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焦急地在屋裡走來走去,透過貓眼,竟然看見了tansy也在門外,這讓她更加緊張了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

宋泊安迅速做出了決定,他指了指臥室的方向,低聲說道:“去臥室躲著!”

溫寧聞言,立刻抓起一片面包,匆匆忙忙地朝著臥室跑去。

她生怕被門外的人發現,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宋泊安則留在了客廳,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局面。

tansy在門外說道:“你打電話給他,他會不會在裡面睡著了?”

她的聲音透過門板,顯得有些模糊但站在玄關的宋泊安能大概聽見。

江澤回應道:“沒人接。”,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慮,顯然也對這個情況感到束手無策。

tansy想了想,又說道:“那你給溫寧發個訊息,讓她直接去公司,接待一下廣告商。”

江澤點點頭,表示同意。他拿出手機,開始給溫寧傳送訊息。

然而,躲在窗簾後的溫寧並沒有注意到包裡的手機在震動,她仍然保持著高度警惕,不敢亂動。

外面的對話還在繼續,但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集中在瞭如何隱藏自已的行蹤上。

溫寧緊張地屏住呼吸,生怕自已的心跳聲會暴露自已的位置。時間在慢慢流逝,每一秒都顯得異常漫長。

過了好久,她聽到門鎖的聲音,才走了出去,長舒一口氣,結果看到手機訊息,“糟了!”,趕緊穿鞋出門。

幸虧宋泊安這兒離公司近,要不然廣告商搞砸了,她的獎金直接撤回。

因為宋泊安的這次入圍的電影,過幾天首映禮,tansy怕出岔子,提前帶他去走一下整個流程。

所以她和江澤暫時留在公司。

從她進公司門,江澤就帶著奇怪的眼神看著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導致溫寧先發制人,“我臉上有東西嗎?你在看什麼?”

江澤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慮和不滿,他看著溫寧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她內心的秘密。

他沉聲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溫寧被他的突然發問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心中一驚,暗自揣測江澤到底知道了什麼。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反問道:“什麼事情瞞著你?”,她的心中卻是忐忑不安,擔心自已的秘密被發現。

江澤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索著如何開口。他突然走到溫寧的旁邊坐下,環抱著雙手,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

溫寧感受到他的氣息靠近,心中更加緊張,連大氣都不敢出,只是嚥了咽口水,儘量保持鎮定。

江澤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終於開口道:“漲工資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彷彿溫寧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溫寧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件事啊,她還以為自已的秘密被發現了呢。

她連忙解釋道:“怎麼會呢,我怎麼會想私吞呢?我只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而已。”

江澤看著她,似乎對她的解釋並不完全滿意。他皺了皺眉頭,說道:“那你是不是不打算請客吃飯了?”

溫寧連忙搖頭,急忙說道:“請客啊,怎麼不請?你約個時間,找好地方,我買單,怎麼樣?”,不想讓江澤誤會,所以趕緊表態。

江澤聽了她的話,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這還差不多。”

他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似乎對溫寧的回答感到滿意。

多虧江澤是一個實誠沒幾個心眼子的年輕人,不然她指定包不住話。

這次的事情雖然讓她有些緊張,但也讓她更加了解了江澤的性格。

江澤說道:“那我去忙了。”

說完,便轉身走向自已的工位。伸了個懶腰,準備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

溫寧也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已沒有露出破綻。

趴在桌面上,手機振動了一下,是護工阿姨發來的訊息,看著照片上的寧媽媽沒事她也就放心一點。

愣神的片刻,手機彈出宋泊安的訊息:【怎麼樣?江澤問你了?】

溫寧回來句:【用一頓飯將他成功封印了】

宋泊安:【沒事,我給你報銷】

溫寧停頓了一下,打出的字又全都刪除了,看著訊息忍不住皺眉,這...聊天內容怎麼感覺怪怪的。

越想越不對勁,乾脆後面不回了,而宋泊安這頭也沒在意,關上手機。只想著快點忙完回去。

吃過午飯,溫寧就按照tansy的囑咐,把宋泊安接下來的行程全部確認清楚,坐在工位上開始忙碌。

突然走過來一個女生,拍了拍她的肩膀:“溫助理,你能幫我們搭把手嗎?我們攝影組人手不夠”

溫寧看她的樣子好像真挺著急的,想著自已馬上也弄完了,便答應下來,“好,那你帶我過去”

起身跟著她一路,搭上電梯來了的公司專門拍攝場地。

一進門便看見了白夕岸跟攝影老師在電腦前看拍的照片,見她們進來便停了下來,看向她。

她有種上當的感覺....不知道怎麼回事....有點慌?

“幫我拉一下拉鍊。”白夕岸輕輕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指揮意味,“你注意點,別讓拉鍊劃到我的背。”

溫寧迅速而小心地幫她拉上了拉鍊,隨後說道:“沒事我就先走了”

白夕岸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急什麼?把這些化妝品分好類,不要出錯。”

溫寧微微皺眉,轉過身去,聲音略顯冷淡:“這些事可以讓你的助理做。”,說著,她便準備離開。

白夕岸迅速繞到她身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意:“你不是泊安哥的助理嘛,你做和她們做有什麼區別?”

溫寧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你不也說了,我是宋老師的助理”

白夕岸的臉色一沉,走到溫寧面前,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架子還挺大的嘛,你不是曜石的員工嗎?還是你覺得你就比她們高一等?”

溫寧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看著她:“白小姐,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把人分等級,在我眼裡,你跟她們所有人沒什麼分別”

“我來這裡幫忙,完全是出於情分,因為宋老師和你都是公司的前後輩,但你要清楚,這不是義務”

“我還有事要忙,看樣子你們這兒也不缺人手,我就先走了。”說著,溫寧轉身欲離開。

白夕岸氣急敗壞地吼道:“你給我站住!”

但溫寧彷彿沒有聽見一般,繼續往前走。

這時,白夕岸失去了理智,她看到了旁邊一個道具——一個燒得滾燙的水壺。

她猛地拿起水壺,朝著溫寧的背影潑去。

熱水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帶著騰騰的熱氣朝溫寧襲去。

溫寧感覺到了背後的危險,但已經來不及躲避。她只能儘量側過身去,儘量減少熱水的衝擊。

然而,儘管她做出了反應,但熱水仍然燙到了她的背部和手臂。

溫寧痛得悶哼一聲,轉過身來,怒視著白夕岸。

白夕岸看著她痛苦的表情,卻沒有任何悔意,反而得意地笑了起來:“你以為你是誰?敢在我面前擺架子!”

溫寧忍住疼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冷冷地看著白夕岸,欲要開口,一個陰影籠罩下來扶住她。

她轉頭看著趕來的宋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