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神情一凝,他知道這對傻柱的重要性。

他不能坐視不理,必須處理此事,於是趕緊探視棒梗的情況。

只見棒梗頭頂已被火燒焦,易中海心中不禁一顫。

“賈張氏,棒梗傷得這麼重,你還想著打架!”

“快帶他去醫院!”

他憤怒地質問道。

賈張氏不服地反駁:“憑什麼讓我送棒梗去醫院,你不去?”

面對易中海的指責,氣得他的臉色一陣鐵青:

“你!”

幾乎要嘔出血來。

他雙目厲 人:

“別跟我兜圈子!棒梗可是你的孫子,你想救就救去,反正我不管!”

“你自已決定!”

隨即起身,

“我去廠裡通知秦淮茹,讓她去和你理論!”

話畢,不等賈張氏再反駁,易中海昂首挺胸走向軋鋼廠。

賈張氏不滿地低聲咒罵,將易中海的家族侮辱了好幾代。

最後不甘願地揹著棒梗朝紅星醫院走去。

而在另一邊軋鋼廠的一道走廊上,秦淮茹悠哉悠哉地坐在馬路邊的護欄旁,而傻柱正手持掃帚清掃地面。

\"嘿!傻柱,聽說你去食堂幫忙了呀?你怎麼不專心做飯,倒跑來做清潔呢?\" \"嘿嘿,這還不明顯嘛,我看得上食堂的小寡婦嘛!\"

\"別人都用饅頭就能換秦淮茹一晚,傻柱你連她手指頭都沒摸到,還在那裡犯傻舔呢?\" \"呵呵~\"

幾個同事走過去,對著傻柱和秦淮茹一陣調侃。

啪的一聲,

傻柱猛地丟掉手中的掃帚!

\"我不幹了!\"

受此冷嘲熱諷,他的心頭有火,索性蹲在路邊發呆。

秦淮茹看到這一幕,心中不悅。

忙開口說道:\"傻柱,你怎麼不幹活兒了呀?剛才你還說好的,幫我清掃地面的事今天可別忘了哦!\"

原來剛剛她還在掃地,而傻柱突然前來檢視,她就裝哭博同情,讓傻柱接了這活。

此時傻柱 了,秦淮茹故意擺臉色。

傻柱見秦淮茹生氣,並沒有安慰她。

相反,發出冷冷的一哼。

\"秦姐,那幾個人說的也許有道理哦。\"

\"有人只需幾個饅頭,就能與你共度一晚!\"

\"就算是那位許大茂,還有你那個大爺呢,他們都……和你發生過關係!\"

\"為何唯獨我沒有這資格?\"

\"我已經做得太多,對吧!\"

他感到深深的不平!

秦淮茹在心裡冷笑。

正因她從不允許傻柱接觸自已,這樣才將他對自已的忠誠牢牢栓住。

如果讓他們親近,傻柱恐怕會不再珍惜這份情感。

秦淮茹心思一轉,便又裝出傷心的樣子。

\"傻柱,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變成這種人……\"

\"難怪一直幫我,只是為了和我上床吧?\"

\"那和別的男人有什麼區別呢?\"

傻柱一時語塞。

他的確曾抱著那念頭,但此刻卻不敢承認自已的下流。

只好反唇相譏。

\"怎麼可能,我會是因為真心想幫你!\"

\"我是看你生活不易才會幫忙。

這是我的善良!\"

看到傻柱輕易就被說服,秦淮茹心中暗自竊笑。

然後說道:\"那就這麼簡單?\"

\"既然你沒別的想法,何必總糾纏這些事不放呢?\"

\"傻柱你知道嗎?我和那些人不過是逢場作戲,根本不在意他們怎麼樣。\"

秦淮茹的話讓傻柱徹底迷惑。

\"秦姐,你好到如此,只為了和我談談感情?\"

趁熱打鐵,秦淮茹輕聲細語:\"正是,不然為什麼不讓別人替我掃地呢,偏偏讓你來呢?\"

說完,她拿過掃帚塞進傻柱手裡。

\"別孩子氣了,傻柱,幫 完活兒吧。\"

傻柱接過掃帚,重新開始勞動。

意識到在秦淮茹眼裡自已並非平常,他又找回了些許喜悅,

且掃起地來更有活力。

\"傻柱,聽著,有一件天大的好事我要告訴你。\"秦淮茹在一邊輕聲述說。

\"什麼好事呢,秦姐?\"傻柱滿面笑容地詢問。

\"你知道蘇宇買的收音機嗎?他一直不準咱倆聽?\"

\"棒梗說今天要去偷過來,然後扔到公共廁所茅坑裡的……\"

秦淮茹微笑著述說著計劃。

\"將收音機丟入茅坑?這個主意太妙了!要是蘇宇知道了,肯定會氣瘋了!”

痴柱一臉振奮的樣子。

兩人想象著蘇宇憤怒的模樣,相互會意,一同露出了壞笑。

然而此時此刻,遠處的易中海飛一般跑來!

\"柱子!翠茹!快來!我有要緊事兒告訴你們!\"他說得都氣喘吁吁了。

他們兩人連忙迎了上去。\"壹爸,能不能慢慢跑啊?”

痴柱笑中帶些責備。

秦淮茹也隨聲附和:“就是啊,你都已經一把年紀了,得多照顧身體。”

“不管有什麼事都不能急成這樣。”

“要是再摔一次跤可就不得了啦。”

她小聲唸叨著。

忽然間,

\"翠茹!\"

\"去醫院看看棒梗吧!\"

\"你家寶貝出了事兒!\"

“他的整個頭頂都被燒得焦了!”

易中海報道,言語震驚無比!

“什麼?棒梗去了醫院!”

聽見這一句話,秦淮茹差點激動得跳起來,接著便疾馳往紅星醫院奔去!

剛才她還耐心安撫易中海不要慌張,如今,她反而成了最急切的人。

痴柱被這訊息嚇了一跳,連忙扔掉手上的掃帚。\"壹爸,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急切追問。

易中海緊鎖眉頭,隨即嘆了口氣:\"聽說棒梗竟然要去偷蘇宇的收音機?賈張氏還有翠茹,她們怎麼能答應呢,這是太考慮不足了呀!\"他對那些成年人面對蘇宇的謹慎態度表達了不滿。\"我們都不得不對蘇宇小心翼翼,她們卻叫棒梗去下手,這不是找死嗎?棒梗被他坑了多少回啊?真是吃了虧還不記仇!\"他連連感慨。

接下來才回答痴柱的提問:

\"你知道嗎?那天我剛好在家裡睡大覺。\"易中海頓了頓,繼續道,“突然外頭傳來賈張氏的哭聲。

好奇出門一看……\"

\"只見棒梗滾得滿地哭慘,一邊賈張氏哭鬧著,還在院落裡和其他幾個大媽鬥了起來。

因為覺得你跟賈家挺熟,我看在你面子上,才趕緊去援助一把,幫著送到醫院後,又趕緊來告訴你和翠茹一聲。\"他刻意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成是為了幫痴柱一個忙。

聽了他的解釋,痴柱立刻介面:“壹爸,謝謝您的關照,我也擔心棒梗,準備過去瞧瞧。”

說著就要動身。

\"柱子,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以防萬一有什麼情況你們應對不來。\"易中海緊跟其後。

\"好嘞!\"兩人急匆匆跟隨著秦淮茹,朝醫院趕來。

趕到醫院的時候,只見賈張氏抱著棒梗,泣不成聲,就在走廊裡。

秦淮茹上前關切地檢查,棒梗頭上一塊燒傷泛紅,不斷流著血,場景讓人看著揪心不已。

秦淮茹並不怪賈張氏沒有立即就醫,而是在走廊等候。

因為她知道,賈張氏不願花費那僅存的財物在治病上,那可是她的棺材本。

當傻柱的養老計劃泡湯時,

所以他絕對不能讓傻柱結個婚了任何代價。

易中海趕緊向秦淮茹示意,勸她別應承。

在這個問題上,易中海與秦淮茹是一對聯合戰線的盟友。

他們都想依靠傻柱獲取退休生活的支援,

而秦淮茹也期望從傻柱那吸取養分,兩人都不希望他步入婚姻的墳墓。

之前答應將秦京茹牽線給傻柱純屬逗弄,根本沒有實踐計劃。

本以為傻柱自已會隨著時間淡忘,

沒想到今日此事又被提起。

秦淮茹也不願承認自已的謊言,

勉強笑了笑回答:“哦,那個啊,我一直記掛著呢!”

但她旋即收起笑顏,眼中含著淚水道:

“傻柱你也懂,坐過牢有案底,工廠本來不打算留我的。”

“後來懇求李副廠長一個晚上,我才爭取到一線生機,成為清潔工的身份繼續留在這兒。”

“最近這段時間我很努力,不能有閃失。”

“請哥理解,等我工作穩下來再回去和京茹商量成不?拜託了。”

她胡亂找個理由推延。

“嗯,秦姐,你也說得對,那就再等些時候吧,這事情你可得記在心。”

傻柱點點頭附和。

傻柱的確愚鈍,

紅星軋鋼廠可是實打實的國有企業,每週都有休假日。

若真用心要介紹,她完全可以利用週末回老家辦事,

但她明顯就是在找藉口, 傻柱感情。

傻柱就這樣毫無戒備地接受了。

易中海在一旁看到,眼睛一眨不眨,心中暗驚。

他總對秦淮茹出獄後的復職好奇不已。

原來,是她在李副廠長達一夜的央求下得到諒解。

想到那晚的“談判”

,任何人都能猜度李廠長的企圖。

見傻柱不再追問與秦京茹相親的事,秦淮茹便換了個話題。

“大爺、柱子,求你們主持公道啊!”

她的聲調陡然升高。

“蘇宇實在太過分!”

“他自已買了一臺收音機給大夥聽,卻偏不讓棒梗和小當聽。”

“你們說這樣欺壓人行不行?”

“就算他不同意聽也沒關係,”

話鋒轉冷,

“棒梗趁他不在偷 了,蘇宇竟追上去,在門口動手把棒梗頭上的面板燙破了!”

“這是喪心病狂的行為啊!”

“請幫我教訓他一下!”

求助聲滿含痛苦。

聽見這一系列指控,傻柱立即氣急敗壞。

“那個蘇宇,真不知恥!”

“既然買了收音機就是讓人聽,為什麼棒梗就該聽不得?”

他義憤填膺。

“簡直是鐵石心腸,非好好教訓這傢伙不可!”

他口中發出狠言。

易中海立刻插話說:“柱子!你冷靜,千萬不可輕舉妄動啊!”

回想到昨天,傻柱差點溺斃於水中,那次經歷讓他到現在還後怕。

絕對不能再讓他跟蘇宇硬拼了。

萬一傻柱傷到或者落入下風,誰來照料他晚年生活?

傻柱撇撇嘴角:“一爺,別激動嘛,我又不傻。

知道蘇宇厲害,我才不會找他打架呢。”

一聽這話,易中海水落石出,鬆了口氣。

接著問:“柱子,那你打算怎麼對付蘇宇啊?”

傻柱嘿嘿笑道:“我直接搞突襲怎麼樣?”

“咱們院子最近樹上有幾隻鳥經常嘰喳亂叫。”

他又開始講述,“我做了一個彈弓,本想把它們打下來,後來想想,幹嘛抓鳥呢?不如射人!躲在暗處,彈弓襲蘇宇!打到就跑,絕不讓他近身!”

說著,他就把手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個“武器”

易中海瞥了一眼,皺起眉。\"柱子,你這個辦法雖然主意不賴,但也太冒險些。

你的彈弓光禿禿的,根本沒發條啊,還缺個零件呢!”

然而傻柱又露出傻乎乎的笑容:“一爺您別操心,我已經想好哪去找線材了。

不是有閻埠貴家的車胎嘛,我就割一條出來,既完成彈弓又能損他的車。”

易中海斜睨著他笑:“嘿,你這想法還挺妙。

進步啦,懂得用心了。

不過之前偷閻埠貴的東西讓他防備更森嚴了。

這次,咱們換個方式,不動閻埠貴的車子,換許大茂的。”

傻柱眼睛一亮:“對頭!整他,他整天在我面前拽啥牛?早該教訓教訓他!今天我就剪破許大茂輪胎!”

一旁秦淮茹笑著讚道:“一爺這個點子好!”

三人對了個眼神,一起壞笑出聲。

另一邊,辦公室裡蘇宇在認真批閱公文。

突然,王雪衝進來:“宇哥!保衛科的張峰來找你!”

她的聲音清脆入耳。

蘇宇瞪起眼睛!“說話規矩點兒!叫張科長!聽清楚了嗎?”

她吐了一下舌頭,扮了個鬼臉後匆匆離去。

張峰走進來對他說:“蘇宇,找你有點事。”

說完便順手帶上門,貼近蘇宇輕聲道:

“我們警察局最近查證,發現有一幫犯人潛伏在一個村子。

我們計劃去圍攻抓捕,可是對方人數不少,怕人手不足,所以想借調你們工廠保衛科五十人支援。”

他已經篩選出合適的人選,但心裡仍有點擔憂,低聲向蘇宇懇求:

“我知道你本事不小,這次想邀請你同行。”

停頓一下,他又補充:

“別擔心,我會確保你不用上最前線戰鬥。

你只需要待在我附近,遇到我同事有危險時出手幫一下忙就好。

只要你能在此次行動中保下幾個同事,回來之後我帶領保衛科全體人員聯名向上頭申請幫你加官晉級!”

\"你好好考慮下,明天下班後給我個答覆,如何?\"

說罷,張峰露出些許憂慮。

畢竟緝拿 是性命攸關的任務,讓蘇宇這個只是採購部門的一員承擔這樣的危險任務並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