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返回鬼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行蘊早早等在城門口,看見他們平安回來,匆忙過來告訴他們。

一個很不幸的事。

楊承在他們走的第二天,就下落不明瞭。

“這個是好事啊。”蘇凝臉上難以掩飾的興奮,可當發現他們一個個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

她咳嗽了一聲。

“呃……我是說,這真是一個很不幸的訊息。”

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陸瑾年比較冷靜,主要問一下:“他失蹤時有沒有什麼異常?比如舉止異常什麼的?”

“那倒沒有。”行蘊搖頭。

當時楊承很正常。

能吃能喝,還有有命跟他拌嘴,並沒有異常舉動。

“哎呀,師伯。”蘇凝可不認為是失蹤了:“師傅那麼浪,說不定出去給我們找師孃了呢。”

“?”

生怕他不相信,蘇凝再次舉例:“你不是也三年沒回來嗎?師傅不也說你失蹤了?”

“可你現在不是好端端出現了?”

陸瑾年:“……”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性質不一樣吧。

行蘊在一旁當攪屎棍。

他說:“你師傅跟你師伯可不一樣,你師傅是在我們眼皮底下,一聲不吭不見的。”

“會不會被人當新娘擄走了?”蘇凝腦洞大開。

老登雖然偏心。

也沒有師伯長相儒雅,有一種惡毒後媽的嘴臉在身上,可顏值也算耐看,有幾分姿色。

被人當新娘擄走很有可能。

行蘊看了她一眼,毫不猶豫拆穿:“你人都不在這裡,還有誰那麼大膽敢擄走他?”

“城主大人你什麼意思?”蘇凝不悅了。

咋滴。

她在這裡,就料定是她擄走的唄,也不看老登什麼貨色,她也不是什麼人都來者不拒的。

“字面上的意思。”行蘊現在不糾結這件事,他糾結的是要怎麼辦,看向沉默的陸瑾年。

“阿年,我們就什麼都不做嗎?”

“做。”陸瑾年一個字,主打簡單明瞭。

“那我們該怎麼做?”

“……”陸瑾年沒有說話,抽出一張不知名符,漂浮在自已身前,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蘇凝定眼一看。

之前有段時間她翻閱了不少符籙的書籍,這符跟她看到的追蹤符很像,當時還感興趣來著。

不過要有老登用過的東西才可以。

師伯肯定沒有老登的東西,瞧他皺著的眉頭就知道了,蘇凝見狀,翻出上次的褲衩。

“師伯,這是師傅的褲衩,想來你應該用得上。”

“……”而陸瑾年不免懷疑地多看她一眼。

她怎麼會有男人的貼身衣物。

行蘊也聞到八卦的味道,洗耳恭聽,心底直呼一個刺激,楊承的名聲估計要臭了。

誰叫他褲衩亂丟,這不被自已徒弟撿到了。

還是女徒弟。

慕小御和宋少謙不像他們。

一個個把話按在肚裡,他們有什麼說什麼,慕小御:“師姐,你怎麼又順師傅的褲衩。”

宋少謙:“又想賣給哪個宗主。”

“呃……”被那麼多人盯著,蘇凝胡亂找一個藉口:“我是撿的,對,是在宗門口撿的。”

眾人自然不信她的說辭。

但現在不是八卦的時候,陸瑾年提拎著褲衩,同為師門,他眉宇間還是有一股嫌棄。

比上次的宴師安的嫌棄又濃幾分。

這被老登看見,不得懷疑人生,懷疑自已有傳染病。

符籙很快有了反應。

它指引的方向是南邊,行蘊看著那個方向,嘀咕:“他去禁地幹什麼?難怪感受不到氣息。”

鬼域有一處禁地。

禁地裡面可以隔絕任何的氣息,他作為鬼域的領袖人,也沒有真正進入過禁地的深處。

據說那禁地有一處秘境,還有一些未知生物,但沒人能活著出來過,鬼也是不例外。

“走吧。”陸瑾年一刻不肯耽擱。

最近匪夷所思的事太多了。

師弟也不知去那裡幹什麼,不會真讓人擄走的?

“師……”伯字還沒開口,陸瑾年看著蠢蠢欲動的蘇凝,用長輩的口吻對慕小御說。

“看住你師姐,看不住人唯你是問。”

“師伯放心。”慕小御知道陸瑾年的良苦用心,他怕師傅找到了,師姐又走丟了。

這樣搞得來來回回找人。

為讓師伯放心,他掏出剛才綁精神病的繩子,綁在蘇凝身上:“師姐絕對跑不了。”

蘇凝:“……”至於嗎?

陸瑾年這才放心與行蘊兩人離開。

好不容易離開宗門,現在師傅生死未卜,怎麼著也得去找人,看看老登那啥情況。

她怎麼能錯過第一手訊息。

蘇凝試圖策反慕小御:“師弟,咱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萬一師伯他們也遇難了。”

“我們可以幫一把,不是嗎?”

“不行。”慕小御就是一個死腦筋,他搖頭拒絕:“咱們過去就是去添亂,幫不上忙。”

他們修為不高。

連師傅都被擄走了,保不齊他們會全軍覆沒。

蘇凝咬了咬牙,不死心:“難道你不想看看師傅是被擄走,還是被色迷心竅跟人走的?”

“……”

“師伯不讓我們去,肯定是什麼秘密……”

最終被策反了。

慕小御也是個八卦的主,見蘇凝都這樣說,他也動了心,於是三人便開始尾隨那個方向。

……

三人鬼鬼祟祟來到禁地。

這可比魔域地牢還嚇人,到處是森然的白骨,白骨上面還蠕動著蛆,這玩意掉身上。

蘇凝可以飛幾米高。

正前方有一處斷橋,橋下有渾濁的河水,水不流動,是死水,三人一路摸索著走上去。

蘇凝好奇之下往下看,並沒有發現他們的影子,她正準備收回目光,發現水中有異。

水中浮現出一種醜陋的嘴臉,像是一種生物。

“臥槽……”這一幕,嚇得蘇凝拖家帶口,直接闖入對面破舊的寺廟中,寺廟昏暗。

一點光線都沒有。

三人在黑暗中行走,終於找到有光亮的地方,是一間類似的禪房,隱約傳來說話聲。

蘇凝走了過去。

在不清楚外面的情況,她斂住氣息,趴在門口向裡面張望一下,看到失蹤的老登。

不知道他是技不如人,還是故意的。

他被人綁在柱子上,不止他,還有一些鬼域的鬼,都享受到這種貴賓級的待遇。

而他們正前方。

就是剛才水中那個不明生物,它長得一張醜陋的臉,臉色也是死人那種色,它身體像蛇。

又不像蛇。

它尖尖指甲放在毫無血色的唇邊,輕舔一下,發出滲人聲音:“都是年輕小夥,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