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有點見識了

“秦姐，我可以繼續給你帶飯，或者出錢接濟你們家。但有一個條件……得讓你滿足我。”

傻柱這一次直截了當地表達了他的需求。

一雙明亮的眼睛牢牢盯著秦淮茹，讓對方如坐針氈。

秦淮茹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

“傻柱，沒想到你也動起了這種心思啊。”

“雖然旭東比你年長一些，但你要明白，我是你的嫂子。”

“一直以來，我都是把你當作小弟弟看待的。”

“要是對我做出那樣過分的事情，將來叫我怎麼在別人面前抬起頭來啊！”

這女人真是裝模作樣得很。平日裡她釣傻柱的時候像個小傻瓜，吸傻柱之力時卻又刻意擺出親暱態度，讓人喚她秦姐以製造混淆。當傻柱對她起了真正的想法，她立刻自居為嫂子，試圖操控。傻柱是個腦子單純的人，只會一股勁往前走，完全理解不了這些複雜的情感把戲。

傻柱直接問了出來：“秦姐，不用說那麼多，就明確回答，到底答應我是不是要……？”

雖然他笨拙地表達了意圖，這反倒是逼得秦淮茹無法回應了。她眉頭緊皺，在權衡利弊之間猶豫。為了長時間地吸食傻柱這份單純，她不能答應。但她也知道，一旦拒絕今天的機會，可能會引發傻柱的怒火，連日後的乞食都將變得更困難。甚至連今日這頓便當可能也要被搶回去。

她彷彿看到了憨豆哥哥棒梗在家號啕大哭的場景以及婆母賈張氏氣呼呼的模樣，於是立刻打消念頭。秦淮茹趕緊決定換個戰術，想出了一個主意：

“傻柱，你記不記得上回我在醫院跟你說的話？”

傻柱疑惑不解地搖頭，他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轉移話題一臉迷茫。“我在討論能不能睡覺，這關醫院啥事呢？”

秦淮茹繼續解釋：“我記得當時我不是提到有個漂亮的表妹嗎，正想著介紹給你。”

“由於我的事，這事就耽誤了。等過陣子我找個合適的時間，帶她出來跟你見面，一起相個親怎麼樣？”

一聽說有機會認識新女性，傻柱興奮得滿臉通紅，心想著一邊能和秦淮茹 ** ，一邊能娶到個新娘，心情愉悅極了：“好呀，秦姐！那就請你儘快把她接到城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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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幫我把這個表妹介紹出去，以後你的便當問題我就全包了！”傻柱用力拍胸脯做保證，暗地裡則打著如意算盤：先拿秦淮茹的親戚開刀，後面還能繼續保持關係。

得到承諾，秦淮茹回話：“那好，這個週末休息時，我回到秦家村幫你把堂妹帶來見面。”

她偷瞄了傻柱一眼，心底冷笑不止。那次傻柱被蘇宇一腳絆倒，蜂窩煤球誤中面部的場景再次浮現眼前，那模樣狼狽不堪。這樣一個人還能期望順利相親？簡直是做夢！

而答應讓秦京茹和傻柱相認，正是秦淮茹基於對他的控制所設計的。殊不知，此刻的秦京茹已經離開秦家村，進入市區併成功轉入城鎮戶口。在物資採購科的工作給她帶來了可觀的收入，也更顯地位高貴。秦淮茹萬萬沒有料到，這一切都在悄然改變。

秦淮茹故作驚訝地說起此事：“傻柱你聽我說，我的堂妹年輕貌美，你這次可撈到了大便宜呢。說吧，你打算怎樣報答我呢？”

聽到這話，傻柱苦惱地抓頭：“秦姐，飯盒和白酒你都拿走了，還能求什麼啊？”

秦淮茹冷哼了一聲：“傻柱你聽好了，蘇宇和許大茂他們在後院燒烤呢。”

“他們明明知道自已根本吃不起肉，還故意這麼大張旗鼓炫耀，不是存心讓我們難受嗎？”

“簡直是欺負人的行徑啊。”

“蘇宇能這麼做也就罷了，但許大茂算什麼東西？居然也做出這種事？”

“想想看被許大茂騎在脖子上對著你的臉撒尿，你怎麼能忍受得下？”秦淮茹試著爭奪許大茂手中的五花肉，結果沒成功，反而被蘇宇暴揍了一頓，因此心懷憤恨。但由於害怕報復，不敢直接向二人尋仇，於是利用了憨柱。

儘管憨柱在坑害他人方面稍有些心眼，但在大部分事情上思維並不靈活。被秦淮茹一番激將，他瞬間火冒三丈，嚷道：

“蘇宇、許大茂還有閻埠貴，這三個傢伙聯手作惡！

現在這個時代，誰家還能這般肆無忌憚的享豬肉之福？明明肉食可餐，他們連分享都不肯做！

真是混賬至極！尤其是許大茂這個孫子，他有什麼資格吃肉？”

憨柱深吸一口空氣中飄著五花肉、羊肉、烤茄子、青椒、香腸、金針菇和韭菜等各種食材的獨特香氣，眼神中燃燒著濃濃的妒忌與懊惱。“秦姐，你就放寬心吧，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看我把他們收拾得多慘！”憨柱狠勁說道，顯然已被挑起了復仇之心。

見到憨柱已經上鉤，秦淮茹這才露出了微笑，扭擺著離開。憨柱望著她離去，嘴邊垂下的口水清晰可見。然而等秦淮茹走遠後，憨柱卻陷入苦惱。

剛才被秦淮茹一挑動，他的腦袋一時發熱，口出了狠話要教訓蘇宇和許大茂，但這並非易事，尤其是對於脾氣火爆如蘇宇。若貿然去找麻煩，後果難料。此時憨柱眉頭緊鎖，完全失去了先前的熱情與決斷：

“該怎麼樣收拾蘇宇和許大茂才穩妥呢？”

連飯也無心吃了，憨柱開始在房裡踱來踱去，冥思苦想。但半天過去了，還是想不出好對策。

正當他陷入無計可施之際，憨柱突然眼前一亮：“對了！”想到找人幫忙，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院裡最聰明的莫過於瞎眼奶奶和老易大爸了，我去跟他們商議一下。”他套了件外套便要出門。

嘴邊嘀咕著：“老易大爸說過要中午接回瞎眼奶奶……按說這時候他們應該回來了吧？”說著，憨柱走向易家。看見易中海家大門緊鎖，憨柱撓了撓頭納悶：“接老奶奶出院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紅星醫院也不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要不要我去探望一下？”自言自語間，他決定前往醫院尋找線索。

但剛轉身，卻正好目睹易中海神情憂鬱地歸來。“老易大爸，您怎麼會親自回來？瞎眼奶奶呢？”憨柱疑惑問道。易中海緊鎖的眉頭皺著，無奈地搖頭。“我去醫院想把奶奶接回家，結果在病房裡竟然找不到她。”接著他又嘆了口氣，“值班護士也不知道老奶奶去哪兒了，真不知道這事兒讓她多讓人頭疼。”

看似愁苦，其實易中海暗中欣喜不已。因為他巴不得瞎眼老奶奶奶消失以逃脫照顧的責任。但表面裝出一副懊喪的模樣，說道：“老奶奶真是一點都不能省心啊……”而這一切的佈局，皆在憨柱懵懂中悄然展開。

“壹爺，那你有沒有報警？”柱子問。

於海輕輕苦笑：“柱子，老太太可是個成年人，失蹤還不到幾個小時，根本達不到報案標準，我們就等等再說吧。”他其實想，報警越遲，失聯的老太太機會越渺茫。

“那不如咱們去後院看看，也許聾老太太自個偷偷回來了。”傻柱提議。

於海點頭同意，認為這建議有幾分道理。

兩人一同走向後院。

在同一時間點後院裡，

蘇宇、許大茂與閻埠貴正圍著燒烤架忙活。解娣與解曠吃飽後，兩人在一旁歡笑著打鬧。

蘇宇左手拿著串五花肉，右手拿著串青椒。先咬下五花肉一口，再嘗一口茄子，兩種食物的味道交融在一起，令人滿口留香，彷彿是一種味覺的享受，連蘇宇也不禁微微眯起眼。自他來到這個世界，這是第二次對吃產生如此滿足的感覺，那回還是白雲村，扣肉給他留下的深刻印象。

吃完手上的兩串燒烤，蘇宇感覺基本飽了。

他對身旁的大人們說：“叄爺，大茂，剩下的東西你們吃完它。”

叮囑一番後，蘇宇回去洗手。

當他又出來時，手裡多出兩卷長長的紙。

“蘇宇，你手上是什麼？”閻埠貴吃得嘴角溢位油脂，好奇心促使他抬起頭詢問。許大茂在一旁竊笑並插話。

“叄爺呀，你不識字，怎麼還認不出封條？”這是高峰留給蘇宇的封條，那時大茂正好在旁邊，因此明白那是一張封條。

聽到此話，閻埠貴翻了一個白眼，質問：“大茂，你是何意？”

“叄爺我怎麼就不識得封條呢？坦白講吧，每到寒暑假時，校門口的封條都是我親筆所寫！”他自信滿滿地接著補充，“別說你們，學校的其他人找不到第二個人能寫出比我還美的書法。”

封條的事，閻埠貴自然是瞭如指掌。他之所以沒猜出蘇宇手中的物品是封條，是因為蘇宇將封條捲了起來。

“蘇宇，你要封啥，拿封條來幹啥？”閻埠貴好奇地詢問。

蘇宇含笑賣關子：“你就等著瞧吧。”

隨後他問：“誰家有綠豆粥，給我一碗？”

許大茂像個小學生爭搶回答：“宇哥！我家有綠豆糊！是在秦家村放電影之前燒的，那時走得急，忘了刷鍋，還有剩，但不知會不會壞。”

聽聞此言，蘇宇不禁輕笑：走得急只是表面說法，真實原因不過是他懶得洗鍋罷了。

“大茂，你先進去看看粥，要是壞了就不要。”蘇宇吩咐道。

粥是不是壞掉已無關緊要，反正他不是用來喝的，是要用來貼上封條的。現在這個時代，很多人家用不著膠水，粘對聯或年畫常選用黃豆做成的黏性漿液。做布鞋的厚實底部也一樣，用這種豆糊來黏結。

大茂明白他的用途，不但端了半碗豆漿糊，還找了個毛刷在手：“嘿，讓我來，你歇著吧。”

許大茂笑嘻嘻地主動提出接手。

以前的許大茂跟隨蘇宇，純粹是為了有個靠山，避開蠢柱欺侮。然而，經歷過今天早上的秦家村事件後，他已經對蘇宇心悅誠服，決定以後死心塌地效忠。

首先，今天蘇宇救了他的性命，若非蘇宇替他求情，他早就被保衛科當作那幫渣滓的同類處理了。其次，張峰和李達到最後都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直接給蘇宇臺階下，顯示出蘇宇與保衛科並非普通關係，他是祁副廠長的心腹，與保衛科的交情深厚，這種背景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能惹得起的。跟著蘇宇才是正確的抉擇。

不得不承認，有些地方許大茂確實比法院裡的那群禽獸強得多。蘇宇後臺強硬，身手高強，凡是有理智的人絕不敢觸怒蘇宇。但是，這群畜生不懂這個道理，非要一再挑釁，尋死。有傳聞，蘇宇有個“坑錢箱”，每個名字都代表一個受罰者。只要坑一下他們，蘇宇就會得到一萬的報酬，如果沒有那個箱子裡的錢，蘇宇肯定早就滅口這些傢伙了。

就在此時，一道怒罵打破了蘇宇的思緒。愚蠢的蠢柱氣勢洶洶地闖入後院，而易中海緊隨其後，臉色同樣不好看。二人徑直朝許大茂衝去！

許大茂乍聞之下驚嚇了一跳，可看見蘇宇的眼神後，腰背重新挺得筆直。有了蘇宇的撐腰，他認為愚蠢的蠢柱根本不敢動彈。只見許大茂冷笑連連道：“蠢柱，你的雙眼是用來看風涼話的嗎？”

“我在貼封條，這點兒眼力你還瞧不出來？”他又接著宣佈：“我封死了聾老太的屋子，以後任何人都休想進去！”

傻柱以為許大茂在開玩笑，勃然大怒吼道：“許大茂，你在放屁！這是聾老太的房子！你說封就封？你算哪根蔥！”

聽說瞎老婆子承諾死後把房子給蠢柱，因此傻柱經常照看著她的日常生活，如果房子被封鎖，他這些年來的付出豈不全付諸東流？

憤怒的蠢柱上前欲揭掉封條，卻被易中海一聲喝阻。“柱子，住手！”這一刻，易中海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打斷了蠢柱。

從進入後院起，易中海便悄悄觀察著蘇宇。他發現蠢柱要去撕扯封條時，蘇宇並無反應。這可能意味著什麼呢？蘇宇是不是設了個圈套，等待蠢柱去撞進來呢？如果真這麼做，那傻柱將落入真正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