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昆洛德和若伊爾兄弟兩個人,我們之間的交流,會因為話題涉及到了比較敏感的內容而觸發ai識別。
昆洛德和若伊爾在這方面是有經驗教訓的。
那時候他們對我這個才步入社會沒多久的新兵蛋子也頗為照顧。
他們聊天方式和回答問題的方式,給我傳授的很多事情都點到即止,並沒有深入,也沒有展開。
當時我還覺得很抽象,感覺這兩位大爺像是在說謎語,偏偏他們又不肯把謎底揭露。
這在和他們溝通時,年輕時候的我感到晦澀難懂。
但是,隨著我的社會閱歷一點點累積,在成為老兵炮兵團的老兵之後幾年的某一天,我似乎突然就開悟了。
比如說,昆洛德和若伊爾兄弟倆曾經給我教導的,關於虛界還沒有深入到某種程度的話題。
在我頓悟後再次反覆體會中,似乎可以模糊地看到真相的一角了。
也不知道我們最開始談論的是什麼,但是後面的話題內容逐漸從虛探局探索隊日常受傷,到傷痛處理,一直談到虛探局可以對外公佈的一些事情。
就比如說那個“十五天極限時間”。
就比如探索隊員必須接受的定期的強制體檢。
比如那會讓人突然失去意識的身體檢測,以及同樣比較詭異的人機結合方式的心理評估。
我也是在獵魔司炮灰團當老兵好幾年以後,才慢慢能理解這些談話內容。
越想越覺得可怕,越往深裡想越覺得毛骨悚然。
困惑也隨之增多。
也許一個話題幫我解惑了某一方面的一個或者多個問題,但是在若干年以後的回想中,這些問題似乎又增加了。
就比如說在虛界停留時間有15天期限這個並不敏感且早已公佈的話題。
如果按照極限進行操作執行,結果又會怎樣?
我記得很早以前昆洛德就用幾乎毫無情緒波動的語氣回答過。
“如果在我出勤的隊伍裡面沒有若伊爾。那麼在15天時間一到,能從虛界黑球中走出來的人只有我一個人。”略微停頓,昆洛德繼續回答道:“如果包括若伊爾,那麼到最後應該是我攙扶著他離開那個黑球。”
探索隊出勤,每次安排進入虛界黑球的人數不超過十五人,一般是在七個人左右。
如果兩兄弟不在同一個隊伍裡,同一批出勤,也許進去的七個人中,最後只有兄弟兩人中的一個,能活著離開虛界。
其他探索隊員的結局不言自明。
那麼,是不是說離開虛界以後,那些負面影響就會隨之消失?
現實的案例顯然否定了我的這種推測。
因為按照兄弟兩人告訴我的,也就是那些我可以知道的情報。
很多探索隊員即便能活著離開世界,一樣會在體檢階段檢查出來隱患。
而這些曾經的隊友,基本上從進入隔離區分別接受體檢的那一刻起,就是互相之間最後一次見面。
昆洛德和若伊爾兄弟兩個人總能順利地透過體檢和心理評估。
但是有時,那些和他們一同進入隔離區的探索隊員,像人間蒸發一樣,再也沒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