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護士甚至誤以為傻柱與秦淮茹是一對夫婦,而易中海則是年長的長輩。

“唉,年輕就是不行啊,受這種重傷還鬧成這樣,真是苦命!”

“算了,帽子都給他戴上吧。”

護士們都走後,易中海急忙上前鎖住房門,一邊還抱怨著:

“大哥,秦姐!這是唱哪一齣啊!”

“無緣無故讓人笑話。”

“我都被連累了,好丟人!”

傻柱嘴裡嘟噥著。

確實,傻柱此刻的焦點並不是兩人的緋聞,而是被別人嘲笑的事宜。

這種想法真的很另類。

易中海和秦淮茹尷尬地互視一眼,心中滿是不自在。

“咳咳,那個…淮茹,不介意你今天晚上留在我身邊照顧憨柱吧?我明早再換班。”

易中海說著,便準備找個藉口抽身。

“嘿!好呀,讓秦姐留下來陪我就好!”

傻柱毫不在乎過去的羞辱,得知能跟秦淮茹單獨相處,頓時傻笑起來。

完全像個憨厚的大笨蛋。

但秦淮茹可不樂意留在這裡,內心對傻柱並無好感。

也因此,儘管她曾與許多廠裡的男性有過糾葛,卻堅決不肯讓傻柱沾手,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態度。

這時,她施展起自已的拿手絕技。

只見秦淮茹微微捏住眼瞼,在眼角抹了抹。

眼淚就跟著滴滴答答往下掉。

“憨柱啊,我也想留下來照顧你。”

“可是我家有三個小孩子……”

聽到這句話的易中海與憨柱,都陷入沉思。

秦淮茹繼續說道,裝模作樣地表現出為家庭付出的決心。

秦淮茹確實不一般。

她在暗示憨柱,她是因孩子而無法留下。

這樣做就是為了博取傻柱的同情和內疚。

憨柱雖渴望秦淮茹的陪伴,但在見到對方這般處境,只能暫時放棄自已的慾望。

“好吧。”

他長嘆一聲。

“照顧孩子比什麼都要緊。

如果你不在家,老太太賈張氏又要找你的麻煩了。”

秦淮茹聽著這話,最終點頭。\"你就早點回去歇息吧。”

\"讓壹叔在這裡照看著我就行了。\"

秦淮茹見傻柱被騙,露出了微笑。

\"傻柱,還是你好,懂得心疼姐姐。\"

...

\"這些,我都會記住的。\"

\"等你傷愈了,我來幫你洗衣作伴。\"

易中海心中默默把秦淮茹的老底罵了個夠:昨日兩頓痛扁不說,今天又因服了鎮痛藥,鬥起牌來;此時自已腰痠背痛還非要留下。

簡直是天殺的!

但為了安撫情緒可能變得暴躁的傻柱,即使滿心不情願,他仍盡力保持著微笑,說道:\"太棒了!我也正期待能照顧柱子呢。

今晚就在這裡陪著他吧,淮茹,你趕緊回去歇息!\"

對於易中海的要求,秦淮茹並不客氣。

立刻轉身向外走去,途中走過護士站時,值勤護士們紛紛投來疑惑而怪異的眼神,並悄悄地交頭接耳。

這眼神如芒刺背,令秦淮茹羞愧得只想找個地洞躲進去。

她連忙拐入洗手間打算避一會兒,順便解決個人事務,然後離開。

然而進了洗手間卻聽到了兩個女護士在裡面小聲談論:“天,剛才那女人真浪蕩,明知道丈夫在面前,居然還跟老頭……”

\"這真是丟咱女子的臉啊!\"

這時小麗的出現引起了話題:“你知道小麗為什麼會跑到三零八號病房?我之前剛有點睏意呢,一個帥氣的傢伙來找我說,那病患醒了,叫我看一眼。

結果竟遇上這種荒唐事……”

\"帥氣男子?有多帥?\"

\"挺帥的,還有一米八幾的大高個……\"

躲在門外的秦淮茹聽見這一切,臉上一陣燒燙,恨不得躲入糞池。

若是此時被人看到她在外頭 ,定會被笑話一番。

為避免顏面盡失,秦淮茹索性決定不進入洗手間,忍著不適,加快腳步往大雜院走去!

走出紅星醫院後,晚風讓她清醒不少。

回想小麗所說的話:“剛才那個帥氣男說傻柱醒了,並請我去檢視。”

由此推斷,當時除了自已、壹叔和傻柱,還有第四人在場,“他”

故意讓小麗看到了不堪的一面!

\"一定是那個該死的對頭!他故意藉此找我們麻煩!\"

秦淮茹緊鎖著眉頭,這兩個詞不停迴響腦海裡。

突然,靈光一閃!\"這個特徵符合的人難道就是蘇宇嗎?他一定看到我們在……然後為了噁心我們,故意陷害我!\"

蘇宇的形象出現在腦海,怒火燒腦:\"那個死蘇宇肯定是他!他趁我二人不備,跑去誤導小麗來監視。

我真是被這傢伙糟蹋了!若非他的惡行,怎會有這麼多目擊者在場?他活該倒黴!\"她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不行!我絕不善罷甘休!必須找蘇宇清算此事!”

\"問問你幹嘛要陷害我那麼深!\"

秦淮茹滿心憤怒,大步朝四合院邁進。

另一邊,

做完醫院的好事之後,蘇宇回到自家院落。

這時已經是九點過,時日漸晚。

像閻家人那樣節約用電的,早已關燈就寢,有的夫婦甚至已開始了牌局。

蘇宇耳朵頗為敏銳,路過前院就聽到有戶人家傳來打撲克的特殊聲響。

他怕耳朵長繭影響健康,便飛速透過!

砰的一聲,他因太過匆忙未留意前方,

結果正迎頭撞上一人!

幸虧蘇宇反射神經活躍,急忙抬手護在眼前,

要不兩人腦袋瓜真要撞到一塊去!以他強悍的體魄,一旦傷到人家可是玩笑不得!

對方在撞擊之後同樣愣了一下,本能反應喊道:“是誰!深更半夜,差點被你嚇死!”

聞言,蘇宇蹙起眉,

因為這個聲音陌生,儘管住在四合院這麼久,每戶人家的動靜他都熟知。

眼前這位不僅嗓音生疏,甚至連身材都不太認識。

藉著月色凝視他容貌片刻,才發現是一名二十餘歲的青年。

\"你究竟是何方神聖?怎會出現在咱四合院?你叫什麼名字?\"蘇宇語氣質問,暗暗緊握的拳頭已然發力——要是碰上竊賊這類宵小,他決計不會留情。

“額,我叫秦廣榮,來找姐姐秦淮茹的。”

見蘇宇散發出的氣勢不容忽視,對方明顯慌了陣腳,連忙介紹身份。

“秦廣榮?”

蘇宇微不可察地點了下眉。

這名字立刻讓他有所聯想——估計就是秦淮茹的弟弟無疑。

首先,與秦淮茹同姓,這本身就是親戚的線索。

其次,‘秦淮茹’中的‘茹’部首是草頭,秦京茹則以‘京’為首,秦廣榮的'廣'恰好與廣州相近。

再者,秦淮茹的名字取義為‘淮海’之‘淮’,而秦京茹名字裡有個’京都的京‘。

這秦廣榮名字中間的'廣’,也能聯想到廣州這座城市。

綜上所述,秦廣榮名字的特徵幾乎跟秦淮茹完全一樣。

他斷定此人定然是秦淮茹的親弟弟無疑。

緊接著,蘇宇眉頭又微微皺起,

他回憶起看過那些描述四合院的電視,從未聽聞有過秦淮茹有個名叫秦廣榮的弟弟。

罷了。

或許是劇中沒安排這個角色出場,也就沒提過吧。

他對秦淮茹無好感,不願再搭理這個人,便徑直往內院回去。

衝了個澡後,躺在床上翻閱書籍,他正看得起勁兒時忽然傳來了陣陣門板響。

聽起來十分焦急,敲門之人顯然心急如焚。

\"哪位深更半夜打擾別人,難道腦袋出了問題?\"蘇宇不太情願地裹緊睡衣出門檢視,

開啟大門一看,卻發現敲門的是秦淮茹。

真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秦淮茹這麼快就離開醫院回來了...

\"何事嗎?\"他冷冰冰地開口。

\"豈能無事!\"秦淮茹語氣激烈:\"蘇宇,你回答我!今晚上,你是不是去了紅星醫院?\"

第113章 “故意要讓當班的護士來病房取笑我們?”

秦淮茹憤怒地追問,彷彿一口氣快要 般。

蘇宇的眼神看在她眼中就像在瞧一個智商不線上的人一樣。

秦淮茹真是挺逗的。

自個兒做出了 之事,卻不但不知躲起來反省,反而跑來說得嘴上亂晃?真是讓人佩服。

再次笑了下,蘇宇說:“你是跟壹叔做了什麼,會怕被護士看見?”

“當然是那種事!你明知故問!”

秦淮茹冷冷回應一聲。

蘇宇摸了摸耳道,“不好意思啊,我這段時間有點兒上火,有點兒耳背,沒聽太清楚,你能不能大點兒聲重複一下?”

秦淮茹銀牙緊緊咬在一起,幾乎都能聽到咯吱的摩擦聲,隨即壓低聲音憤怒嘶吼:“蘇宇,你當我是傻瓜嗎?”

“要是我聲音太大,其他人聽見怎麼辦?不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嗎?”

蘇宇輕輕點頭,承認:“說得也對。”

接著他輕輕清了一下喉嚨。

緊接著,蘇宇提高嗓音大聲喊:“抱歉啊!秦淮茹,這是我不好!那件事情是你與易中海偷偷搞鬼的事兒,本來應該由我替你保密,不應該說給小護士聽的!”

這突然的動靜在夜裡聽起來分外響亮,鄰居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易中海和秦淮茹又鬧了?”

“他們是越來越不消停了。”

有人評價。

“這也是必然,之前那一次,壹阿姨氣得跑到大哥那兒住了。

現在沒了她約束,兩人就更放肆了。”

有人低聲討論著。

聽到蘇宇的叫喊,秦淮茹驚訝地捂住心口,氣得不輕。\"蘇宇,算你狠!”

害怕蘇宇再講出些不合時宜的話,她不敢繼續停留,連忙轉身往中院跑去。

她甚至都沒看清打她的是誰!

“啪!”

秦淮茹腳步剛一邁穩,耳邊就是一記重重的巴掌聲響起!眼前的是賈張氏,臉色鐵青:“你這個秦淮茹,不要臉的女人!”

“明明是你答應去醫院照顧傻柱的!”

她尖利地說,“結果卻是跑到醫院去找易中海…… !”

話語中的厭惡難以掩飾。

“醫院裡你們多歡愉啊?肯定開心至極吧?”

接著是一串憤怒到極點的斥責。

賈張氏還不滿足於打一記巴掌,憤而脫掉布鞋,鞋跟狠狠扇在秦淮茹臉上,每一下都發出刺耳的聲音:“我會把你那張厚臉打得粉碎!讓你再也不敢出來 男人!”

就在那時,賈

她連忙勸道:“廣榮,先讓阿姨停下來,咱倆進屋再說,別讓街坊們都笑話。”

賈張氏的性情不顧羞恥,可她秦淮茹還需要顏面。

雖說行事不拘小節,她還是有所分寸的。

他們三人回到了屋子內。

秦淮茹急急編了一個謊:“媽媽,我跟大伯壹真的沒關係,是蘇宇他誤會了!”

“我們家跟蘇宇的關係你也清楚,他說這些話你能相信?”

賈張氏聞言思索起來。

她覺得女兒這話也不是全無道理,只好翻個白眼進了臥室歇息。

秦廣榮氣憤道:“姐,那個賈張氏太欺負人了,別理她,我們立刻回秦家村!”

秦淮茹苦澀一笑:“廣榮,我也並非甘願在這裡受這份委屈。”

“但我離不開賈家。”

想起父親在村中對她嫁入城市的誇讚,“當初我嫁給城裡的他,爸多風光啊,逢人就說女兒女婿在城市有多麼體面。”

要是就這樣落魄回家,老父的面子往哪裡擺?再者,“城裡的生活雖艱苦,至少有定量的糧食和肉票,總比咱們村裡強得多。”

三個孩子的未來考慮在內,“萬一我走了,張氏沒工作,孩子們怎麼辦,會被餓壞的!”

嘆了口氣,“我認命了,受的委屈再大我也嚥下。”

講到此,她悄悄瞄了眼臥房,確認賈張氏已沉沉睡去。

於是,她在口袋裡摸出一張大團結和些許糧票:“廣榮,這是這些月攢下的二十塊,還有些糧票,傻柱受了傷,他幫不上了。”

由於婆婆看管嚴格,她的“兼職”

也不再可行。

秦廣榮毫無遲疑,接過錢與糧票藏於衣兜:“你照顧自已點,姐。”

顯然,他的來訪不是為了看望,而是衝著財物來的。

手握財物在手,他就迫不及待想離開了,方才的一切“關愛”

全是假象。\"姐你休息,我今夜就回去。”

他壓根兒沒打算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