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兩個人都沒錯,只是立場不同註定會造成分歧。

邱墓送給牧停的另一個禮物是隻金毛,說是要兩個人一起養,以後金毛就是家裡的第三個成員,可是目前這個家裡暫時就只能是兩個人了。

邱墓那之後就搬出去住了,租的房子,不論牧停怎麼挽留人還是走了。

牧停去找過邱墓,可是對方根本不見他。

他去找牧茜,去找高天德他們,希望他們能幫自已說說話,至少有個見面說話的機會。

但是這次誰說都不好使。

高天德去找了牧停,“你真不打算見了?”

“不見。”邱墓一邊舉著啞鈴一邊道。

“你們到底怎麼了?以前看你們相處的挺好的啊,牧停對你不是蠻不錯的麼?”高天德不理解。

“沒怎麼,情侶之間總會吵幾次架,這有什麼稀奇的?”

邱墓不覺得這有什麼,人是他追到的,他並不擔心自已會失去牧停,就算失去了大不了再追一次,反正總而言之他絕對不會虧待了自已,尤其是在感情上。

他喜歡牧停,正因為喜歡,所以他不想要雙方都愛的這麼疲憊這麼毫無底線。

“行吧,還以為你們要分了,給我擔心的,那我就不管你們了,想來牧停那邊應該也沒什麼事。”

邱墓動作一頓,“你怎麼開始關注他那邊了?”

高天德有些意外:“你不知道嗎?自從你們兩個好像吵架後,就一直有人糾纏牧停,貌似還是和你一個社團的?”

聽到這裡,邱墓立馬放下手中的啞鈴,衣服也懶得換,直接拎起外套出了門。

高天德盯著緊閉的門,眨了眨眼,掏出手機給牧停發了條訊息:我這邊OK了,記得轉賬。

沒過多長時間,就有一條銀行卡進賬五萬元的資訊。

【窮到見不得人】:轉過去了。

高天德傻眼了。

【本人無德】:是不是太多了?

【窮到見不得人】:不多,以後可能還有需要你幫我的地方。

【本人無德】:舉手之勞,只要不犯法,肯定盡力!

畢竟誰會和錢過不去,即使他並不怎麼缺錢。

——

喬黎最近一直在找顧悠悠,想來對於社團裡的情況也瞭解的很多,更何況就連不是社團裡的高天德都知道了,喬黎應該不會注意不到。

不對啊,高天德都知道了,他為什麼一點訊息也沒有?

要麼有人瞞著他,要麼就是在搞事。

他直接是後者。

但是為了確定一下,他還是去問了喬黎。

他給喬黎打了電話,對面很快就接了,“喬黎,最近是不是有人一直纏著牧停?”

“額……嗯,是的。”

邱墓眯了下眼,“什麼樣的?”

“嗯……和你差不多。”

“我知道了,我去找他。”

他掛了電話。

可以啊,牧停居然把他身邊的人全拐過去了,還好他這個發小的一些小習慣他還是知道的,當然,這也是喬黎故意露給他看的破綻。

喬黎表面上聽了牧停的話,賺了他的錢,實際上他還是站在邱墓這邊的,開玩笑,把他兄弟惹不高興了還讓他站在罪魁禍首那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管他呢,反正邱墓知道了,那就不關他的事了,還是拿著錢去找我的悠悠吧~

……

牧停這邊剛給喬黎轉完錢,緊接著一輛車就停在了他的旁邊,車窗降下,是李時澤那張惹人厭的臉。

“上車。”李時澤看了他一眼。

牧停坐上了副駕駛,在他坐上車後車窗升了上來。

“有情況?”

“後天。”

“這麼快?”

李時澤聞言,意外道:“之前不是你一直說著想要進展的快一點嗎?怎麼現在覺得又快了?難不成你後悔了?”

“不是,我這裡臨時有點事。”牧停遲疑道,猶豫半晌,“後天就後天吧,早點結束。”

李時澤:“你最好不要出差錯,不然就別怪我不配合你了。”

牧停嗤笑一聲,“你最好不要太狂妄,別忘了你最後也是跑不掉的。”

他們只不過是暫時的合作而已。

“到時候我不會管你的死活也不會保證你的安全,你要是連自已的安全都無法保證,我也就不指望你能做什麼了,你要是一不小心栽了……”李時澤笑道,“也不過是成為我們手中的又一個玩具而已。”

牧停:“我有時候真的很好奇,像你這樣的人真的有特別在意的人嗎?自已的父親你都能這麼毫不猶豫的下死手,明明之前你還是一副乖兒子樣,要說李竹莊,可他出事的時候你又完全沒有出現。”

“所以我說了,我一點都不在意,多了一個在意的人就說明你多了一個軟肋。”李時澤冷漠道,“你也不必去特意去關注你在那個人眼裡是好還是壞。”

“呵,說倒是挺會說,也沒見你真的這麼瀟灑,之前也不知道是誰求著和我合作。”

“……”

得知牧停為了搞李風遙做了大量準備後,是李時澤主動提出的合作。

牧停下車了,“我會盡快解決好,你那邊也不要掉鏈子。”

……

牧停和李時澤剛分開沒多久,他就收到了喬黎發來的邱墓要來找他的訊息。

他勾了下唇,果然找這個傻子是有用的,雖然他也能想象到這小子肯定已經把他賣了,但是目的達到了就行。

他本來想直接等著邱墓直接過來,可是臨時公司有事得先開個會,於是就乾脆去了公司的會議室見面。

邱墓是倒數第二個到的會議室,幾乎一進來他們就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暗中尋找了一番這才發覺是來自邱墓和牧停的。

這次會開了兩個小時,會議結束後,舒聰等人有心想要和牧停他們聊聊,但是看到他和邱墓之間的氛圍,便也知道他們是肯定有事要說,於是都離開了。

很快,會議室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肯見我了?”牧停坐在位置上,看著坐在他旁邊的人問道。

“我倒是真的沒那麼想見,只是這麼爛的藉口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邱墓直視著他,“你想說什麼?”

牧停:“……你吃飯了嗎?”

邱墓沉默片刻,“嗯,吃了。”

“我……唉,太尬了。”牧停還想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後悔了,他自暴自棄的趴在桌子上,把頭埋在手臂裡,“我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

一向能言善辯的他,此時卻連個話題也找不出來。

“那我就走了。”邱墓沒動。

“別走!”牧停立馬說道,“我就是想你了。”

他抬頭,目光落在邱墓的身上,眼裡滿是濃到化不開的思念。

“我想看看你,最近有點累。”

絞盡腦汁之後,他只能想到用這麼卑劣的藉口來引這個人主動來找他。

他本以為他就算談了戀愛他也不是那種沒了對方就不行的戀愛腦,結果呢,看起來最像戀愛腦的人到頭來卻是掌控感情最自如的那個。

反倒是他,一天不見就真的渾身不舒服,尤其是吵了架之後的不見,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