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畫回到自已的小院裡,看到院裡靜悄悄的,徑自走到了面具男的屋裡。

男人聽到腳步聲,半坐起了身子,看到來人,微微一愣:“你是孟子畫?”

“廢話,不是我還有誰呀,你看到我的真容了,我是不是應該把你殺了。”說著把刻著玄字的金色腰牌扔到男人懷裡。

聽到說她要殺了自已,男人的臉都抽了兩下。

“還給你,多謝啦!你這腰牌管大用了。”

看到男人抽了兩下的臉,笑著說:“別害怕,我開玩笑的,不殺你,相信你也不會說出去的。”

男人聽了她的話,直接無言以對,看著孟子畫的真容,竟然看愣了。

“怎麼你們男人,看到美女都這副樣子嗎?”孟子畫用輕蔑的口吻說著。

“美女,我怎麼沒看到呢,哪裡有美女,我只看到一隻母老虎。”

孟子畫聽了叉著腰:“你見過這麼好看的母老虎嗎,哼!誰稀的理你!”轉身出去了。

來主屋看到自已的娘和蓮兒正在低頭做的針線活,這是準備拿出去賣的。

孟子畫從身上拿出一百銀子:“姨娘,我回來了,這是給您的。”

豐姨娘抬起頭看到孟子畫遞過來的銀子,忙問:“畫兒,這麼多銀子,哪裡來的?”

“姨娘,這是我打錘丸時賺的彩頭,賣了賺的,姨娘收好了。”

豐姨娘拉過孟子畫的手:“畫兒,委屈你了,姨娘沒本事,害得畫兒還得賣東西。”

“我長大了,以後就有我孝順姨娘了,姨娘就不用這麼辛苦,仔細自已的眼睛。”

豐姨娘很欣慰自已的女兒這麼懂事,自從進了相府,相爺就寵了她幾個月,就因著夫人的關係,相爺也就不來了,再加上又有新人進來,就更沒有自已的事了。

幸虧自已有個貼心的女兒,才讓自已的日子還算舒心,想到這裡,不免眼睛微微的溼潤了。

可夫人和孟子如的房裡就是另一番景象了,沒有這麼溫馨的畫面,她們這裡充滿了算計。

“母親,你有沒有覺得孟子畫變了,我說的她打我那次是真的,不知道她是怎麼有了這本事,再就是春遊會那次,翠珠已經把她領過去了,面對那男人,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逃脫的。”孟子如心裡充滿了疑慮,怎麼也想不明白,就跟自已的母親說了。

丞相夫人握著手裡的茶盞,琢磨著,她也覺得奇怪,孟子畫看起來確實變了,好像不再那麼唯唯諾諾。

“如兒,娘也覺得她有點不一樣了,我再找個人去試試她,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孟子畫。”

“母親,她平時連府門都出不去,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話是這麼說,一個人變化這麼大,我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

孟子如聽了母親的話,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

這天豐姨娘的小院裡來了個客人:“姐姐在嗎?”

豐姨娘聽到說話聲,嚇了一跳,慌里慌張的跑了出來:“妹妹怎麼來了。”

呂姨娘看到豐姨娘慌張的神色,不免起了幾分疑心,面上不顯,笑說道:“好幾日沒見姐姐了,姐姐也不外出走動,妹妹過來看看你。”

“多謝妹妹掛念,我很好。”豐姨娘這回的心裡是七上八下的,她不明白往日並無走動的呂姨娘來,是什麼目的。

屋裡的孟子畫也是急得不行,一把拉過面具男:“你趕緊躲一躲,快點,過來躲進這箱子裡。”

“我不進去。”

孟子畫不和他廢話,把裡面的被子拿出來,把這男人推過去摁了進去,又把被子放在箱子上面。

“姐姐,不請我進屋坐坐嗎?”呂姨娘知道她心裡肯定有鬼,她定要進去看看到底有什麼貓膩。

“奧,對,妹妹屋裡請。”

說著倆人走了進去,只見孟子畫精神焉焉的,看到呂姨娘進來,忙行禮:“子畫見過呂姨娘,因為最近身子不適,沒到門外迎接姨娘,還請見諒。”

“哎吆!這可憐見的,子畫是不是上次的傷還沒好呀。”呂姨娘故意說著,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孟子畫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低著頭回道:“回姨娘的話,確實是因上次打的板子,大夫說內裡受損,恐怕一時半會好不利索。”

呂姨娘也沒看出什麼,和之前一樣,小家子氣。

蓮兒奉上茶,坐下來就聊了起來:“還是姐姐有福啊,怎麼還有個女兒陪著。可憐妹妹我。這麼多年,也沒誕下個一男半女,孤單的很。”

豐姨娘安慰著她:“彆著急,妹妹還年輕,會懷上的。”

孟子畫打量著面前這位姨娘,她看到呂姨娘的手腕上戴著一串漂亮的珠子,隱隱散發著一種香氣。

這種味道她訓練時聞過,是麝香,看來這呂姨娘不是不能生啊。

“呂姨娘,您手腕上的珠子好漂亮啊,可否讓畫兒看看。”

呂姨娘驕傲的神情顯露無遺:“這串珠子可是夫人送的,我和鄭姨娘每人一串,她的可沒我的好看,夫人說了,這是特地從古蘭國尋的呢,特別珍貴,你聞聞,是不是還有種香氣,夫人說每天都要戴著,這樣可以舒筋活血呢,對身體大有好處的。”

孟子畫接過珠子,放在鼻子上聞了聞,是麝香無疑了,她明白了,不是這倆姨娘不能生,是有人不讓她們生,這倆蠢女人,還對害她們的人感恩戴德。

正在這時,側屋裡傳出啪嗒的聲音,孟子畫心裡一緊,那男人可別出什麼么蛾子。

呂姨娘自然是聽到了,但她裝作沒聽見。她今天的任務就是看看這孟子畫有什麼變化,不過這聲音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想到剛進院時,豐姨娘緊張的樣子,莫不是這屋子裡藏著見不得人的事。

孟子畫看她沒有什麼反應,心稍稍鬆了一下,把手串還給了呂姨娘。

呂姨娘拿帕子擦了擦嘴角,說道:“姐姐,我還沒參觀過你的房間呢,我能不能隨意看看呀?”

“這……”豐姨娘有點犯難,她真怕被發現這屋裡還有個男人。

沒等豐姨娘回答,呂姨娘自已就走出去了,推開發出聲音的屋子的門,豐姨娘的心就要跳到嗓子眼了。

進去後,看到整整齊齊的床鋪,首先豐姨娘就鬆了一口氣。

呂姨娘仔細的檢視著,生怕漏下一個角落,自已如果真能找出點什麼,就可以去夫人那裡邀功了。

看到被子都放在外面:“吆,姐姐你的被子怎麼都在外面呀,我幫你放進箱子裡吧。”

孟子畫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不用,被子是拿出來曬得,不用放進去。”

看到這麼緊張的孟子畫,呂姨娘的嘴角都露出了笑意,心想著貓膩肯定就在這裡,我今天非看不可啦。

“在外面放著容易著灰塵,還得放進箱子裡。”呂姨娘說著就開始動手,把被子搬了下來。

孟子畫接過被子:“怎麼敢勞煩姨娘呢!”說著又把被子放回了原處。

“莫非你的箱子裡藏著什麼寶貝,怕被我看到。”

豐姨娘趕緊解釋道:“我這屋裡怎麼會有寶貝,畫兒是怕勞煩妹妹。”

“沒關係,我不怕累。”說著就把箱子開啟了,裡面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

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呂姨娘也疑惑,什麼都沒有,她們緊張什麼。

又把其他房間看了一遍,什麼都沒有發現,就去夫人房裡覆命去了:“夫人,孟子畫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副小家子氣。”

夫人喝了口茶回了句:“是嗎?”

其實她也知道,府裡神不知鬼不覺的換個一模一樣的人,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只是自已不放心,才派呂姨娘去看看,沒什麼變化,她暫且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