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虛界黑球突然降臨之後並沒有其他異常現象發生。
虛界異獸突然從虛界黑球中冒出的時間也是在虛界降臨後一年左右的時間。
降臨在塔西帝國和奧加大陸上的黑球也是如此。
那段看似穩定的時間，各方觀測、探索和試驗都在自由進行。
降臨地點不在人類活動區域，也沒有引發連鎖災害。
在ai算力確定無解之前，多倫帝國並沒有對降臨在北境諾森州的虛界黑球給予多少重視。
成百上千人投入進黑球之後，那些有實力組織規模化探索的勢力終於得到了意外的產出，靈晶礦石。
準確地說，是礦石殘渣。
初期從虛界帶出來的靈晶品相很低，無論是數量還是純度，和探索開採成熟期出產的礦石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但即便如此，那些獨自組織進行探索的勢力也如獲至寶。
ai技術雖然被虛界空間排除，但在虛界之外是非常成熟的。
靈晶礦石殘渣一經從虛界開採出來，相關資料很快就被ai算力準確計算出來。
經過對應的提純加工，靈晶的高附加值遠超現有各類其他礦產。
有價值，自然就有驅動。
即便電子器械無法在虛界正常使用，即便要用人命去換靈晶礦石的開採。
進入虛界開採靈晶礦石的非官方組織規模卻越來越大了。
北境本地人中，合適的勞力都被髮動了。
因為傳統資源枯竭，北境幾座城市裡原本因為工廠倒閉而失業，又因為公民等級和沒錢遷移諸多限制而困守原地等死的勞力基本都被組織起來進虛界找礦。
對於那些有實力組織規模化探索的勢力來說，勞力不值錢。
一塊靈晶粗礦能轉化的價值用來覆蓋幾百人的勞力是綽綽有餘的。
這裡的“覆蓋”包括支付給勞務派遣公司的費用，也包括單獨給那些乙方勞力的延時加班費用，開採獎勵。
也自然包括傷亡撫卹金。
如果足夠幸運，能開採出靈晶礦石，各種物質獎勵足以讓北境的勞力心動。
如果足夠幸運，能多次平安進出虛界黑球，離開勞務派遣公司，改為被各方勢力長期直聘的機會也是有的。
這麼看來，昆洛德這位大爺的確夠幸運的。
很多時候，實力或是幸運的邊界很模糊。
昆洛德能開採出靈晶礦石，還能多次平安進出虛界黑球，除了幸運以外，未嘗不是一種實力的體現。
事實上，在多倫帝國元首親自組建虛界探索局之前，昆洛德就已經是一名成熟的私募探索員了。
先是作為勞務派遣公司的僱員進入虛界探索。
憑藉突出的成績和足夠幸運的成活經歷，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被招聘某個集團公司，作為資深探索員工作。
昆洛德後面推測過，所謂“某個集團公司”屬於多倫帝國下九家的勢力。
昆洛德的實力和運氣遠不如此。
在虛界降臨一年後，虛界內部的異獸開始暴動。
那段時期直接的影響，除了進入虛界且能活著出來的人百不存一以外，就是虛界獸外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