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們左右讓開,露出一個超大的不鏽鋼桶。

秦安然:……忘了它了。

她從旁邊繞過去,面對青年壯漢仰頭,“你故意的?”

“小妹妹,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沒有證據的事怎麼能隨便說,要在和平年代我可以告你誹謗。”青年壯漢嬉笑著道。

“妹妹是空間異能吧,今天起這麼早是昨晚沒盡興?那小白臉看著就虛,你加入哥哥的隊伍,哥哥幫你找幾個好的,保證每天伺候地你舒服。”

“你還挺好心。”秦安然語聲淡淡,抬腳踹在青年壯漢的膝蓋上,空間異能加持,膝蓋骨瞬間粉碎。

啊——

殺豬般的慘叫響徹整個小區,青年壯漢捂著膝蓋坐倒在地,痛的滿頭大汗。

“我的腿,臭娘們******”此處省略髒話五十字。

“哎呀,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沒站穩。”她套用了對方的話術,語氣沒什麼誠意地道。

扭頭遞了一個保溫桶給旁邊的戰士,“麻煩傳一下,給我打兩份粥。”

“哎。”那戰士應了,遞給傻愣著的炊事班班長。

青年壯漢一直呼著痛。

他帶的幾個人看了看他的腿,但他們沒個懂醫的看不出來具體情況,一個人站起來大喊道:“你弄傷了我們大哥的腿,賠醫藥費。”

“對,賠醫藥費,你們也是,為什麼不攔著她,都是幫兇。”

“不行,你得找人把我們大哥的腿治好,否則你得留下伺候哥哥們。”

秦安然笑了笑,“你們往邊上站站。”

戰士們互相看了看。

青年壯漢對他們出手的時候,他們沒反應過來;秦小姐出手的的時候,青年壯漢沒反應過來。

貌似他們拖後腿了哈,於是麻溜地走開了,沒走很遠,只是把這一塊地方讓出來。

女孩子們面對如此汙言穢語要麼羞憤要麼惱怒,她不,她在笑,不是氣極反笑,是溫和清淺,恬靜淡雅的笑。

感到不對勁的眾人紛紛往後退了兩步。

叫囂“否則你得留下伺候哥哥們”的男人名叫廖和,他心底發慫,強撐著氣勢,“大傢伙都看著呢,眾目睽睽,你想做什麼?”

秦安然無辜地眨了一下眼睛。

“沒想做什麼,看在他這麼好心的份上提醒你們,他的腿治不好,不用浪費醫藥費了。”

她不懂醫,也知道一般的粉碎性骨折有很大機率透過手術治療恢復,這麼碎的應該沒得治。

“你們要體驗一下嗎,買一送一哦。”給你兩條腿都搞殘。

廖和身旁的男人斜獰笑道,“你狂什麼,不就攀上了一個小軍官嗎,今天的事我要告到宋指揮長那裡去,讓指揮官評評理。”

宋指揮長宋雲歸,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末世後破格提拔為上校。

“是嗎,據說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你想試試嗎?”秦安然狀似威脅地抬手。

附近人群的鬨鬧聲從青年壯漢撒湯的時候便停了,大家靜靜圍觀這場“熱鬧”。

末世沒有手機,他們天天無聊的發慌,有現場直播的熱鬧,當然不能錯過。

此時人群中出現一聲清晰的“哼”,緊接著清脆的女聲響起。

“這麼厲害不去殺喪屍卻拿來對付倖存者,你只會對弱者齜牙嗎?真給我們女人丟人。”

秦安然:……

她扭頭,“我的早飯好了嗎?”

“馬上馬上。”炊事班班長給打了大半桶的粥,從桌子底下掏出兩個透明的塑膠打包盒,裡面是碼放整齊的熟牛肉切片。

“下次不用留這麼多,把他們的身份名字報過來備案,以後不許他們用我名義下的東西。”

“哎哎。”

“是。”之前護在她身前回話的戰士答道。

人群裡的徐培培聲音比之前降低了幾個度,學著她的語氣,“報過來備案,以後不許他們用我名義下的東西。”

學完後翻了個白眼,“她以為她是誰啊,當我們稀罕,給我們女人丟臉。”

“好了,培培少說兩句。”徐清清抬頭,歉意地笑了笑。

“走了。”秦安然收回目光邁開步子。

“不許走,你賠我們大哥的醫藥費,哎呀——”

一條西瓜藤悄無聲息地纏上他的腳踝,將他帶得摔了個狗啃泥。

人群裡烏泱泱地小聲討論著。

“空間系和木系雙系異能者,厲害啊。”

“那有什麼用,她這個惹事的性格,能活幾天還不知道呢,你們覺得宋長官會怎麼處罰……”

秦安然正在想小白臉在樓上看著呢,不能做的太過分。

不對不對,他要身高要身高,要身份有身份,而且也沒有電視裡演的書生那麼白,怎麼能是小白臉,分明是大寶貝。

陸景宣靠在窗邊,黑髮溼漉漉的滴著水,左耳戴著一個迷你無線耳麥。

“……膝蓋廢了,另一個輕傷,雖然她的初心是好的,但是處理方式太過狠辣,景宣你有空多勸勸。”

他剛剛知曉她昨晚做的好人好事,覺得越發看不懂她了。

他對下面發生的事倒沒什麼感覺,她這樣是正常的,要真是好脾氣才不正常。

“景宣,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聽到了。”他回答地心不在焉,思考自已如果規勸,被打一頓的可能性有多大。

“回來了,先掛了。”開門的動靜傳來,他取下耳機收進空間。

陸雲苑聽著靜默的耳麥,感覺堂弟的反應不太對啊,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陸少校,快到出發時間了。”戰士提醒道。

“來了來了。”陸雲苑一手摘下耳麥放進口袋,一手拿起地上的碗把最後一點粥倒進嘴裡,站起來幾步走到收餐具的籃筐前,放進去用完的餐具。

唉,又是打工人的一天。

另一邊室內。

秦安然幫陸景宣弄掉頭髮上的水分,後者盛出來兩碗粥,把飯盒裡的牛肉夾出來一部分到盤子裡。

一晚上做不出來醬牛肉,這些事煮熟的牛肉切薄片淋上醬汁。

空間可以保鮮,她的想法是這頓吃不完下頓接著吃,陸景宣不能接受一定要吃多少盛多少。

“你還挺有儀式感。”秦安然過去一個餡餅。

“這算是什麼儀式感,習慣而已。”他自然地接過餡餅咬了一大口,茄子肉沫餡的,好吃。

反正是他洗碗,秦安然只是隨口問一下,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