在給她信任的力度。
“我跟你說過我父母都已經退休了,我是獨子。”他拿起檔案袋又說,“這是我全部家當,你不嫌我窮就好。”
徐楠被他的嚴肅認真的態度有所感動,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馬上同意做他的女朋友。
“我們還是以朋友的名義先互相瞭解,有些事不用刻意去做,一切順其自然吧。”
洪方北看她如此堅持只好妥協,他相信只要自已對她真心以待,一切都會心隨我願。
“現在疫情已經過去了,我很快就要歸隊,可能會有一段時間不能見面,我的工作特殊,我希望我們不要因為距離而對我們的關係產生任何影響。”洪方北挺直腰背坐在那裡,態度極其嚴肅認真。
他的真誠觸動了徐楠心底深處的那份柔軟,她從小就對軍人有特殊情懷,所以才拼盡全力進入了軍區醫院,如今面對這個血性的漢子哪能不動心?可是她還是很理智的告訴自已,婚姻大事不能太倉促,不能再重複著犯錯誤。
“嗯,我明白,不過我認為雙方要價值對等,坦誠相待,必須互相尊重和信任這樣以後才能長久。”
“你放心,這是最基本的原則性要求。”
徐楠聽到這樣說也滿意的點點頭表示贊同。洪方北看到她態度緩和馬上就換了一副面孔,他把檔案袋推到她面前,嬉笑著說:“徐楠,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先把它存放在你那裡。”
徐楠看到他還是這麼堅持有些無奈,她笑著說:“你不擔心我把你的錢都花光了?”
“我還真不怕,就怕你不要。”
“這麼大方?對別人也是這樣嗎?”徐楠故意輕皺眉頭。
“當然不是,你能花我的錢說明你想跟我處物件啊。”
徐楠被他的謬論逗樂了,但確實是說到了重點。
洪方北左右環顧,看著大廳裡稀稀落落的客人,低聲說:“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們還是儘量避免去公共場合,以後我們見面就去我房子吧,至少那裡是安全的。”
“你現在是把我當做客人是邀請前往嗎?”徐楠故意歪著頭,裝作思考的樣子。
“那是我們以後的家。”他似惡作劇得逞後的孩子低聲笑著。
“你真是可惡,那我不去了。”徐楠故意輕皺眉頭裝出生氣的樣子。
“逗你呢,走吧,我帶你去我們的家。”說完便拉起她的胳膊起身朝門口走去。
徐楠低頭看著拉著她胳膊的手有些動容,那雙手雖然佈滿老繭,卻充滿溫暖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