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王小王的,按照規矩,我就是你的主人!”小男孩在我手中不斷掙扎,試圖擺脫我的掌控。

“規矩?你以為我什麼都不懂嗎?”我打斷他的話,“一定是我的鮮血剛剛無意中滴落在陰陽鏡上,喚醒了你。而你,作為器靈,理應認我為主!對與不對?”說罷,我又輕輕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雖然沒有用力,但足以讓他感到不舒服。

“對對對,你才是主人!”小男孩痛得齜牙咧嘴,連忙改口,“我剛剛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主人,快放我下來吧!”

我見他服軟,便鬆開了手,將他輕輕放下。小男孩揉了揉被打的地方,滿臉委屈地瞪了我一眼,但眼中閃爍的卻是調皮的光芒。顯然,他並不介意我的小小懲罰,反而似乎樂在其中。

“好了,現在我們算是正式認識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大王。”我正式介紹道。

“我…我是崑崙仙,也就是陰陽鏡的器靈,大家都叫我小可,以後我就是小王!”小男孩弱弱的說道。

“你既是陰陽鏡的器靈,那麼你有什麼能力?”我問道,同時警惕地看了一眼遠處的風南王,以防他趁機發動攻擊。

小男孩挺了挺胸膛,驕傲地說:“我可是崑崙仙,自然有我的神通。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幫你對付那個壞蛋對不對?”他指向風南王,眼中燃起了鬥志。

“什麼亂七八糟?要死了都不讓讓人省心!”風南王看著發生的一切,不耐煩道。

說罷,飛身而起,九重威壓,鋪天蓋地,直奔我而來。

“大王,速以陰陽鏡之陰面,對準他!”面對風南王那股排山倒海般的氣勢,小可話音剛落,便化作一縷輕煙,遁入陰陽鏡內。

風南王已逼近至觸手可及之處,情勢危急,不容我有片刻遲疑。

我迅速從懷中抽出陰陽鏡,將其陰面向著他一照。剎時之間,一道皎潔的光芒如利劍般穿透天際,直擊風南王的身軀,令其被迫後撤。

“這……這光似乎並無驚人之處啊?”我心中暗自疑惑,卻未敢鬆懈分毫。

小可的聲音隨即在我耳畔響起:“耐心些,大王。此乃陰陽鏡陰面之效,專門針對神魂。不久,你將見證其真正威力。”

果然,風南王著地之後,身形微晃,一個寒戰幾乎令他跌倒在地。他用力甩了甩頭,企圖驅散那股莫名的眩暈感。

“你……你對我施展了何等手段?”風南王腳步蹣跚,言語間透露出難以置信。

“不過是小小的反擊罷了。”我答道,“既然你偏愛攝取他人魂魄,那麼嚐嚐這削弱神魂的滋味如何?”

\"卑鄙!\" 風南王咆哮,聲音中滿是不甘與憤怒,如同困獸之吼,震顫著四周的空氣。

\"卑鄙?\" 我看著仍舊昏迷的路小藝,冷笑著回應,\"當你用一縷殘魂操控我的朋友,將他變為傀儡之時,可曾料想會有今日的清算?\"

說罷,不給他任何辯駁的機會,我深知此刻正是終結一切的最佳時機——所謂趁他病要他命,以防夜長夢多。

我合上了雙眸,深深地吸入一口空氣,彷彿整個世界的氣流都隨我呼吸而舞動,隨即,我啟動太極衍生訣。

體內的力量,猶如萬馬奔騰,洶湧澎湃,我細心地駕馭著每一縷飄逸的元力,它們在指尖匯聚,最終凝結於我的掌心,化為一汪蓄勢待發的洪流。

風南王的眼中掠過一抹驚恐,但命運之輪已無法逆轉。

猛然間,我睜開了眼,光芒四射,如同破曉的第一縷晨曦,那光球瞬間化作了奪目的光束,如同利箭般疾馳而出,直指風南王那搖擺不定的身軀。

剎那間,時空似乎凝固,而後又以驚人的速度流動,風南王被這股不可抗之力擊飛,身體劃過數十丈的空間,留下了一串模糊的影子,在空中留下一道悽美的弧線。

當一切喧囂歸於沉寂,風南王癱倒在一片狼藉的廢墟之中,他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夾雜著斷斷續續的咳嗽:“哈哈哈……咳咳……你以為取了我的姓命,你們就能輕易跨過這風南城嗎?”

我俯視著他,心中燃起熊熊怒火,聲音如雷貫耳:“能否跨越這風南城,暫且不論。然而,就這城中無數無辜的生命,淪為你的傀儡與犧牲品,你早就該死了!”

話音剛落,我毫不遲疑,一股磅礴之力在我拳頭上凝聚,如同山崩地裂般的一擊,直搗風南王的眉心。

他發出最後的哀嚎,仙靈鎮魂佩“哐當”一聲從他身上掉落。他的身體宛如一個充盈過度的氣球,在我的重拳下瞬間爆裂。

隨著他的消散,無數閃爍的微粒從他體內噴湧而出,猶如夜空中綻放的煙火,又似晨曦中飛舞的露珠,漫天飛灑,飄散在風南城的每一個角落。

這些微小的光點,或許是那些被他殘忍剝奪的靈魂碎片,終於得以重獲自由,向著光明之處飄去。

我輕拂衣袖,拂去了戰鬥留下的塵土痕跡,彎腰拾起了遺落在地上的仙靈鎮魂佩,朝著眾人走去。

此刻,隨著風南王的隕落,籠罩在路小藝身上的陰霾也煙消雲散。那些曾經附著在他身上的殘魂,如同解脫了枷鎖的幽靈,不再受制於風南王的操控,紛紛消散於無形。

路小藝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眼中恢復了往日的清澈,彷彿重獲新生。

然而,並非所有人皆能如此幸運。

朱無白仍舊躺在地上,尚未甦醒,他的呼吸微弱,但依舊頑強地維持著生命的跡象。

“吳塵師弟,既然風南王已成灰燼,是否意味著我們也能穿越這風南城了?”炎無雙的聲音裡透著急切,他期盼的目光緊鎖著我。

我低頭注視著尚在昏迷的朱無白,將仙靈鎮魂佩放置他的胸口。

“恐怕事情遠比想象中複雜。”我緩緩開口,語氣沉重。隨後,我的視線轉向遠處那尊靜默的狗頭人身石像,它依舊傲然屹立,彷彿是時間的見證者,歲月的沉默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