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海邊看了日落,大海被落下的太陽染成了橙黃,整個世界由喧鬧漸漸步入了寧靜。

眼前有很多情侶,有接吻的,有賞景的,也有拍照的,日落的餘暉下也有很多小孩在沙灘上奔跑,臉上洋溢著未曾汙染的燦爛笑容。

太陽徹底落下,夜空中的星與月成了此時唯一的亮色。

不。

不遠處還有一些店裡也散發著溫暖的光,像是在告訴來這裡的人,當夜晚降臨的時候,你們所擁有的並非只有那遙不可及的月光。

牧停和邱墓兩人走在海邊,冰冷的海水淹沒了他們的腳踝,他們牽著彼此的手,漫步在這茫茫夜色中。

牧停彎腰撿起一個海螺遞給邱墓,先是自已聽了一下,隨後遞到了邱墓耳邊,“你聽聽。”

邱墓聽話的把耳朵貼過去,視線卻始終落在面前的牧停身上,大海翻起浪花,群星於他身後點綴夜空。

牧停溫柔的目光始終籠罩著他。

“大海聲”自耳邊的海螺裡傳來。

“真的有誒。”邱墓笑彎了眼睛。

“嗯,有時候我就想……”他轉頭看向一望無際的海面,“我們從海螺裡聽到的聲音,是不是大海所傳遞給我們的。”

這話一出,牧停先不好意思了,臉頰微紅,“你當我沒說,聽起來有點幼稚。”

“很好啊,按你的想法去想的話,大海也變得可愛多了。”邱墓反駁道,“畢竟也不是每個人都會把隨時能吞掉人生命的神秘大海和你口中的為了和人交流而把所想寄託在海螺裡的小可愛聯絡在一起。”

“小可愛嗎?”牧停看向面前不斷的往岸上撲的大海,黑沉沉的海面成了人們望向海底探尋神秘的界限。

它就像是一隻潛伏在黑暗中的巨獸,一邊引誘著人們對它擁有持之以恆的好奇心,一邊在人們踏入其中的時候將他們吞噬殆盡。

這幾乎是多數人對大海的印象。

神秘而又危險。

明明每年葬身於海中的人不計其數,但人們對它卻永遠懷著好奇心。

“不可愛嗎?”邱墓拽了下他的手,探頭去看他的眼睛。

與此同時,像是急切也想要一個答案似的,冰涼的海水撲了上來,瞬間淹沒他的腳踝,然後再退去。

“可愛可愛。”牧停無奈,“可愛死了,和你一樣。”

邱墓笑了幾聲,“懂了,反話,我明明是帥氣。”

……

牧停他們一人買了一個大桶的冰激凌,坐在一張長凳上看著別人玩耍,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個月經歷了太多,使得他們的心也沉澱下來,此時看著那些活力滿滿的人完全沒有一點玩鬧的慾望。

這可不行。

他們才二十多,年輕著呢。

牧停吃了口自已的冰激凌,看向身側,略微思索了一番,一聲不吭的湊了過去。

“嗯?”邱墓微愣,“要親嗎?”

牧停沒說話,他便認為就是這件事,便主動的靠近。

結果預想中的親吻沒有到來,反倒是手裡的冰激淋被一口吃掉了不少。

“嘶。”牧停冷的失去了表情管理,“好冷!”

邱墓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已好像又被耍了,磨了磨牙,生氣的把手伸向牧停的冰激凌,“你騙我!還偷吃我的!你又不是沒有!把你的補給我!”

“不給。”牧停起身就跑。

“給我!”邱墓站起來去追。

其實邱墓也沒有多想吃牧停的冰激凌,只是這一刻那桶冰激凌似乎被賦予了特殊的意義。

牧停猛的停下,邱墓來不及剎車撞了上去,不等要說些什麼一道陰影就將他籠罩。

接著唇上一軟,又甜又涼的感覺傳遞過來。

牧停把自已那桶整個全遞給了他,“全給你,我也給你。”

他們於人群中接吻,這一刻,他們與其他情侶並沒有什麼不同。

——

兩人之後回了酒店,剛打算親熱親熱公司裡又出了事情,他們只能暫時在酒店裡開會辦公。

邱墓在牧停身旁的地板上光著上半身穿著大褲衩做俯臥撐,汗一滴又一滴的落下,他在心裡默默數著數量。

等到牧停那邊結束了他還沒有停下。

牧停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見他還沒有停下來的打算,看了眼時間,見已經很晚便不打算再等,走過去直接將人從地上抱起。

“誒!你幹什麼!再等我一下!馬上就弄完了!”

“我們換個方式鍛鍊好不好?”

邱墓警覺:“不行,我今天累了,不能那麼搞。”

“那我溫柔點。”

牧停抱著邱墓去了衛生間,門也沒關,幾下把人扒光後,開啟淋浴。

冰涼的水澆了一身,冷的邱墓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緊緊抱住了牧停,“冷!”

牧停摟著他的腰,另一隻手去調水溫,“你幫忙把我衣服脫了。”

邱墓聞言,拽著牧停的衣服就往下扒。

牧停覺得水溫差不多了之後,站在水中讓邱墓身上回了些溫度,這才不緊不慢的將他推出去一些,擠了點洗髮露在他頭上揉搓。

上身衣服被脫掉,邱墓不知道怎麼幫他脫下身的,也就不管了,水流從頭頂流下,褲子緊貼在他的腿上。

“我自已洗……唔。”

邱墓被按在牆上吻住。

牧停道:“不做,讓我多親一會兒。”

事實上,不論邱墓怎麼主動,牧停的確沒有做到最後,理由是酒店做不衛生。

很好,非常好。

邱墓背過身不看他,悶悶不樂。

牧停見狀笑出了聲,湊過去從身後抱住,“不高興?”

“你滾,我困了,要睡覺。”

牧停貼緊,“寶貝,我們換個玩法好不好?肯定比那個還刺激。”

邱墓象徵性的抗拒了幾下便轉過了頭,眼裡滿是躍躍欲試,“什麼?”

“你配合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