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哈...多謝... ...”

傑克差點被阿爾瓦悶死,直到奈布的腳步聲徹底聽不見之後,才喘了好大一口氣。

阿爾瓦目光落在獨棟小樓上,求生者的領地很小,一棟小樓裡面有十幾人,每個人的風格各不相同。

“囚徒住在三樓,是一個比較舒適的位置,奈布在二樓,因為四樓是入殮師有點不愛見人,他作為分割線。”

“頂樓是先知,原本最需要擔心,但是現在他被哈斯塔先生抓走了。”

傑克娓娓道來,阿爾瓦問道,“那一樓是誰?”

“一樓是勘探員,現在也被抓住了。”

傑克說道,“我們只需要小心奈布,他可能回去了。”

阿爾瓦頷首,和傑克一起輕手輕腳的進入小樓。

“洛倫茲先生小心,囚徒的門或許有機... ...”

傑克眼睜睜看著阿爾瓦甚至權杖都沒用,揮揮手就開啟了盧卡緊鎖的房門。

阿爾瓦推門而入,第一眼就看到了那醒目的散落一桌子的永動機手稿。

環顧一週,地毯上散落的零件,沙發上紅椒醬蓋子,茶几上沒有蓋蓋子的紅椒醬。

阿爾瓦走過去沉思片刻,在傑克震驚的目光之中蹲下來,長袍逶迤曳地,熟稔的挪開一摞摞書本卷宗,抽出了一個小的密碼箱,然後三兩下試開密碼,抽出了一摞手稿。

傑克:“啊?”

你們以前是住一起的嗎???

阿爾瓦沒有理會震驚的傑克,簡單翻了翻手稿,越看眉頭越是緊鎖,盧卡雖然也進行了一些其他的實驗,但是對比永動機還是太少了些。

“嘖。”

這一聲之中包含煩躁,不耐和暴躁。

傑克不敢吱聲。

“我們走吧。”阿爾瓦轉頭對傑克說道,“好好好。”

細心的關上門鎖好,阿爾瓦都已經轉身要走了,忽然,他又在傑克茫然的目光下折返回來,蹲下來掀開了地毯。

地毯的下面,一枚鑰匙靜靜的躺在那裡。

“嘖。”

阿爾瓦周身的氣息更陰沉了,傑克都不敢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剛才他開門進門的動作太過絲滑自然。

阿爾瓦一腳把鑰匙踢到地毯的角落去,然後把地毯重新翻下去,“走吧。”

傑克忙不迭跟上,“欸好好。”

大爺,趕緊走吧,這棟樓可是求生者的中心區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兩人鬼鬼祟祟的抄小路離開了求生者領地,在踏上監管者領地的一剎那,阿爾瓦聽見傑克長舒一口氣,同時體內那被法則壓抑的很嚴重的電荷開始了正常的遊弋。

“多謝先生。”阿爾瓦淡淡的頷首,傑克滿不在乎的晃晃爪子,“這有什麼。”

兩人走到監管者領地之後就分開了,阿爾瓦一個傳送回了他的領地,把那些看到就讓他煩悶的手稿扔在了桌子上。

脫下外套,阿爾瓦把馬甲也脫了下來,換上了家居服長褲之後走到了廚房。

他會一些法餐,也會一些中餐,貓貓教神明的友神就是東方神。

焗蝸牛,還有鵝肝,加上一些烤鵝和香腸,只不過每一份都少的可憐。

阿爾瓦往一個鍋裡面添水,然後放入了蝦仁,海參,碎肉,海米,海帶,又打了一個雞蛋花。

斟酌著放了蟹田米進去,阿爾瓦看了看菜架,又敲了一枚松花蛋切碎撒了進去。

原本他是不會中餐的,跟著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東方神做近侍久了,被迫從祂那學會了不少東西。

不緊不慢的繼續煎肉排與香腸,阿爾瓦做完了飯,端到餐桌上的時候隨手拉開了身邊的兩個椅子,坐下的時候怔了怔。

習慣實在是可怕,跟隨在神身邊的時候總是會被神明捉弄,讓他無心這些,一個人相處的時候居然無論如何也忘卻不掉。

沉默寡言的吃完飯,阿爾瓦抬頭看了看掛鐘,時間差不多了,便走到廚房看了看文火慢燉的米粥,發現恰好適合出鍋。

停了火,阿爾瓦把粥盛到碗裡,放在一個溫水盆裡降溫。

在等待粥食冷卻的時間裡,阿爾瓦繼續去研究他的實驗去了。

這或許是某個人最後一頓美好的晚餐,因為接下來阿爾瓦要開始他的實驗了,人類是很頑強的生物不是嗎。

阿爾瓦拿起手中的手稿端詳片刻,又鬧心的把它們放下,沒關係,過一段時間,它們就會在盧卡斯的面前被銷燬了。

很快盧卡斯就再也看不見它們了。

阿爾瓦捏了捏眉心,先完全激發盧卡斯的兇性,然後狠狠打磨他的反骨,最後拔掉他的爪子,給他套上口嚼,便完成了對烈馬的馴服。

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時間差不多了,阿爾瓦走下樓去廚房找到了那碗粥,用潔淨的實驗室用溫度計沒入粥核心測試溫度,42℃,溫度剛剛好。

阿爾瓦便把它從水裡撈了出來,然後端著它開啟了地下室的門。

不緊不慢的走下地下室,阿爾瓦掌心托起一團閃爍的雷光,這裡不曾設定燈盞,因此伸手不見五指。

之前盧卡斯能看到阿爾瓦,純粹是因為他帶來了一點燈火,阿爾瓦走了,這燈火,便也不見了。

阿爾瓦看到盧卡斯跪坐在雷池的邊緣,正握著自已的手腕痛苦的顫抖,就踩到他想做什麼,於是淡淡的說道,“依照你的身體想要適應這個強度的電流,還需要一段時間。”

他走過去,鞋子踩在水面上的時候激起一陣電光閃爍,把地下室照得一片明亮。

阿爾瓦把手裡的粥放到了床頭一個小矮桌上面,說道,“把它喝了,然後準備上去跟我進行實驗。”

“哦?我倒是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洛倫茲先生,居然需要人輔助進行實驗,難不成偉大的大發明家只是空有一個頭銜,實際上什麼真材實料都沒有的剽竊小偷?”

盧卡斯冷笑一聲,阿爾瓦不為所動,“我只是提醒你,盧卡斯。”

“實驗時間會很長,如果現在你都不吃東西,往後如何受得住?”

阿爾瓦的話給盧卡帶來威脅感,他心中警鈴大作,警惕的看著阿爾瓦說道,“你不會是想把我當做實驗觀察者吧!?”

阿爾瓦淡淡的俯視著他,沒有一點不好意思或者仇恨,只是這樣淡淡的看著他。

盧卡忽然一下子就覺得自已非常暴怒,他憤怒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