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暖翻身將他按在身下。
如玉的手緩緩解下他衣袍的扣子。
濃烈炙熱的吻落在薄唇,又向裡探進去。
手緩緩下移,落在腰帶的位置。
拉拉扯扯,腰帶絲毫未動。
沐風霆會意,抬手解開腰帶。
任由她拂去所有的衣衫。
冷白精壯的胸膛映入眼簾。
斑駁的疤痕橫陳肌肉之上。
雲知暖猛然頓住:“這傷···?”
沐風霆身形翻轉,重新回到上面的位置。
瞳孔裡竄出的火焰已經無法收回:“別分心!”
長臂揮起,兩側的紗幔傾瀉而落。
“痛了就告訴我!”
雲知暖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確切地說是不知道重點是哪個字。
木訥點了點頭。
沐風霆低下頭長指輕解她的衣衫。
直到剩下只遮住雪團的小衣。
身體內的野獸不受控制地衝出來。
愛憐的吻落在鎖骨處,右手探向後腰的繩結。
小衣褪去,他的雙眼如烈日般要將她看穿。
喉結上下滑動,尤其望向那浸著嬌嫵的眸光時。
就像被勾了心魂。
他要失控了!
雲知暖胸口劇烈起伏著,在他灼灼的注視下。
起身跨坐在他腿上,捧起如山似玉,風流濁世的臉。
左手與之交握,輕柔地吻向他。
掌心的力道忽輕忽重。
輕鬆帶起人兒的戰慄,嬌嫩的唇間開始流出嚶嚶的輕吟。
“嗯···嗯?”
“喚我哥哥!”
粗喘的音浪吹在耳畔。
雲知暖唇齒翕合,受了蠱惑一般。
聲音甜軟:“風霆哥哥”。
羽毛般的靡靡之音挑撥著他本就不堪一擊的心絃。
帶著迴響。
雲知暖痴迷地勾著他的肩膀,臉頰上的緋色逐漸向下蔓延。
貝齒輕咬唇瓣,如水地目光看向沐風霆。
“風霆哥哥···嗯···”。
還未從上一次的嬌聲軟語之中緩過來。
又一聲攝魄的呼喚讓他僅存的理智吞噬乾淨,陷在旋渦之中無法自拔。
···。
床榻四周的紗幔搖曳生花,屋外正午的陽光穿過淡薄的雲層。
照亮每個幽暗的角落。
雲知暖做了特別長的一個夢。
在夢裡,她和如月在梨院的海棠樹下喝茶,盯著指尖的催婚的書信。
住在相府偏院的某天,他的聘禮突然鋪滿整個院落。
紅燭高掛的大婚之夜,他說‘以禮為聘,娶汝為妻’
成婚滿月後他在門口等她,陪她回門。
他為她撐腰說‘她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
烏雲密佈,電閃雷鳴的夜晚,他將她抱在懷裡說‘打雷的時候我陪你’
景王府身陷囹圄,一貫冷冽的他眼中卻出現了懼色:‘別怕,我來了!我來了!’
練兵場上他有事要離開,擔憂看向她:‘烏雲飄過來就回家’
長街上,不可一世的他為她彎著腰,弓著背,柔聲道:“上來吧!”
他為她引走蠱蟲,痛的天昏地暗,他蒼白的面色擠出笑‘我心甘情願’
她離開的那日,他的瞳孔裡是她未曾見過的痛苦。
‘好,自作多情的人是我,如此,我···放你走!’
白虎堂新房內,他深邃的眼泛著不甘:“你···就如此厭惡我麼?”
小街的麵攤,他把劍放在桌上,坐在對面,對著她抿唇一笑“好久···不見!”
馬車內他與她的目光齊平帶著期待開口:“聽過‘沐風霆’麼?”
他拉過她的手,邊寫邊向她解釋每個字。
“沐雪朝雲的沐!”
“風雨相知的風!”
“霆寒求暖的霆!”
在天星門,屋內的人顛鸞倒鳳,他將她拉到門外,衝她一笑‘別看,髒!’
渝州城外,淺草落花處,他與她騎著破風肆意馳騁。
明明是故意來找她,他卻說‘那隻貓很想你’
腦海中的痛楚襲來後,他抱著她‘痛就不想了,不想了’
他會給她帶糖葫蘆和炸糕。
花海的清晨他說‘以後不開心了就來找我,或者你想去哪裡我陪你’
後來大哥帶著玄鷹閣的人來抓她,他卻說‘記得想我’
今日在院裡,陽光下的他明媚又耀眼,張開雙臂,唇角上揚‘抱抱’
···!
猛然睜開眼,潮紅尚未完全褪去的臉頰上,是兩行清晰的淚痕。
“做噩夢了?”沐風霆身著繡著海棠花的寢衣,單手撐起身子,側目凝望她。
雲知暖對上那雙漆黑的眸子和俊朗的面龐,只覺恍如隔世。
纖細的素手輕撫他額間的髮絲,星眸淚眼,無語凝噎。
只微微頷首:“嗯!”
“別怕,我一直在!”他沉穩悠揚的聲線總是能瞬間撫平她的不安。
“嗯!”雲知暖心安的靠在他堅挺的胸前。
白嫩的手輕輕劃過露出一半的傷疤。
眼含秋水,楚楚動人。
指若鳥羽,隱隱撩撥。
沐風霆及時按住她在胸前作亂的手。
他已經極力在剋制了,否則照他的意思,一天一夜都別想罷休!
這女人又在作亂!
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雲知暖氤氳著雙眼,悄聲道:“風霆哥哥,我要沐浴!”
沐風霆背部挺直,喉結上下滑動。
“好!”
手臂一帶抱著她向浴房走去。
浴桶內的水溫剛好,沐風霆熟練地拿過沐巾擦洗她綿軟的身。
接著是他熟悉的流程。
沐發,擦乾,穿上衣衫。
將人抱在妝鏡前。
耐心幫她束髮。
伺候完畢,掌心的梳子放到妝奩裡。
雲知暖透過鏡子看沐風霆,唇角勾起壞笑。
“風霆哥哥,下次你要給我梳飛仙髻”
沐風霆順從的‘嗯’了一聲。
那是他第一次為她梳的髮髻。
在蒼梧山他從未對她說過。
又問:“你怎麼知道我會梳飛仙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