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洛海生內心裡面充滿了矛盾和糾結,彷彿有兩個小人在他腦海裡激烈爭吵。
“我這麼做到底對不對呢?”他在心裡一遍遍地問自已。
他知道自已正在做一件很荒唐、很不負責任的事情,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已的感情。
與此同時,一種深深的負罪感湧上心頭。
他覺得自已對不起這些女孩們,尤其是張婭萍、陳雨薇、吳雅婷和楊春蘭。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她們每一個人都是真心愛他的。
可他卻無法只選擇其中一個,而是同時與四個女孩保持著男女朋友的關係。
儘管四個女孩心裡都清楚他還有其他的女人,而且似乎也接受了這個現實,但他不知道這樣對她們是否公平。
更讓他感到困惑的是,他發現自已對李雨桐的感情越來越深,甚至超越了對其他四個女孩的喜歡。
這種感覺讓他陷入了更深的痛苦之中,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份感情。
從道德倫理的角度來看,他的行為無疑是錯誤的。
他承認自已是個妥妥的渣男,可是他又實在放不下任何一個女孩子。
他覺得她們每一個人都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失去誰都會讓他心痛不已。
然而,當他看著此刻的張婭萍時,卻什麼也不願意再去想,只想好好的抱抱她。
他在張婭萍的身邊坐下,伸手輕輕的抱住了她,然後轉過頭吻住了她的唇。
張婭萍任由他吻了一會之後,才輕輕的推開他:
“你都累了一天了,趕緊去洗一個熱水澡,這樣會輕鬆一些。”
洛海生搖了搖頭,說道:
“我先去洗澡,就只想這樣抱著你。除非你願意陪我一起洗。”
張婭萍的臉瞬間變得緋紅,嬌嗔道:
“才不要呢,人家剛才才洗了澡。”
洛海生厚顏無恥的說道:
“那你幫我洗如何?”
在他的死纏爛打下,張婭萍最終也只能妥協。
不過,這個澡竟然洗了快兩個小時。
他們到底做了什麼真的是不得而知呀!
洗完澡後,躺在大床上的張婭萍,可能太過疲憊,沒一會的功夫就進入了夢鄉。
洛海生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心裡暗自思忖:“多麼美好的一個女孩啊,為了自已,竟然能夠做出如此巨大的讓步。說起來,自已可真是個混蛋。”
然而,殘酷的現實卻如一盆冷水,無情地潑灑在他身上,告訴他,自已虧欠的女孩,又何止張婭萍一人呢?還有陳雨薇、吳雅婷和楊春蘭,她們不也同樣做出了讓步嗎?
這所有的一切,或許都是因為自已太過出眾。
否則,別人求之不得的東西,在他這裡,怎會成為一種沉重的負擔呢?
想著想著,他的思緒又飄到了李雨桐身上。
一想到李雨桐,他的內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緊張而又興奮。
在今晚之前,他對李雨桐從來不敢有絲毫的非分之想。
因為在他心中,李雨桐宛如那高不可攀的女神,任何對她的褻瀆,都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但經過今晚的事情,他的內心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能夠與李雨桐長相廝守,他甚至覺得自已甘願捨棄身邊的所有女人。
這無疑是一種極不負責任的行為,然而,他卻無法抵擋女神李雨桐那致命的誘惑。
或許是心情過於煩悶,他不停地抽菸,彷彿那嫋嫋的煙霧能夠帶走他心中的煩惱。
一直到天快亮時,他才在迷迷糊糊中,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當洛海生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張婭萍的身影。
洛海生睡眼惺忪地醒來,伸手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螢幕上顯示有兩條未讀資訊和一個未接電話。
他開啟簡訊,第一條是張婭萍發來的:“我先去上班了,看你睡得很沉,就沒有打擾你。”
第二條則是:“海生,我發現自已越來越愛你,恐怕這一生都離不開你了!”
看到第一條訊息時,洛海生的心情還算平靜,但看到第二條時,他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深深的罪惡感,同時也感到十分茫然,不知該如何面對這種複雜的情感糾葛。
接著,他注意到那個未接電話是江媛媛打來的,於是立刻回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江媛媛那宛如黃鶯般悅耳動聽的聲音傳進了洛海生的耳朵裡:
“弟弟,還沒有起床嗎?”
洛海生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嗯,還沒有呢!昨天晚上失眠了。”
電話那頭的江媛媛笑了笑,說道:
“你該不會是你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嚇到了吧?”
洛海生滿臉寫著不服氣,嘟囔道:
“怎麼可能,我哪有那麼膽小?不過是想了些事情,就像調皮的小精靈在我腦海裡亂蹦,才導致失眠的!”
江媛媛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問道:
“你該不會是愛上昨晚那個如春花般綻放的女生李雨桐,為她而失眠吧?”
嘶......
電話這頭的洛海生倒吸了一口涼氣,彷彿被一股寒流穿透了身體。
這個江姐也太厲害了吧!
竟然連這都能猜中,難道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洛海生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半天沒有說話。
“哈哈,被我說中了吧!”江媛媛在電話那頭髮出銀鈴般的笑聲,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洛海生無奈地嘆了口氣,“江姐,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我現在真的很糾結,彷彿置身於一片迷霧之中,找不到前進的方向。”
“這有什麼好糾結的,喜歡就勇敢地在一起唄!”江媛媛像一個充滿智慧的導師,鼓勵道。
“可是……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洛海生的語氣低沉得像一片烏雲,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那你對你女朋友還有感情嗎?”江媛媛追問道。
洛海生沉默了片刻,就像一個迷失在沙漠中的旅人,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覺得我對她還是有感情的,但是又好像沒有以前那麼熾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