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遠安見到山長,立即添油加醋的告狀:“山長,裴君熠偷了我價值千金的玉佩,現在還死不承認,還請山長為我做主。”

山長和夫子們都是一驚。

裴君熠急切的向山長解釋:“山長,我沒有偷他的玉佩,他這是汙衊。”

裴遠安不屑的冷哼:“是不是汙衊,搜一下身不就知道了。”

一個友人幫腔:“對,口說無憑,搜一下身就知道了。”

為了證明清白,裴君熠看向山長,端正的說:“山長,我願意搜身。”

山長一向看好裴君熠,也不相信他會偷東西,便點點頭,朝身後的一個夫子使了個眼色,那夫子會意,來到裴君熠面前,搜他的身。

搜身過後,那夫子並沒有在裴君熠身上找到玉佩。

裴遠安心有不甘,指向他身邊的布包,急切的催促:“搜一搜他的布包。”

那夫子開啟裴君熠的布包,把裡面的東西都倒出來,布包裡只有兩本書,一支毛筆和一隻普通的硯臺。

那夫子仔細的檢視過後,向山長稟報:“山長,我已經仔細的搜查過了,裴君熠身上和隨身攜帶的布包裡並沒有玉佩。”

不等山長髮話,裴遠安臉色大變,焦急的反駁:“怎麼會沒有呢,就是他偷了呀。”

裴君熠惱怒的反駁:“夫子已經搜過身,並沒有找到玉佩,這足以證明我的清白,裴遠安,你休要再血口噴人。”

山長幫著他說話:“既然沒有找到玉佩,說明裴君熠沒有偷你的玉佩。”

裴遠安又氣又急。

他明明讓人把玉佩偷偷的放在裴君熠身上,怎麼會沒有搜到?

難道是裴君熠提前發現,把玉佩藏到別的地方了?

想到此處,他陰沉著臉控訴:“山長,一定是他把玉佩藏到別的地方了,必須得好好的審一審他,我們書院不能包庇一個小偷。”

不等山長答話,一個冰冷的女子聲音從門口傳來:“嘖嘖,搜身沒找到贓物,現在又誣陷裴君熠把贓物藏到別的地方了,你臉可真大。”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洛桑從門口走進來。

裴遠安見洛桑又幫著裴君熠說話,氣得跳腳:“洛桑,這事跟你沒關係,你少來摻和。”

洛桑冷哼:“雖然跟我沒關係,但我看不過去你冤枉好人。你口口聲聲說是裴君熠偷了你的玉佩,那你怎麼不搜一下自已的身,說不定玉佩就在你身上,是你故意栽贓陷害。”

被她一針見血的揭穿,裴遠安心虛的反駁:“你胡說八道。玉佩根本不在我身上,我也沒有汙衊他。”

洛桑抱著胳膊冷哼一聲,挑眉說:“那就搜身啊,裴遠安,你不會是害怕了,不敢搜身吧?”

裴遠安才不害怕搜身,憤憤回擊:“我才不怕搜身,夫子大可以現在過來搜,不過,若是沒有搜出玉佩,那就是你汙衊我,你得給我賠禮道歉。”

洛桑爽快的答應:“行啊,如果搜出來玉佩在你身上,那你得給裴君熠賠禮道歉。”

“行!”

兩人達成約定後,夫子給裴遠安搜身,不想,夫子很快在裴遠安的袖子裡找出一塊玉佩。

看到那塊玉佩,眾人皆驚,裴遠安更是變了臉色。

這玉佩怎麼在他身上,他明明讓人把它放在裴君熠身上的,這是怎麼回事?

洛桑看向那塊玉佩,冷聲嘲諷:“這就是你找的那塊玉佩吧,我記得是你生辰的時候,你爹送你的,你之前還拿出來炫耀過。嘖嘖,沒想到贓物在你自已身上,你是在這裡賊喊捉賊。”

眾人看裴遠安的目光瞬間變了。

裴遠安慌了神,慌忙否認:“我沒有賊喊捉賊,我不知道這玉佩怎麼會在我身上。”

他不知道的是,知道書中劇情發展的洛桑早就猜到他會設計這麼一出,於是提前做了準備,買通他指使的人,並讓那人想辦法把玉佩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到他身上,打他個措手不及。

洛桑冷冷的瞥了眼裴遠安,鄙夷開口:“你說出這種話來,真當自已是失憶了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以前裴君熠當你的書童的時候,你就多次刁難他,上次還讓他大冷天的下水去給你撈玉佩,現在他不是你的書童了,你就用這種法子來陷害他,想讓他被趕出書院,真是陰險。”

被她當眾揭穿那點陰暗的小心思,裴遠安心虛又慌亂,剛要辯解卻被山長打斷:“行了,你別狡辯了,你在沒有查證的情況下,胡亂冤枉同窗,此乃大錯,你最近表現不佳,夫子們沒跟你計較,只盼你日後長進些,沒想到,你居然做出這種事,太讓人失望了。”

幾個夫子搖搖頭,紛紛露出失望的表情。

裴遠安心中驚恐,唯恐山長一怒之下把他趕出書院,急切的辯解:“山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我沒有找到玉佩,心裡很著急,而授業堂中只有裴君熠一人,我下意識的就把他當成嫌疑人了,這是我的錯,求山長原諒我這一次。”

他的幾個好友也幫著說好話。

一向賞罰分明,剛正不阿的山長根本不理會他們的辯解和求饒,嚴厲的開口:“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這是我們書院的規矩,你們若是再抱有這種僥倖的態度,那我們書院就容不下你們了。”

這話一出,那些幫著說話的好友們嚇得趕緊閉嘴,裴遠安也嚇壞了。

倘若他被清微書院掃地出門,那他將會身敗名裂,裴府的聲譽也會受到影響,他的前途也毀了。

驚恐之下,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求山長:“山長,求您不要趕我出書院,這事是我錯了,您要怎麼罰我,我都接受,我再也不敢了。”

山長目光威嚴的盯著他片刻後,說:“這次可以不趕你出去,不過,必須得按院規懲罰,就記你一次大錯,打手板一百下,去訓誡堂反省七天,並寫下悔過書,除此之外,得向裴君熠賠禮道歉,若是你下次再犯錯,我們書院便留不得你了。”

裴遠安身軀一震,心裡一片崩潰,這懲罰也太嚴重了吧。

雖然心有不甘,但他也不敢反抗,只得憋屈的接受了。

這次他還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已的腳。

接著,山長又訓斥了裴遠安的幾個友人,讓他們每人寫一份悔過書。

看著裴遠安一行人吃癟的模樣,洛桑心裡暗爽。

裴遠安這陰險小人,也該讓他吃點苦頭,長長記性了。

裴君熠鬆口氣的同時,看裴遠安的目光越發的厭惡。

裴遠安被裴府的人寵壞了,紈絝又惡毒,這幾年在他身邊,他沒少被他折磨。

再忍一忍,等他日後變強大了,他會讓他下地獄。

裴遠安沒有注意到裴君熠那隱藏在眸底的陰狠,只是目光怨恨的瞥了一眼洛桑。

若不是洛桑突然跳出來,事情的發展也不會變成這樣,這賤人幾次三番的為了裴君熠跟他作對,這筆賬他記下來了。

日後,他不會讓她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