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玲吃過飯後想著丫頭打探來的訊息。

大梁現在各方勢力水火不容,朝庭各方勢力都在各自搶地盤,東奧國也趁機打了進來,朝庭沒人去抵抗,東奧那麼個小國已經拿下大梁的三座城池,在沒人出來抵抗用不了幾個月就能兵臨城下,直逼大梁皇宮,可是皇帝太小不懂,貴妃只會宮鬥,想想只能為大梁默哀,這國家也眼看的不行了,還在內鬥。

小皇帝就一點也沒學習當皇帝的那些東西,朝剛如此混亂,他們夫妻就是留在京城也不是什麼好事。

聽丫頭打探來的訊息好像羅玲的便宜公公,被別人放棄了,因為國公爺去前線打仗,糧草沒有送到士兵吃不飽延誤了戰機。

現在上面在互相推卸責任,伯府被別人推出去,現在聽說是革職查辦。

羅玲座在那裡分析一下事情的嚴重性。

忽視外面傳來香梅的聲音:“小姐,小姐,快快,快,不好了,怎麼辦?”

羅玲和奶孃一起起身走了出去,羅玲問:“香梅,慢點怎麼了?”

“小姐,剛才我在前院打探訊息,突然禁衛軍就把咱們府邸圍了起來!我在花草後面躲著,看見一個公公拿著聖旨已經走到了正院,正院的爺們還沒散,我沒敢動怕別人看見,就聽到說要革職查辦抄家流放,太監一走院裡現在是雞飛狗跳,我就偷偷溜了回來。”

“快,去叫上你乾孃,看看相公的奶孃在哪,讓她們收拾家當,肯定是先抄正院,趁現在官兵沒來咱們把路上能用的都收拾好,讓你們縫的藏東西的帶子都綁在胳膊大腿和腰上,快去能裝多少東西裝多少,額還有把襪子上也縫上了口袋了吧?”

“小姐我已經綁上了,也把值錢的東西放進去了。”樹莓看著不是很著急,昨天羅玲說了,她就開始準備了。

羅玲的東西昨天已經放進了空間,不是不想給丫頭們放,只是沒辦法解釋!

陳瑾跑去書房,拿過來一個紅木盒子,盒子裡有兩個玉佩還有五張銀票。

“夫人我剛想起來的,好像這是我娘活著的時候,父親給的,這麼多年我都忘了,現在突然就想起來了,這個你也帶上。”

羅玲只能心裡呵呵,那天還說把家底都給她了,今天突然又有東西了!

樹莓又從梳妝檯上的暗格裡找出來幾件首飾,把所有的東西放在桌布上準備綁了起來。

陳瑾本來還有個小斯,可惜那段時間為了給他求醫被大少爺打了,現在還在外面家裡養傷,因為他是家生子,父母都在府裡當差,府裡在後街都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小院子。

等兩個奶孃還有金婆子,都把東西拿過來。

羅玲想,記得看電視抄家流放是要穿囚服的,肯定什麼東西也不讓帶。

“你們都找件破一點的衣服穿上把,金銀珠寶那些收好,大件的我來想辦法,快把幾個包袱集中在一起。”

羅玲提起包袱就跑了出去,出門左右看看沒人把包袱扔進了空間。

屋裡兩個丫頭兩個奶孃和金婆子都換上奶孃捨不得扔的破衣服。

羅玲回來也換上破衣服,又怕路上遇到官差欺負自已人,要是打點官差也得有銀子,所以她就把幾個金瓜子肚兜裡面的口袋裡,想來就是搜身也不可能搜那個地方吧!

看見還有五顆金花生,這還是她姨娘給她留下的。

給兩個丫頭和兩個奶孃一個婆子一人一顆,都塞進了肚兜裡。

羅玲一拍腦袋突然想到丫頭是不是會被賣掉?

“奶孃,我給你的賣身契和奶哥的已經給他了,你快出府找到奶哥,我有事吩咐他。”

“小姐,你說過我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的,你可不能丟下我。”奶孃急著都快哭了。

香梅著急的說道:“小姐,你去哪裡我去哪裡,你可不能趕我走。”

樹莓也趕緊說道:“我也是我在小姐救我的時候我就發誓一輩子跟在小姐身邊。”

“好好好,我們一輩子在一起,讓奶孃出去是想讓她跟著奶哥哥,準備輛馬車買上路上用的著的東西,跟在流放隊伍的後面。”

羅玲拉這奶孃走在外面,“奶孃我本來想著,把莊子和店鋪都過戶在奶哥名下,讓你跟著他在京城過活,可是今天聽香梅聽來的訊息,京城估計也不會太平多久,你去告訴勇哥,把莊子和店鋪快點脫手,買輛馬車跟在後面,順便看看相公的小斯和他爹願不願意跟著走,要是願意讓他們也買輛馬車跟著,到時候在十里亭讓他去找他家人少爺商量吧,你快點從後面的小門出去。”

正院一群如狼似虎計程車兵闖入了華麗的府邸,他們手持武器,面色冷峻。

府中的人們驚慌失措,四處逃竄。

士兵們毫不留情地搜查每一個房間,翻箱倒櫃,將貴重的物品和財物掠奪一空。

現在陳家家主癱坐在地上,他和他的家人被士兵們粗暴地拖出廳堂,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絕望和恐懼。

孩子們的哭泣聲和女人的哀求聲交織在一起,卻無法改變悲慘的命運。

羅玲剛送走奶孃,小跑著躲過下人和官兵,跑到廚房,時間不夠了什麼也不顧,反正現在沒人收收收,看見什麼也收,就連後院的雞和豬也收進了空間,收完用上了輕功跑回小院。

剛回來管兵就抄到了他們這個小院。

奶孃走到小門也有人把守,她只好給了人家一顆金花生,說自已是來這裡看乾女兒的,看門計程車兵檢視了陳府的檔案,看她兩手空空也就放她離開了。

管兵看著小院的幾人道:“陳伯爺犯事了,你們趕快去前院,身上除了衣服別的東西一概不能帶走。”

說完就把她們押到了前院,主子們押在一起,下人們押在一起。

門外好多鄰居也都在偷偷看著,附近好幾家被抄家流放的。

好多人都來打探訊息了,街上現在人很多,奶孃麻溜地去後街,找到了陳伯把少爺的安排說給他,她就著急去往城外走去。

府里人都押在了大門口,羅玲在大門口看清楚了,陳家的人,男人站在一起,女人站在一起,男人都不說話,好幾個女人在小聲哭著。

羅玲看著女人穿的還好,頭髮也都披在身後,只是在那裡哭啼,很是無奈,這些人怎麼就不想著藏點金銀,流放路上可不是那麼好過的。

不過聽丫頭說她們都是在正院商量事情,被人堵在了那裡。

羅玲和陳瑾站在那裡,大少爺陳默走到他們面前說道:“三弟,你身體好點了嗎?這一路肯定辛苦,你注意點。”

“謝謝,大哥的關心。”陳瑾很奇怪,這個大哥怎麼今天想起來關心他了?

緊接著官差就押著他們去了大牢。

牢裡看著還行,估計這裡不常關人,進來後就分開了,男人關在一起,女人關在一起。

羅玲和陳瑾正好在隔壁,陳瑾拉著羅玲的手說道:“別怕,有我在,實在不行咱們就去別的國家生活。”

羅玲悄悄背過身子給他手裡塞了一塊蛋糕,讓他快吃。

在牢裡小姑子和大嫂二嫂一直哭啼鬧騰,不想吃窩窩,也不想喝菜湯。

兩日後一起流放的三百人都到了十里亭。

每家都有人來送吃食銀票。

奶孃也來了,說正在處理店鋪和莊子,讓羅玲放心,奶孃怕她名面上沒有吃食,就給買了饅頭包子,小米小鍋。

“勇,已經把香梅和樹莓買下來了,讓她們現在跟著你們走,還是跟著我和你勇哥?”

“跟著你們吧,我這裡有相公的奶孃和金嬤嬤就行,她們願意跟著流放,官兵就沒有發賣她們。”羅玲看見奶孃兩天的功夫瘦了不少。

等來探望的人不再過來,緊接著,士兵們將人們綁在囚車上,開始了流放的征程。

囚車緩緩駛出很遠,背後是一片淒涼的景象。

十里亭擠滿了圍觀的人群,他們默默地看著這一家人被帶走,有的人眼中透露出同情,而有的人則是冷漠和幸災樂禍。

流放的路途漫長而艱辛,犯人們身背枷鎖,面容憔悴。

女人還好點都是用繩子綁著一起走。

他們穿過荒野和山川,邁向未知的命運。

風吹亂了他們的頭髮,沙塵遮蓋了他們的面龐,但他們的眼神中依然透露出對未來的迷茫和恐懼。

羅玲看著長長的隊伍,在沒有一個好的皇帝的國家,一個家族的榮耀和財富在瞬間就化為烏有。

他們這些人被迫離開熟悉的家園,面對的是未知的苦難和折磨。

走了一天官差才讓休息,以前都是高高在上的貴人,出門坐的是馬車或者是轎子,誰也沒有走過這麼長的路程,每個人一到地方都躺在了地上,也不嫌土地是不是乾淨。

在牢裡嫌棄窩窩頭的女人們現在也不再嫌棄,這才走了一天,就都變了。

官差姓趙叫趙東旭,他們騎著馬,才不管別人累不累,因為他長年押運犯人,早就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