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門微微開著一個縫隙,白曉棠看不清裡面的狀況,也不敢貿然進去。

只聽見裡面傳來霍海寧和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啊輕點.....你輕點......啊疼......”

“忍一下,馬上就好了......”

“啊啊啊!你快點啊!”

“哎你別亂動啊!”

啪啪啪的巴掌聲清脆又利落,白曉棠捂住自已張大的嘴巴,腦補了一番不可描述的畫面。

難怪叔叔這的審美那麼線上,原來是姐妹啊!

一瞬間,霍海寧高大的身影在她心裡變得柔弱起來。

可這也不對啊?

那天晚上他把自已折騰得要命,這麼勇猛的男人怎麼可能是個受呢?

難道他還是個......雙插頭?

此刻,白曉棠的腦袋就是一個巨大的垃圾場,在不斷產生黃色廢料。

她躡手躡腳回到自已房間,關上門,心裡小鹿亂撞,腦海裡全是霍海寧被折騰得雙眼泛紅的樣子。

白天的時候,她還擔心以後叔叔和別人結婚,自已和寶寶該怎麼辦,現在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

但新的問題又來了,叔叔的男朋友會接受她和寶寶嗎?

還有她以後該怎麼面對叔叔啊,真的好彆扭啊!

晚飯的時候,趙阿姨叫了白曉棠好多次,她才扭扭捏捏從房間出來。

霍海寧端著碗瞄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喝湯。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好像很累的樣子。

白曉棠想到他剛剛劇烈運動過,這樣的狀態應該也是正常的。

她坐立不安地看著霍海寧,既不敢開口問,又忍不住胡思亂想。

霍海寧見小姑娘盯著自已,挑眉看了她一眼,“ 我臉上有飯?看了能飽?”

白曉棠急忙收回視線,小聲說了句:“沒有。”

然後低頭猛扒飯,吃完趕緊回房間。

霍海寧覺得小姑娘好像有些不對勁,但又看不出哪裡不對。

他現在傷口疼得厲害,也沒有那閒情逸致去琢磨小姑娘的心思。

今天早會過後,他急著趕去學校上課,路上出了點小意外,拉扯到後背的傷口。

當時以為沒什麼事,晚上下班回家換衣服時,才發現傷口裂開,襯衫上全是血。

他懶得去醫院,就把孟小佟叫過來幫他處理傷口。

結果那獸醫不但不帶麻藥,直接生縫,還極其不耐煩地拍他巴掌。

晚上,白曉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伸手撫在肚子上,和寶寶小聲說話,“寶寶,媽媽跟你說呀,其實這個世界是很包容的,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已性取向的權利,只要不影響他人,不危害社會,都是可以的。所以,我們不能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他們,我們要尊重他人,不歧視,不排擠......”

雖然白曉棠不願意接受霍海寧是GAY這件事,可事實擺在眼前,她只能自我安慰。

這邊霍海寧也睡不著,他的傷口很疼,吃止痛藥也絲毫沒有緩解。

為了分散注意力,他開始想一些快樂的事情。

小時候父母經常帶著他到處旅遊,他們在山頂看日出,在海邊看日落,在森林裡聽鳥鳴,在草地上看星星......

爸爸教他騎馬,射擊,格鬥,媽媽陪他讀書,認字,畫畫......

父母經常教育他,做男人要有擔當,要堅強,勇敢,無所畏懼。

所以,即便後來沒有了父母的陪伴,他也勇敢地活著,努力成為父母期待的樣子。

可是,他也很孤獨,很寂寞。

他渴望陪伴,渴望愛,卻又不敢相信愛。

他選擇用工作麻痺自已,不斷擴張商業版圖,用工作的成就來彌補情感的空虛。

直到那一晚,食髓知味後,他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半夢半醒間,霍海寧腦子裡的畫風逐漸跑偏。

小姑娘柔軟又香甜,他輕輕攬住她纖細的腰肢,感受她滑嫩的肌膚。

她微微顫抖,發出小貓一樣嚶嚀。

渴望已久的甘甜在嘴裡化開,霍海寧沉浸在夢裡,渾身酥軟,不能自拔......

春宵一夢,醒來後床上溼了一大片。

霍海寧看著溼漉漉的床單,想到昨晚夢裡對小姑娘的所作所為,心裡暗罵自已是個禽獸。

本來之前偷親小姑娘,他就覺得很愧疚,現在又意淫人家,更是覺得無地自容。

一大早,兩個人都頂著黑眼圈出來吃早餐,雖然表面安靜吃飯,各自心裡卻暗流湧動,不能平靜。

就這麼一句話也不說,吃飯也乾巴巴的。

於是霍海寧開始沒話找話,“今天的打扮很不錯,有進步。”

小姑娘今天穿了一套新中式的裙子,頭髮用髮帶簡單紮成低馬尾,整個人看起來清新脫俗。

“呵呵......”

白曉棠尷尬地笑了笑,她並沒有特意打扮,只是起床晚了,隨手拽了一件套裝而已。

她沒有說話,低頭繼續吃飯,飯桌上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吃著吃著,她突然感覺有些難過。

從前她把叔叔當成她的親人,她的依賴,她的崇拜。

可昨天聽到叔叔和男人醬醬釀釀之後,她知道,以後和叔叔以後就只能做姐妹了。

她很失落,好像突然間失去了很多。

“曉棠啊,這個帶去學校吃,是我親手做的。”

趙阿姨拿了一包酸杏幹放在桌上,笑呵呵地看著白曉棠粉嫩的小臉兒說道:“氣色這麼好,又愛吃酸的,八成啊是個兒子!”

白曉棠一聽生兒子,嚇得臉色一僵。

她萬一真生個男孩兒,會不會和叔叔一樣是個GAY?!

霍海寧看了一眼趙阿姨,皺了皺眉。

趙阿姨見到老闆有些不高興,急忙收拾碗筷離開。

吃完飯,霍海寧親自開車送白曉棠去學校。

他本來想趁著獨處的機會,打探一下小姑娘奇奇怪怪的原因,可她一路一句話都沒說。

他正打算主動開口,肖彧卻突然打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