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小聲的回答道:“其實是因為陛下差人沒找到你,也不好公開你的身份,就只能對外界說你是翼國公的義子,在宴會作詩立功,調往嶺南去了。”

秦羽又是問道:“那長樂公主豈不是也已知情?”

程處默回答道:“恐怕是知情的。”

“唉!”

秦羽微微一嘆。

麗質小寶貝,哥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下次遇見時,你可不要不理我。

見秦羽心情低落,洛雨曦摸了摸他的腦袋,以示安慰。

田小七見狀,猶豫了一下,也是揪了揪他的衣角。

我身邊還有呆萌師姐和可愛小七呢!

船到橋頭自然直。

秦羽打起精神,抬頭問道:“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獻醜了,我倒要看看,這秦羽拿什麼跟我比。”

只見秦羽醞釀片刻,眼神突然變得犀利無比,甚至冒起了血絲,高聲喝道:

“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

涇陽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突厥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秦羽聲情並茂的朗誦著。

他的怒聲震天,彷彿震散了天空的雲朵,陽光照耀下來,驅散了眾人的陰霾。

現場一片寂靜。

就連奏樂的姑娘們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心情莫名有些難受。

田小七貼心遞來一杯茶,秦羽一飲而盡,潤了潤髮疼的嗓子。

哇!

不知是誰帶頭哭了起來,現場頓時一片嗚咽聲傳來。

李元嬰眼睛微紅,走到秦羽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紫公子,沒想到你居然有如此強烈的家國情懷,我向你道歉。”

“紫公子,請原諒我剛才對你的出言不遜。”又有少年滿懷歉意的說道。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少年貴族和士子們紛紛前來感謝。

並表示以後一定痛改前非,為國家而讀書。

少年意氣,所言非虛。

只要不是根深蒂固的紈絝,給他們一個合理的引導,他們就能摸清自已的目標了。

此類文風,也正好可以給他們洗滌一下心靈。

秦羽微笑點頭示意,見所有人動作已然停下,他又朗聲說道:“諸位,本公子送給你們兩句話,還望你們能謹記於心,第一句: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秦羽停頓了一下,接著大聲喝道:“第二句:少年強,則中國強。”

所有青少年只感覺一腔熱血又是直衝腦門,心中壯志無窮無盡。

柳惜卿的美眸綻放光芒,趕緊平復下自已劇烈跳動的芳心,她發現,自已居然也是熱血過頭,出了一身香汗。

她的美眸緊緊凝視著秦羽,似乎是想把秦羽看穿,沉默良久,她聲音柔和,開口說道:“紫公子,你的這首詞當真振奮人心,小女子斗膽請公子入我閨房一敘。”

秦羽也心中一喜,抱拳說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見秦羽朝樓梯走去,那些追求者們只能暗暗一嘆。

因為秦羽實至名歸,即使是他們也只能心悅誠服。

閣樓上。

房間門口,洛雨曦緊緊拽著秦羽的衣角。

再三表示,為了練功,元陽不能有失,若是他要幹壞事,那洛雨曦就闖進去阻止他。

秦羽只能不斷的點頭應和。

剛一踏進房門,秦羽就能聞到一股好聞的清香,不同於剛進醉心樓的靡靡香氣,這裡給人一種靜雅的感覺。

也是,古時候的頂級藝妓,恐怕比那些當紅小花旦乾淨多了。

柳惜卿好像是在屏風後面換衣服,秦羽也在打量著房間環境。

房間不大,但清新典雅,桌案上整潔,牆上掛著山水字畫。

視窗微開,能吹進微微涼風,陽臺上有著別緻盆栽,倒是增添了不少生機。

可見這花魁很喜歡自然的氣息。

過了不久,柳惜卿才款款而來,福身行禮。

等柳惜卿在旁邊坐下,秦羽才能近距離的欣賞她的美貌,她身穿綠色衣裙,長髮如瀑,簡單紮起,面板嫩白細膩,居然泛著晶瑩光澤,五官精緻無比,堪稱人間絕色。

再加上飽讀詩書的氣質,看起來倒像是鄰家的美女學霸。

柳惜卿剛泡完茶,見秦羽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臉色微紅,說道:“紫公子,你喝茶。”

唉!又是一個急色之徒!

她內心暗暗一嘆。

秦羽收回了眼睛,問道:“柳姑娘,你很嚮往自由?”

柳惜卿微微一怔,俏臉微暗,苦笑道:“我們這些籠中絲雀,又有哪個不向往自由呢?”

秦羽聞言,又是問道:“其實你不是很喜歡詩詞,對嗎?”

呃?

這紫涵公子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呢?

柳惜卿臉色複雜,回答道:“紫公子為何這般詢問?若是小女子不喜歡詩詞,請公子進入閨房豈不是多此一舉?”

也是。

秦羽的臉龐有些發燙。

他發現柳惜卿是被動型的,剛才只不過是單純的想找個共同話題。

只能說正事了。

秦羽微微思索,說道:“柳姑娘,我跟你談一下合作如何?”

柳惜卿大腦又是一陣錯愕,她不由的問道:“什麼合作?”

秦羽從懷裡拿出一塊香皂,剝開了包裝,遞到了柳惜卿的手裡,說道:“這叫香皂,跟胰子功能類似,但是比胰子更好用,更好聞,產量也更高。”

柳惜卿驚異低頭,打量著這塊散發著花香的橙黃香皂 。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快步走到後邊,舀水試用了一下,等回來的時候,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柳惜卿聞了聞自已的雪白玉手,還殘留著淡淡香味,她美眸灼灼,問道:“紫公子,這香皂這麼好用,小女子該如何跟你合作?”

“很簡單,我想借用柳姑娘的名聲,只要你幫我代言就行了。”秦羽解釋道。

“代言?”

“就是代替這香皂發言的意思,以後別人一看到柳姑娘,就會聯想起香皂。”

“原來如此。”柳惜卿微微點頭。

“那酬勞如何計算?”

“你想要多少?我可以酌情考慮一下。”

“那你以後只要定時供應這香皂給我,滿足我的日常所需就行了。”

“果真?”

秦羽聞言,頓時大喜過望,他都打算大出血了,沒想到這個美女花魁的要求這麼低。

“小女子的要求貌似提低了呢!”柳惜卿滿臉幽怨。

“柳姑娘,本公子就明說了,只要你跟我合作,日後為你贖身都不是問題。”秦羽心情大好,笑道。

“是嗎?那小女子可是期待著呢!”柳惜卿小聲回答道。

“好了,既然你答應了,那就開始辦正事吧!”

秦羽站立起身,朝房間裡面走去。

啊? 難道是要?

柳惜卿內心驚慌失措,失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