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這個微妙的存在,似乎總能在人們的心海中掀起波瀾。無論是誰,一旦深陷其中,便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身不由已。如煙,這個名字背後隱藏著的是一顆歷經滄桑卻仍舊堅韌的心。洛文傑的冷漠離去,如同一把鋒利的刀,深深地刺入她的心間,那份痛楚,清晰而深刻,彷彿刻在她的靈魂之上。

她並未選擇陪伴沈飛回家,而是獨自坐車回到了自已的小窩。遠遠地,她看見李迪的車緩緩駛來,二人幾乎是同時停車,他們的目光在空中交錯,他朝她投去了一個陽光般的燦爛微笑。那是一種簡單而又真摯的情感流露,讓如煙的心在瞬間感到一絲溫暖。

“如煙,你這是去哪兒了?走得這麼急,吃飯了嗎?”李迪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面,溫暖而柔和。他手裡拿著一個檔案袋,微笑著向她走來。如煙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她牽動嘴角,試圖擠出一個微笑,但那份笑容卻顯得有些勉強。她接過他遞過來的檔案袋,輕聲說道:“謝謝你,我先上去了。”

剛走出兩步,如煙被李迪叫住。她緩緩轉過身,看見他眼中滿是關切:“如煙,你要是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別太拼命了,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她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向樓道走去。看著她那疲憊的背影漸行漸遠,李迪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疼痛。他想要呵護她,想要為她遮風擋雨,但他卻只能小心翼翼地接近,因為他能明顯感覺到如煙對他的防備和疏遠。

回到家的如煙立刻投入到工作中去,儘管疲憊不堪,但她卻毫無睡意。為了讓自已不再胡思亂想,她只能讓自已忙碌起來。她相信,只有充實的生活才能讓她忘記那些傷痛。翻譯那些資料對她來說並不難,但她卻不敢有絲毫馬虎,每一個詞、每一個句子都經過她反覆推敲和琢磨。

沒過多久,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如煙疑惑地站起身,走到門口問道:“誰呀?”開啟門,她看見陸燕笑盈盈地站在門外,聲音輕快地說道:“如煙,你怎麼這麼不歡迎我啊?”如煙猜測著她此行的目的,但聽她這麼說,便也釋然一笑,伸手拉起她的手:“當然歡迎,快進來吧!”

“如煙,你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就來了?要是我不在家,你不是白跑一趟嗎?”如煙領著陸燕走進房間,漫不經心地問道。陸燕神秘一笑:“我當然知道你在家才來的啊!不給你打電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聽說你在家翻譯資料是嗎?”說著,她看向了桌上的資料。

如煙像是有些失落,她坐下後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陸燕也坐下。陸燕收起笑容,一臉正色地看著如煙:“如煙,我聽說你和表哥分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因為那天表哥和林娜一起吃飯你才和他分手的?”她的眼底充滿了困惑和焦急。

如煙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燕燕,是洛文傑要和我分手的,不是你想的那樣。至於是誰告訴你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她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中滿是無奈和疲憊:“我以前任性過一次,結果卻害死了我的爸爸媽媽。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任性了。我要養活自已,所以對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工作,不是依靠某人而活。”

陸燕聽了如煙的話,急得直搖頭:“我不明白!如煙你一直是那麼直率的人,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瞻前顧後?你的主動和大膽去哪兒了?”如煙自嘲地笑了笑:“以前我太天真了,現在我要看清事實。我要為自已而活。”

“那你和秦彬現在怎麼樣了?”如煙轉移了話題,試圖讓氣氛輕鬆一些。陸燕笑著回答:“我們很好啊!我現在見到黃瑾都沒有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了,你說怪不怪?”如煙一邊看著資料一邊笑著說:“這有什麼奇怪的?不是每一次心動都能變成一生一世。就像一顆種子剛發芽就被掐斷了一樣,當然會死掉。”

陸燕突然話鋒一轉:“那你現在還喜歡李迪嗎?”她盯著如煙的眼睛問道。如煙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感情的事情很複雜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把眼前的事情做好。”陸燕看著她不再說話但她能感覺到如煙的決心和堅強。

在這個夜晚如煙和陸燕的談話雖然簡短但卻讓她重新審視了自已對感情的態度。她明白自已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任性了她要為自已而活要為自已的未來而努力。而李迪和秦彬則是她人生中的過客他們的出現讓她更加明白了自已的價值和意義。她相信在未來的日子裡她一定會找到一個真正懂她、愛她的人一起走過人生的每一個階段。她的內心,曾是一片繁花似錦的樂園,但如今,與李迪並肩而行,那昔日的激動與期待已然化作了淡淡的平靜,如同秋水長天般寧靜而深遠。如煙,這個名字彷彿就是她此刻心境的寫照,輕如煙雲,淡若清風。

如煙在忙碌之餘,報名參加了一個旅遊團,計劃在忙完手頭的翻譯工作之後,就踏上這場心靈的旅程。一週的時間,她計劃得剛剛好,等春節的鐘聲敲響,她便會帶著滿心的歡喜和收穫回到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

每當提及旅遊,如煙的臉上總會綻放出那如春風拂面般的淺笑。那笑容純淨而自然,如同山澗中流淌的清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她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手指上那枚閃爍著光芒的戒指上,彷彿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陸燕,這個如煙的摯友,一下午都陪伴在她身邊,兩人聊得海闊天空,彷彿要把這世間的瑣事都傾訴乾淨。直到夕陽西下,如煙才輕輕放下手中的工作,伸了個懶腰,慵懶地說道:“燕燕,謝謝你陪我一下午,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陸燕聞言,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不滿地嘟囔道:“如煙,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好歹也陪了你一下午,你就不請我吃頓飯什麼的?就這樣趕我回去,你也太無情了吧?”

如煙無奈地笑了笑,解釋道:“可是我家裡沒有吃的,要請你吃飯還得去外面,多麻煩啊。”

陸燕聽後,突然開心地笑了起來,聲音中充滿了喜悅:“那這樣吧,我讓秦彬來接我們,正好把我表哥也叫上,我們一起去吃火鍋怎麼樣?”

這次,陸燕沒有徵求如煙的意見,而是直接通知了她。她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拿出手機撥通了洛文傑的電話,衝著如煙做了個鬼臉。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洛文傑的聲音:“燕燕,怎麼了?”

“表哥,今晚一起吃飯吧,我介紹我男朋友給你認識。”陸燕甜甜地說道。

洛文傑沉吟了片刻,原本今晚肖民約了他一起吃飯,但他還是決定先聽聽陸燕的安排。他問道:“燕燕,今晚我約了人,改天行不行?”

“不行不行,今晚你一定要來!”陸燕撒嬌地說道,“我都已經跟我男朋友說好了,表哥你就來嘛!”

洛文傑聽到這裡,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他想了想,還是答應了陸燕的要求。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趕緊伸手扶住桌面才沒有跌倒。秘書見狀,關切地問道:“老闆,您怎麼了?不舒服嗎?”

洛文傑定了定神,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可能是這兩天沒休息好,有點頭暈。”

“要不要去看醫生?您的臉色很蒼白。”秘書擔憂地說道。

“不用了。”洛文傑擺了擺手,“那個案子的資料明天再查吧,今晚都不用加班了。”

秘書應聲離開,洛文傑又站了一會兒,直到頭暈的感覺消失才離開辦公室。

當洛文傑趕到如煙家時,見她和陸燕正要上車。他按了按喇叭,成功吸引瞭如煙的注意。陸燕毫不猶豫地鑽進了車裡,然後對如煙說:“你坐那輛車吧。”說完就關上了車門並上了鎖。

如煙懶得和她爭辯,她往後走了幾步。洛文傑的車緩緩停下,他開啟了副駕駛室的門,溫和地說道:“如煙,上車吧。”

如煙微微一笑,順從地坐了進去。車內的氛圍寧靜而和諧,洛文傑隨口問道:“那些資料難度大嗎?”

“不是很難。”如煙回答道,“比起現場傳譯簡單多了,不過我也不敢大意。”

“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洛文傑說道,“我一直在你身邊。”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前方的路況,但心裡卻在默默地關注著如煙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突然,如煙開口打破了沉默:“洛文傑。”她輕聲叫著他的名字,眼神複雜地看著他,“我報了去海南的旅遊團,臘月二十六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