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新住處和早餐鋪子後,樂山和葉容兩個人特意實地後才籤合同付款。

葉容看著新住處,怎麼看怎麼喜歡,拍了不少影片發給葉婧。

樂山本打算在網上下單,請個保潔過來做衛生。被葉容阻止,說自已就能做,不必花錢請人。

葉容本就是個熱情的人,面相和善,讓人容易親近。

收拾屋子,當天搬進了新房子住。

傍晚的時候,在樓下逛了兩圈,三兩下就跟周圍的住戶相談甚歡。

瞭解到,這附近大部分是買房自住,出租的房子比較少。就算有人租,大部分都是長租,人員的流動不算大。

在知道葉容的兒子是在中心醫院上班,讓眾人羨慕不已。

要知道現在去醫院,想掛個專家號多難,中心醫院在江市公立醫院來說,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了。

所以,大家對葉容也是格外的熱情,就想著哪天有需要去醫院的時候,能透過他走走關係,掛上個專家號。

葉容不是不知道大家內心的想法,也沒說什麼。

這裡是一梯三戶,在房裡做了一天的衛生,她一直沒看到另外兩家有人進出。

本來還想著能跟新鄰居打打關係的,看來今天是沒辦法了。

但葉容從其他住房那裡瞭解到,另外兩家都是自已買房自住。

最近兩家人都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比較少回來住。

左邊的住戶男主人姓盧,是做房地產中介生意的,前幾年房地產興起的時候,大賺了一筆。

於是在江市其他地方也買了套房,聽說環境各方面比現在這個要好很多,前兩年已經裝修完畢。

本想著裝修完放著通風兩年,今年再搬進去住的。

說來奇怪,就在他們高高興興準備住進去的時候,他們家就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情。

先是家裡的兒子放學路上無緣無故突然摔倒,至今昏迷不醒,接著又是家裡老人一直感覺全身疼,去醫院看也沒查出什麼來。

老婆懷了二胎,怕出意外,現在正住在中心醫院,哪也不敢去。

老公被家裡的事牽絆著,生意也沒辦法做起來,可以說是一個頭兩個大。

葉容覺得奇怪,“這樣說來,他們家應該是條件很好才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完全可以請最好的醫生來治病啊。難道這都治不好嗎?”

周圍的住戶說:“怎麼沒有?人家有錢人肯定把能想的法子都想了,那盧家的媳婦就在你兒子的醫院那住著呢。請了不少專家,好像沒有用。

聽說看了少西醫,準備試下中醫。不過啊,我覺得,換成中醫也沒什麼用。”

葉容不解,“為什麼會這說?”

“我跟你說,你別說出去啊。我們很多人都覺得,他們一家啊,是招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才會這樣。

不然你想啊,他家的兒子怎麼會突然昏迷,連醫院都查不出來原因。”

對於這個說法,葉容是不相信的,她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哪有這麼邪門啊!他們都已經在醫院了,應該很快就能查得出來問題了。”

見葉容不信,對方又接著說:“怎麼就不邪門了?聽說他們準備找關係去請中心醫院的院長親自醫治呢。

你兒子不是正好在中心醫院上班嘛,你到時候問下他就知道了。”

葉容也不是多事的人,但聽到別人這麼說,而且那個人正好是自已的鄰居。等樂山下班回來問一下也好。

都是鄰里的,樂山正好是院長助理,能幫就儘量幫一下。

中心醫院院長辦公室內。

吳泊利將盧傾權引薦給張士剛,“吳院長,這位是盧總,患者陳慧的家屬。她妻子的病,想跟您這邊溝通一下。”

盧傾權就是樂山新住處的鄰居,妻兒都住在中心醫院,請了不少專家醫生去看,都沒有辦法。

好不容易透過關係搭上了吳泊利,給了不少好處。吳泊利這才答應將他引薦給張士剛。

為了顯得不那麼刻意,吳泊利在院長面前將盧傾權妻兒的病說得相當懸乎,這才引起了張士剛的興趣。

張士剛在電腦上調出陳慧和他兒子的病歷看完後。

“嗯,各項檢查顯示確實都沒什麼問題,但孩子確實一直昏迷,這個確實是有些奇怪。”

張士剛將眼光從電腦上移開,“你們家最近是有去過什麼地方?接觸到什麼東西嗎?”

聽到張士剛這麼說,盧傾權心裡咯噔一下:難道真的是沾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盧傾權連忙回答:“沒有啊,我們就只是準備搬到了新裝修好的房子,就發生了這接二連三的事情。怪道院長也覺得,是遇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張士剛並沒有覺察出對方話裡的異樣,就事論事道:“這個還需要做一些別的檢查再看一下,接觸到了帶有病毒或者細菌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可能。”

盧傾權聽到張士剛這麼說,只道:“那不知道張院長是否可以收治我的妻兒,幫他們進行治療?”

張士剛在中醫界的地位,相信只要是他出馬肯定可以將自已的妻兒治好。如果他都治不好,盧傾權真的就不知道要如何不好了。

張士剛沒有立即答應,而是拿起電話撥了出去,“樂山啊,你事情辦完回院裡沒有?”

“院長,我這邊事情都已經辦完了,準備到辦公室了。是有什麼事讓我去做嗎?”

“沒有,那回來就直接到我辦公室來。”說完,張士剛就掛了電話。

樂山今天特意請了兩個小時的假回學校處理一些自已的事情,也就是說,今天開始,他正式畢業了。

請假的時候,張士剛還拍著他的肩膀表示祝賀,並表示按照之前的約定,他可以向院方提出調崗申請,只要透過考核,就能成為醫院的實習醫生。

張士剛自然是想樂山留下來的,樂山這麼高超的醫術,不留在中心醫院去了別家醫院,那必然是這個醫院的損失。

於是,張士剛直接將樂山的資料直接打包給過去,讓醫院儘快走好流程,務必做到公開公正,讓人無話可說。

當然,作為實習醫生,是必需在每個科室進行輪崗,最後才確定在哪個科室繼續呆下去。

張士剛肯定是有著私心的,希望樂山最後選擇在中醫科室,想要把他留在中醫科,得使點手段才行,如果直接用院長的權力,怕是會讓他反感。

剛掛電話沒兩分鐘,樂山就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助理,樂山。”

樂山走進辦公室,站在辦公桌旁,對著吳泊利和盧傾權點頭,“這位是盧先生,他的妻兒都在我們醫院,各項檢查都做了,病因還沒有找到。

現在想要轉入我的病房進行治療,資料簡單看了下,現在你陪我們一起去看下患者的情況,再做決定。”

樂山點頭稱是,走在三人的後面。

盧傾權不明白,一個院長為什麼要跟一個助理解釋那麼多,還指定要他陪著先去看妻兒的情況才決定要不要收治。

盧傾權看向吳泊利。吳泊利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給他打了個眼色,讓他不要在意。

陳慧很配合地給張士剛檢視,盧傾權看張士剛只是簡單把了把脈,再撥看了下眼瞼。急忙上前詢問,“院長,怎麼樣?”

張士剛安撫地說道:“確實看起來沒什麼太大問題,得進一步檢查才能知道。”

說完眼神詢問樂山。

樂山在看到陳慧那一刻,整個人直接愣住了。

他怎麼看到陳慧身邊有著一團黑氣跟著,而且那團黑氣在看到他靠近的時候好像還瑟縮了一下。

樂山想不通,對上張士剛的眼神,有些不置可否。

他們接著來到盧傾權兒子的病床前,看到兒子這副模樣,盧傾權心糾得緊,直接上前撫摸孩子的臉蛋,輕聲說:“球球,醒醒。”

可惜病床上的孩子無法給他任何回應。

樂山在看到孩子的身體完全被一股黑氣包圍,右手不自覺在身側快速地畫出一個符籙,食指中指併攏,符出直接落到孩子頭上。

符籙一出,孩子周身的黑氣直接消失,只是除了樂山,沒有人看得到這個符籙。

樂山都沒想明白自已怎麼會寫符籙的事,只見到孩子幽幽睜開了眼,正好對上張士剛的眼睛。

剛才張士剛照例簡單檢視了下球球的狀況,還拿出銀針試探的在他的穴位上紮了下,沒想到這才針落,孩子就睜開了眼睛。

只是孩子僅僅只是睜開了眼睛,眼神並無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