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陽光依舊很好,四五點的時候也不算很熱。

按理說馬場的草坪應該是臭的,而此刻的草坪還散發著淡淡青草香。

徐晚來到了蒼家馬場,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外加白色小白鞋,顯得格外清新動人。

馬場里人頭攢動,各路名流雲集,徐晚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觀看起了騎馬比賽。

蒼沐和阮菲菲當然也坐在一旁。

比賽精彩紛呈,選手們英姿颯爽,令人目不暇接,場上氣氛熱烈,觀眾們歡呼聲此起彼伏。

這場比賽彷彿點燃了徐晚內心深處的那個夢想。要知道,她在夢裡可是世家之女,騎馬對於她來說只不過是一門必修課罷了。

既然她的琵琶能記得,騎馬肯定也能記得。

就在這時,一個略帶驕傲的聲音傳入了徐晚的耳中:“徐晚,你看得懂嗎?”說話的人正是阮菲菲。

她早就調查過了,徐晚家只是開酒吧的,這種高階的活動,徐晚肯定沒有參加過。

面對阮菲菲的挑釁,徐晚只是淡淡的回應道:“那就等會兒一睹阮小姐的風采吧,想必阮小姐肯定很擅長。”

“徐晚,沒關係的,你能來,我已經很開心了。”蒼沐低沉的聲音傳來,他的話語如同一陣溫暖的春風,瞬間化解了現場緊張的氛圍。

很快,比賽便落下了帷幕,接下來的時間則是自由騎馬的時間。

蒼家的宴會當然也請了海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各少爺們紛紛跨上駿馬,馳騁在廣闊的草地上,盡情享受著風馳電掣的快感。

小姐們大多數都不會騎,只有少數個別騎在馬背上散著步。

陽光灑下,映照出他們矯健的身影和自信的笑容。

阮菲菲也不例外,騎著一匹馬走了過來,“徐晚,你要試試嗎?”

蒼沐從馬背上躍下來,“沒事的,我扶著你,可以試試。”他眼神示意著旁邊工作人員牽來一匹馬。

徐晚卻圍在蒼沐的馬面前轉了一圈,“我覺得這馬不錯,我想試這匹馬。”她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似乎很滿意這匹馬。

阮菲菲諷刺道:“這可是蒼沐的專馬,認人的,小心被甩下來,那就好看了。”

蒼沐有些擔心問道:“你確定要試我的嗎?”

徐晚點點頭,“就這匹,要騎就騎最烈的馬。”

蒼沐遞過韁繩正要扶她。

徐晚接過韁繩,拍了拍馬屁股,藉著馬的動力,她一下躍到馬背上。

馬兒認人,足蹄飛揚,徐晚緊緊的拽著韁繩,幾番差點被甩下來。

烈馬在馬場上賓士著,嚇得其他騎馬的都靠邊看著這場好戲。

蒼沐的眉頭緊皺,有驚訝,有驚喜,更多是擔心。

遠處坐在貴賓休息處和蒼老爺子交談的凌澤淵驚訝的望著徐晚。

這個女人給了他太多的驚喜,馬背上的徐晚就像夕陽一樣,美麗又有魅力。

蒼老爺子都驚呆了,“這是誰家的女兒,這匹馬都敢騎。”

他一眼便認出這是他孫子蒼沐的馬,此馬只認蒼沐。

馬場上有擔心的人,但更多的是和阮菲菲一樣嫉妒的。

脫韁未必強,性野歸於降,一物遏一物,幾圈下來,這匹桀驁不馴的烈馬就被徐晚馴服。

她穿著白色的裙子在馬背上又美又颯,就像從畫裡走出來在逃的公主,追逐著夕陽,飄揚的裙襬,像是自由伴隨著風。

隨著馬兒被馴服後,她還在展示了御馬飛翔,這一踏馬引得在場男子無一不吸引,也踏進了蒼沐的心裡。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這是誰家女兒,怎麼從前沒有見過。”

“這女人不錯,又美又颯,是我的菜。”

“這身段,這面板真是不錯。”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會騎馬嗎?指不定是想往上爬的女人。”

此刻的凌澤淵心中充滿了不快和憤怒,他那銳利的目光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死死地盯著那些注視著徐晚的其他男人。

他無法忍受他們那種毫不掩飾、充滿慾望的眼神,彷彿要將徐晚吞噬殆盡。

一瞬間他只想著立刻將徐晚扛回去,他後悔同意徐晚來了。

而剛剛踏進馬場的徐楠川,恰好目睹了這一幕。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自已從小撫養長大的侄女,居然會騎馬?而他卻不知?但也不禁為她感到驕傲。

奔了幾圈之後,徐晚駕馭著馬匹,優雅地朝著蒼沐靠近。

她的臉龐上瀰漫著自信而燦爛的笑容,當她輕輕拍打馬背時,那匹烈馬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喜悅,發出低聲的嘶鳴。

“這匹烈馬確實很不錯。”徐晚讚歎道,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對馬匹的喜愛和尊重。

她說完躍下馬背,將韁繩甩給了蒼沐。

蒼沐微笑著點了點頭,“我也沒有想到,徐晚你竟然如此厲害。”心中對徐晚的意情又增添了幾分。

阮菲菲走了過來,“沒想到你真的能夠馴服這匹烈馬。”她咬牙切齒地說道,眼裡的嫉妒都快噴了出來。

她明明是想讓徐晚丟臉的,此刻卻成了在場的焦點。

徐晚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不過是一匹馬罷了。”她的語氣平靜而從容,並沒有因為阮菲菲的嫉妒而感到絲毫不安或得意忘形,反而顯得更加淡定自若。

她原本也是想打壓下阮菲菲的得意,當她騎上馬的那種快感是由心的快樂。

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周圍的人也開始往宴會廳走去。

徐晚對著蒼沐說道:“宴會我就不想參加了。”

“給個面子留下來。”蒼沐卻不給她逃跑的機會,直接拉著她的手就往宴會廳走去,把阮菲菲甩在後面。

阮菲菲雖然很氣憤,但也沒有追上去,此刻的她要去好好打扮一番,在宴會上,她要把徐晚比下去。

徐晚被蒼沐拉到了一個休息室門口還未進去。

“站住,我的女人,你也敢碰。”凌澤淵冰冷的聲音傳來。

他上前一把拉過徐晚攬入懷中,“我的女人就不勞煩蒼少爺照顧了。”他下顎線緊繃,眼神冰冷,眉眼染上一絲戾氣,攬著徐晚腰的手指也十分緊。

徐晚越動,他越是攬得更緊。

蒼沐冷哼道:“徐晚是我請來的,我自然要關照,凌總這是何意。”他目露兇光。

此刻的徐晚大氣都不敢喘下,只覺得空氣都是冷的。

“我的女人不需要蒼少爺照顧。”凌澤淵說完帶著徐晚直接離去。

一個傭人抱著禮服盒走了上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少爺,這個……還需要嗎?”

“滾!”此刻的蒼沐狠狠捶向牆,眉眼陰鷙,眼尾泛紅。

他看上的所有東西都不屬於他,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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