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給本宮寫一首詩如何?”

尚未發育的高陽公主也興沖沖的湊了過來,傲嬌的說道。

哪裡來的小學生!

秦羽心中煩躁,還沒開口拒絕。

一位看起來溫柔嫻靜的公主,連忙將高陽公主拉走,歉意的說道:“秦羽兄長,高陽還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這位公主也是人美性格好。

“姑娘,你是哪位公主呀?”秦羽暗自點頭,好奇問道。

永嘉公主剛打鬧完,又是回頭調皮的說道:“這是我家的豫章公主,秦羽賢侄可對其有意呀?”

“哎呀!姑姑!”

豫章公主臉蛋通紅,直接跟長樂公主聯合起來對付永嘉公主去了。

咯咯咯…

如同黃鸝鳥一般美妙動聽的嬌笑聲不斷的傳來,宛如一幅活潑動人的美麗畫卷。

待皇親貴族們問候完,秦羽這才有時間轉身面向各位來賓。

現實沒有辜負秦羽的期待,察覺到他的目光,有三個不同勢力的俠客們走向前來。

沒來的也是在原地高舉酒碗,以示敬佩

“秦公子,五行宗,吳坤巖前來敬你一杯。”

“秦公子,岳陽,無情公子葉欽前來敬你一杯。”

“秦公子,苗族,田小七前來敬你一杯。”

“承蒙諸位看得起,我便不予多言,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一切情義盡在酒裡。”

秦羽心情大好,舉起酒罈,肆意大喝。

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

好詞句,好文采!

前來追隨的俠客們都是心裡暗喜,心裡一陣激動,

而大唐公主們又是被驚豔到了,默默品味,看向秦羽的背影美眸異彩連連。

秦羽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幾位俠客。

五行宗的吳坤巖人如其名是一個憨厚的少年,跟程處默一個款式的粗漢,聽聞他擅長防禦。

無情公子葉欽則是一名散修,岳陽人,擅長身法。

苗族田小七是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孩,笑起來露出兩顆虎牙,甜滋滋的,她擅長用毒。

……

嗯,不錯!

秦羽很是滿意。

唯一的缺點就是當中沒有武功非常頂尖的高手。

看來得加把勁才行。

等跟俠客們簡單寒暄完,秦羽這才注意到長孫衝還在這裡呢!

此時,長孫衝滿臉蒼白,通體生寒,正如同一個冰雕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衝兄,何不拿出你的大作供我瞻仰一番?”秦羽笑眯眯的說道

長孫衝眼角青筋凸現,一把扯過自已腰間的玉佩拍在了秦羽手上。

“此次我認輸,但是…你可敢與我以俠為題再比一詩?”

恃才而驕的長孫衝已經忘記了有多久沒遭遇過這種慘敗了,此次他甚至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白白的做了個陪襯,宛若小丑。

他還想做最後的一次掙扎。

任何傳世之作必是經過精雕細琢,秦羽此等好酒粗漢必是運氣使然才醞釀出來的。

我若是與秦羽打個平手,那麼我的才名也必然受到廣大傳頌。

“以俠為題?”

秦羽詫異的看著長孫衝,心裡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小沖沖,你咋又預判我呢?

什麼?長孫衝跟秦羽還要繼續鬥詩?

臺下的人瞬間又來了興趣,心中充滿了期待。

李承乾和李泰這幾位皇子都是眼睛一眯,他們知道,真正檢驗秦羽真才實學的時刻到了。

偶爾的曇花一現,最後泯然眾人的例子,比比皆是。

長樂公主的美眸也滿是期待的看向秦羽,她也很想知道秦羽除了關於酒之外,還能不能做出令人驚世駭俗的作品。

“秦公子,不如我們來湊個熱鬧如何?”

杜苛,王崇基,房遺直三人走了上來,他們跟長孫衝關係不錯,於情於理也應當過來幫忙。

而且他們的想法也跟長孫衝差不多一致。

將進酒此詩註定流傳千古,如果他們與秦羽鬥個旗鼓相當,那也有一番美名。

“你們也來送玉佩?”

秦羽心裡又是一陣狂喜,手裡盤著剛才長孫衝的玉佩,手感絲滑,繼續咧嘴笑道:“有誰想來鬥詩都可以,多多益善!”

你真有這麼大的把握嗎?

杜苛幾人瞬間臉色漆黑。

長孫衝看著幾個從小到大一起玩耍的好友,心裡也頗為感動。

“秦羽,我承認之前小看你了,但是你也別太得意。”

有好友助陣,長孫衝瞬間底氣十足。

可秦羽卻是毫不在意的說道:“爾等有美玉相送,本公子豈有不要之理?”

“你…莫要逞口舌之快,手底下見真章。”長孫衝鬥嘴不過,咬牙說道。

“那此次鬥詩誰先出?”秦羽睥睨的看了旁邊幾人一眼,問道。

再讓我打第一杆,你們就沒得進洞了。

“慢著!”

長孫衝幾人遲疑之際,兩道壯碩的身影走向前來,正是程處默和尉遲寶琳,他們一把扯下腰間玉佩,放在桌上。

“俺們也來參加鬥詩!”

此語一出,在場的人都是吃了一驚,沒幾個呼吸又反應過來。

還以為這倆憨貨是想自取其辱,原來在給秦羽助威呢!

見這倆憨貨咧嘴笑著,露出標準的大白牙看向自已,秦羽心中也是有些感動。

“別這樣笑,跟倆崑崙奴似的!”秦羽沒好氣的說道。

程處默跟尉遲寶琳聞言,連忙收斂笑容,宛若關公變臉,咬牙切齒的怒視著秦羽。

待程處默兩人看到秦羽也在咧嘴笑著,學著他們兩人的崑崙奴式笑臉,頓時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

這幾人可太有意思了。

在場的人都樂了,仔細打量程處默跟尉遲寶琳的黑臉,越看越像。

“還是你先出吧!”

經過長孫衝幾人的探討,都一致決定讓秦羽先出作品。

如果讓他們四人先出的話,便是留出不少時間給秦羽去思考醞釀,要是秦羽再文曲星眷顧,那他們可就丟大發了。

唉!

果然!

秦羽搖了搖頭,想不裝比都不行了。

眾人見秦羽臉色低沉,搖頭晃腦,還以為他尚未有靈感。

誰知,秦羽緩緩走向舞臺中間,突然氣勢勃發,喝道:“此詩名為…俠客行!”

幾乎所有人,只聽見詩名,便是心中一顫!

雙眼緊緊的盯著秦羽,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一字一句。

秦羽豪邁,狂傲的嗓音再次響起: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宴會大廳再次陷入了難以言明的寂靜之中。

眾人面面相覷,喉嚨滾動,只能聽見彼此之間沉重的心跳聲和粗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