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浪付了三千靈石,帶走了楚軒。

二人回到於白的店鋪裡面,任浪拿了一些食物和幾件乾淨的衣服給楚軒。

楚軒吃飽喝足後睜大雙眼看著任浪,眼神之中滿是感激。

他想了想,直接跪在了地上。

“多謝恩公相救,楚軒感激不盡。他日若有用得著楚軒的地方,必定赴湯蹈火。”

說完,便“咚咚咚”重重磕了幾個頭。

任浪道:“我不用你赴湯蹈火,不過我要你身上一樣東西,你可肯割愛?”

楚軒一怔。

他從頭到腳都是破破爛爛,能有什麼好東西。

他急忙說道:“恩公想要什麼儘管拿去,就算在下這條命,我都願意給你。”

任浪知道楚軒這人知恩圖報,更加知道楚軒的身份。

他,就是當朝武帝流落在外的七皇子。

武帝已經在東海府調查七皇子下落,很快就要查到朝陽城。

前世是任邊達幫了楚軒。

沒多久楚軒恢復七皇子身份後,給任邊達也帶來了無數好處。

當然,皇子也不好做,一不小心就會被害。

這楚軒最後是被任邊達背叛出賣,含恨而死。

這一世任浪搶先一步結識並且施恩於楚軒。

只不過,他並不想等楚軒恢復身份,而是有別的打算。

“楚軒,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身上的一塊玉牌。”

這話一出,楚軒頓時睜大雙眼,一臉驚詫。

“恩公,你怎麼知道我身上有玉牌?”

楚軒從懷中掏出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玉牌。

玉牌質地溫潤,上面刻畫著一條四爪巨龍。

“這玉牌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不過我現在連活下去都困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保不住它了。”

“既然恩公想要,我就轉贈恩公。”

楚軒說著,將玉牌雙手奉上。

任浪淡淡一笑,接過玉牌,“你放心吧,我只是暫時有用,用完就會還給你。”

“還有,其實你煉丹天賦不錯,就是精神力太弱。”

“這些日子我讓掌櫃的給你基本修煉精神力的功法,你好好修煉起來。”

精神力是煉丹師煉丹的基本。

但是精神力提升需要功法修煉,更需要寶物孕養。

說到底,就是要花錢。

楚軒一窮二白,怎麼可能修煉得起精神力。

聽到任浪這麼一說,他頓時一臉興奮。

“多謝恩公。”楚軒下意識又要跪下。

任浪一把拉住他,“叫我任浪,或者浪哥。還有,以後別跪來跪去了。”

他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門外的於白臉色有些焦急,剛才任浪進屋之後不久,城主府的人就來找人了。

不過他們也知道這裡是於白的地盤,不敢鬧事,說了幾句就在外面等。

但是任浪只要一出去,就會被他們帶走。

殺死護衛隊長,這罪過可不輕。

“你還是別出去了。”於白看著任浪。

任浪淡淡一笑,“你信不信我去完之後能完好無損回來,而且,城主還要送錢送高手保護我。”

於白一怔。

“你想多了吧。”

任浪哈哈一笑,將楚軒修煉精神力的事情交代了一下,便快步出門。

“你就是任浪吧,跟我們去一趟城主府。”

話音落下,腳步聲很快走遠。

於白表情複雜。

他本不想多事,來這朝陽城裡只想過幾天安穩日子。

但是見到任浪,這幾天的相處,總感覺特別親切。

他也不想看到任浪這種天才就此隕落,決定幫他一次。

“算了,幫他一把吧。”於白想著,就快步出門。

…………

另一邊,任邊達看到任浪被城主府護衛帶走,頓時大喜。

他急忙回到家中,對著任天啟彙報了這情況。

任天啟大驚。

他本就在頭痛任浪和慕容宿的矛盾。

沒想到,現在任浪竟然被城主府帶走了。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任浪竟然殺了城主府護衛趙擴。

這還了得。

“快,跟我去一趟城主府。”

“無論如何,先把人保下來。”

他說著,帶著幾人就朝著城主府而去。

任邊達大喜,他就是要讓任家亂。

任浪闖禍,任家幫忙,越亂,他就收益越多。

…………

此刻路上,任浪身邊跟著三個凝魄境後期的中年人。

一路走去,三人一言不發。

走到一處偏僻角落,忽然旁邊鑽出來兩人,正是風有厲和風有翔。

“浪爺,不好意思來晚了。”風有厲走上前來,對著其中一名中年使了個眼色。

“幹嘛?”任浪問道。

風有厲道:“浪爺,上次你不殺之恩,小弟記著呢。”

“這位是我風家族叔,叫做風寒雙,武修很強,在凝魄境八重。”

“任少爺,久違了。”三人之中,修為最強的一名中年上前拱手。

任浪點了點頭,問道:“那今天是什麼意思?”

風寒雙道:“任少,不瞞你說,之前你用丹藥救治的正是在親侄兒。”

“這份恩情說什麼我都要還你。”

“今天你在此離去,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看到。”

任浪明白了這幾人的意思,淡然一笑。

他看著風寒雙道:“我若走了,你在城主面前如何交代?”

風寒雙擺了擺手,“大不了說我失職,最嚴重也不過是離開城主府。”

“你還是快走,我這兩個兄弟絕對可靠,不會洩露半句。”

任浪看著幾人,平靜說道:“多謝各位好意,不過這城主府我還是要走一趟的。”

“為何?”風寒雙等人有些傻眼了。

這種情況,一般人逃都來不及,他還要送上門去。

任浪道:“你儘管帶路,我自有辦法。”

“畢竟這件事情不解決,我以後每次來朝陽城都提心吊膽的。”

風寒雙覺得也有道理,若是任浪自己能解決,那就自然最好。

“既然如此,任少一切小心,我也會盡可能保護任少。”

說完,幾人朝著城主府而去。

不多時,便進入城主府某一處大廳裡。

“任少稍等,我已經派人去找城主了,等會兒一切小心啊。”風寒雙又提醒了一句。

任浪站在大廳,很快走進來一名少女。

正是城主之女,趙禾。

趙禾和任浪本有婚約,不過任浪十五歲那年被清元宗退回家族的當日,城主府便來退婚了。

當日趙禾也來了,那冷漠孤傲的眼神,任浪現在還記得。

“是你?趙擴是你殺的?”趙禾來到任浪面前,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任浪瞥了她一眼,根本不想理會。

“本小姐和你說話,你敢忤逆?”趙禾勃然大怒,玉手一揮,一個耳光就要拍下來。

“啪……”

清脆的一聲,趙禾愣在原地,右臉頰一道五指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