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伊登,我不是他
他的野玫瑰,盛開在地獄 一碗冰粉兒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伊登眼中迷離在頃刻間退卻,又只剩淡漠,加百列還擁著她,眸中滿是僅對她的溫柔繾綣。
心中悸動太過明顯,他深刻的感受到,自已在愛著她。
陌生的,愛。
“招惹我,就別想再甩掉。”
旖旎過後,他嗓音還泛著暗啞。
最初,他很疑惑身體裡的無端愛意,甚至有些厭惡她操縱他的情感。
可現在,他好像徹底陷進去了,連一絲反感都不再有。
他的心,真的被她操控著,變成了僅屬於她。
可是,若她走後,又會變成什麼模樣呢?
“嗯。”
伊登被他抱的太緊,呼吸有些不暢,只能低低應聲。
只要這張臉像阿宴,她就可以永遠把他留在身邊。
至於他的接近,是出於何種目的,已經不重要了。
加百列看見了她眼中的陌生情愫,她在透過他,懷念別人。
“伊登,我不是他。”
他總是能輕而易舉碎掉她的夢境。
她垂眸淡笑,將眼底失落掩下。
“我知道。”
她從來都清醒的知道,沈宴死了。
除了昨晚,在那棵藍花楹樹下,她有一瞬間真的以為是他。
那是她生命裡唯一亮起的光束,照了她十六年,她怎麼可能不為之瘋狂。
“你像他就行。”
話語冷淡,她語氣卻溫柔。
加百列抱著她坐到床邊,又將吻壓下,容不得她拒絕半分。
這次,帶著懲罰的意味,比剛剛的親吻還要蠻橫霸道。
他的心,因她泛起了綿綿痛意。
他想用親暱來壓,卻無論如何都壓不下,唇上的香甜柔軟,呼吸間纏繞的曖昧,都填不滿他心中缺開的那道口子。
奇怪,明明心中滿足,卻又覺得空空蕩蕩。
連那泛起的疼痛,都變得陌生。
他因她的控制陷入深淵,又清醒的明白,她愛的,想的,從不是他。
可悲的是,他出不來,也離不開,甘做一個替代品。
——
翌日晨間,陽光尚且溫柔,伊登已經坐著直升機前往了粟丹南部草原。
尋找巫拓族這件事,她不想驚動聯盟,所以並沒有直接派人搜尋這片茫茫草原。
她準備自已找。
伊登牽著Kitty從直升機內走出,不遠處的草甸上停著兩輛越野,佩爾和一位陌生黑人站在一旁。
“Boss,這是嚮導阿明,去過草原內的很多原始部落,也見過圖騰。”
佩爾向伊登介紹著身邊的黑人。
阿明的壯僅次於加百列,穿著五顏六色得花襯衫,看起來不修邊幅,一雙眼睛卻閃著銳利的精光。
能在這原始自然中來去自如的人,都不會簡單。
阿明笑的燦爛,露出一口極白的牙齒,學著佩爾那般叫她。
“Boss。”
“走吧。”
伊登輕輕點頭,從他身邊走過。
阿明感受到一股迫人的壓力,行走在自然界多年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極其危險。
身邊忽然罩下來黑色的影子,他側目,看到個更為危險的男人。
這幾人,全都不簡單。
加百列剛站到車邊,另一側的車門就被開啟,伊登牽著Kitty從車內出來,走向後面的越野。
佩爾看了一眼兩人,又默默抬頭,望遠鏡藍天白雲。
吵架了。
加百列墨眸微眯,盯著那道纖細背影,長腿邁開,他三兩步走到她身後,大手緊緊攥住她細白的手腕。
伊登被連人帶豹,又塞回了前面的越野裡。
“坐我身邊。”
加百列的話語中,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強勢。
他今天穿著身黑色工裝,照舊是運動緊T,將野性的肌肉線條完美展現。
簡單碎髮,深邃的眉眼,他身上的野,這會兒透著股暴戾。
伊登的手腕還被他抓著,力氣過大,讓她冷白的面板泛出緋紅,痛意也隨之而來。
“所以下次能溫柔點嗎?”
她垂眸看向他扣著她手腕的大手,臉色有些薄怒。
“抱歉。”他放鬆力氣,掌心揉著她泛紅的地方。
Kitty趴在兩人腳邊,看不明白兩人之間的微妙氛圍。
起因是昨晚加百列吻的太過火,她嘴角又被他咬了一個口子。
屬狗的嗎,牙那麼尖,又是咬脖子,又是咬嘴唇。
佩爾本來想坐前車,被威廉面色不善的拉開,他只能去了後車的副駕駛。
“前面的車真的不會打起來嗎?”
時暮寒坐在車裡,都能感受到前面散發而出的硝煙味。
“不會。”
佩爾發動車輛,跟上前車。
有Boss在兩人打不起來,他們要打,也絕不可能在Boss面前。
威廉先生,不會犯那麼低階的錯誤。
阿明能很明顯感受到車內的古怪,用非洲口音濃重的英語講著一些閒話緩解氣氛。
“近兩年倒是有不少人去草原盜獵,還有挺多北歐的,以為帶槍就不用帶嚮導。”
車子壓過一個水坑,顛簸前行。
“結果,到現在都還沒出來。”
沒人搭理他。
伊登頭靠在車窗上看外面的草甸,以及貼著草甸的綿軟雲朵。
車子搖晃,她腦袋也跟著磕磕碰碰。
“小心點別磕著。”
加百列手臂一撈,將她攬入懷中,讓她舒服些的靠在他肩頭。
他溫柔時,就出奇像阿宴,伊登這時候沒辦法拒絕他的親暱。
“好。”
她今天穿的黑色衝鋒衣,襯的面板極白,衣服有些大,她下巴埋進領口,顯得臉蛋更小。
威廉從後視鏡裡能清楚看到兩人的動作,金色的眸子眯著,對加百列敵意濃重。
“她不喜歡別人靠她太近。”
他坐在副駕駛,淡淡出聲。
加百列嘴角含著淺笑,低頭,目光柔和的看向懷中女人。
“可能,我不是別人。”
大手又收緊幾分,佔有慾濃厚。
這下,車內的火藥味是怎麼也掩不下了。
伊登仿若置身事外,只安靜的望著天空,眼底連絲毫的情緒都沒有。
威廉知道她的性格,她對除了沈宴以外的人都不在意。
要生便生,要死便死,與她無關。
他和加百列,也不過是靠著臉,能得到她些許的關注。
加百列似乎明白這一點,但明白的並不透徹,她的心,比他想的還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