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煎餅果子

眾人趁著閒暇時光，開始進行腦洞風暴。

朱聰他們幾人本就對美食沒有任何認知，妥妥的一片美食荒漠。

李毅畢竟見過東西較多，所以他心裡是什麼都想做。

比如，李毅想弄一個燒雞、糕點、包子等一系列集市現有的攤販。

朱聰暉是覺得美食都可以，但是要有新意。

還有就是快閃店真不能像現代那樣還要打造一整個店鋪然後再拆掉，簡直浪費材料和人力成本。朱聰暉想要更容易更便捷，隨弄隨走的快閃模式。

朱爸朱媽也不太贊同李毅那些美食觀點，他們覺得像燒雞一類熟食、包子等在古代還是要有自已的店鋪才方便製作。

朱聰覺得也可以賣手工類產品，但是朱聰暉說咱家也不是什麼手藝人，大家也不知道手工類能做什麼。

最重要一點，古代手藝人很耗時，完全不符合快閃店。

朱聰暉擔心會打擊朱聰他們自信心，所以又讓他們想想平時集市有賣什麼？或者咱們也能學著一起弄。

李毅其實更偏好美食，還要是那種從沒見過的美食，所以他的腦子都是美食類產品。

朱聰暉和李毅如果後期能合作，也是希望做美食，他心裡面的想法是開奶茶店。

朱爸想了想，他問李毅：\"集市好像沒見到有煎餅果子？\"

\"煎餅果子？我只知道有燒餅、果子和烙餅子，煎餅好像也有，但是沒有叔你說得合在一起那種煎餅果子。\"李毅趕緊把知道的如實告知。

\"既然有煎餅、果子一類，其實是不是因為我們偏處南方，所以這種地域性美食沒有傳過來？\"朱爸詢問。

\"不一定，我爹帶著我大哥走南闖北也沒有給我帶過這種吃食啊。\"李毅不信。

\"你還有大哥？我還以為你最大。\"朱聰暉突然歪題。

\"我上面還有一個哥和一個姐，下面三個弟妹。我上次只說了弟妹，是因為我一年都見不到幾次大哥，大姐也早就出嫁了。\"李毅想起自家大哥，那就是一個討厭。

\"行吧。按照爹的意思是想做煎餅果子？\"朱聰暉詢問朱爸。

\"嗯，這邊也有煎餅、果子，也就等於現成的材料容易採購。其次，你娘會弄薄脆那種，至於甜麵醬那些我看看能不能自已搗鼓一些醬料。\"

\"我覺得你爹說得這個也不錯，我麵糊只要把雞蛋仔麵糊改良一下，薄脆沒有泡打粉我就擀薄一些炸成脆片。再不行就直接裹果子也可，果子就是油條吧。\"朱媽想了想還是要確認一下。

\"應該就是油條了。可惜沒有辣條那種靈魂類小吃吶～\"朱聰暉想想就流口水。

\"這個我就不會弄了……調味料少，即使弄出來也不好吃吧。\"朱爸不太喜歡吃辣條，所以不太贊同製作辣條。

\"也行，我記得煎餅果子的工具好像要個大圓鼓鐵鍋、木鏟、刷子、清潔用的小鐵鏟，還有個……\"朱媽一時間想不起來那是什麼東西了。

\"噢，是不是用來攤圓的那個……類似……\"朱聰暉也一時間不知道該叫啥。

\"耙子吧？就木耙子吧？沒事，我們要想做直接跟李木匠說一說就好了。\"

\"對對，木耙子，直接能攤圓那種。\"朱媽也想起來了。

\"那個聰丫姐，你說得是什麼？我們能不能先嚐一嘗。\"李毅一聽朱聰暉幾人又有新美食，嘴角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我也不是不能做，只是咱店裡沒有綠豆麵、玉米麵、芝麻醬等。\"朱媽提醒道。

\"啊！對……我就說我的飯糰們少了紫菜就感覺缺少了一些色彩……是芝麻……\"

\"娘，要不嘗試直接用過雞蛋、白麵和小米麵糊一下試試，大不了直接做成捲餅也行。\"

\"也可以……那就先做個簡易版。欸，那我去弄一些薄脆出來，你們去看看有沒有這些材料也買一些回來。\"朱媽說幹就幹，直接把店裡都交給鄧肯幾人打理。

\"你小子就進來灶房幫我。\"朱媽說著就要把李毅扯進後院。

\"娘，等下。李毅好歹是商賈之家，這種下廚之事是不是有什麼講究？\"朱聰暉想起自已看過一些穿越劇，反正有這種奇葩的設定。

\"沒事，聰丫姐。我爹又不在，管不了我做什麼。\"李毅擺擺手，吩咐來福旺福也幫忙看店。

\"行吧，那大哥和爹去買材料吧。我就留下看店收銀。\"朱聰暉可不想跑來跑去，自從有朱碧閣後，他只要能宅在店裡就不再出門了。

朱碧閣的食材幾乎都交給朱爸、大哥和鄧肯去負責，就連飯糰偶爾也會使喚鄧麗君做。他自已就真的變成一個收銀掌櫃。

\"欸，啥時候才能買丫鬟小廝啊……我要躺平……\"

\"二姐，有時候我覺得你很勤奮，還很有魄力；但有時候，我真發覺你很懶。\"

這是某一天朱秀對朱聰暉說得話。

朱聰暉也沒有否認，直接說：\"姐我以後可不嫁人了，就靠你們三兄弟養我。\"

\"如果能夠做個閨閣小姐也是極好的。天天在閨格躺來躺去還有丫鬟伺候，來興致了還能走南闖北地去旅遊，真爽。\"

\"二姐，我聽說閨閣小姐是哪裡也不能去……\"

朱秀雖無語還是應下，他也不想自已的二姐遠嫁或者嫁到不好的人家裡。

朱聰和朱靈聽朱秀的吐槽，朱聰是趕來勸說，女人就要嫁個好老公之類；朱靈則是把朱聰暉之前提得養殖場大業謀劃一番，他表示要養好多好多寵物，然後掙錢來養二姐。

朱聰暉選擇不理會朱聰，而是摸了摸朱靈的頭，大讚他是好的。

朱聰趕忙把這告訴朱爸朱媽，沒想到他們一聽就在那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二姐這輩子都不可能嫁人……\"

\"哈哈哈……他敢嫁，敢生嗎？\"

\"哎喲……老朱，你還別說……我一想到聰丫要嫁人我就覺得好笑……\"

\"哈哈哈，你別說了媳婦兒，真的笑死人。\"

朱聰聽到這兩個大人如此沒心沒肺得嘲笑二姐，又多了一層擔憂。

朱媽開始手把手教李毅做薄脆。

朱媽在現代也偶爾會為朱爸和朱聰暉做一些小吃食，像手抓餅、煎餅果子這一類都做過。唯獨與現代不同的是，在這裡做什麼都要自已擀麵。

作為南方人，她擀麵是為了做餈粑一類的吃食和偶爾做雲吞或者餃子。自從超市有各種麵皮購買後，她就沒擀過麵皮了。

重點是，有時候她為了偷懶或者去跳廣場舞，會買預製菜回家煮。

還記得有一次，朱聰暉從省城回家。朱媽為了快點去跳廣場舞直接就把預製菜和超市買的那種洗淨菜，直接加熱炒熟，朱聰暉看了一眼後只說一句：\"我好像回家了，又好像沒回家。\"

朱媽回懟，\"你們年輕人不都愛在僕鋪、大象、盒馬鮮生直接下單買一堆預製菜嗎？自從有了空氣炸鍋，你們更是萬物皆可炸鍋，還美其名曰什麼低脂健康飲食。老孃好歹還親自去超市挑選，你就只是躺在家動動手指！\"

朱聰暉當然不敢反駁，趕緊幫忙把餐廚垃分類好拿去丟了。

朱媽一邊動手教李毅，一邊回憶現代的便捷生活，心裡一直在嘆氣。

麵糊擀麵，啥都要從頭做起，真是不穿了，下輩子打死都不穿了。

李毅跟著朱媽，用兩個雞蛋、白麵倒進大碗，他就是不太明白朱媽說得少許鹽少許油，究竟是多少？少許是多少？

他看著朱媽用一個木勺加多少，他就加多少。然後，他拿起筷子快速攪勻，接著上手揉麵。

李毅第一次揉麵居然揉得還行，然後用白布蓋著餳發五分鐘，然後繼續揉捏，再蓋上白布餳發五分鐘。

朱媽撒了白粉，拿起擀麵杖擀麵，把麵糰擀得又薄又大。她把擀好的麵皮重疊摞一起，然後再間隔5厘米左右切成長方形，最後把單張麵皮中間切兩刀做個花樣即可。

李毅擀麵擀厚了，朱媽讓他再擀一次。

朱媽開始生火下油，她把手放在鍋上感受油溫，差不多後也讓李毅照著做感受一下。

\"一般來說油溫過高這個薄脆會發黑，如果油溫剛好就會發黃。\"朱媽嘗試著下了一片，看見油溫剛好，然後用調一下火。朱媽也好討厭這種農村時候的柴火，很難調。

第一鍋薄脆出爐，朱媽就讓李毅親手嚐了一塊。

\"好香，為什麼嬸子做得味道鹹香適中，而我的則是偏鹹？\"李毅問。

\"沒關係，只要不太鹹就好。每個人口味不一，有些人喜歡重口，有些喜歡淡口。\"朱媽雖然這樣解釋，但是她心想反正醬料缺少味道鹹一點也無不可。

\"只要脆就好，這是煎餅果子的靈魂呢！\"

\"嗯，我可能要多做幾次才能掌握好手感。\"李毅謙虛道。

\"到時候就讓朱聰和你一起練手，嬸子相信你們快閃店一定沒問題。\"

李毅神情平淡，實則內心有一股莫名的激動。他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溫馨的做飯氛圍，爹和娘也只會讓他用心讀書將來出人頭地，好把地位升一升。

但是，他心裡其實更向往這種淳樸溫馨的農家生活。

\"娘，我買到綠豆麵、小米麵了，你猜猜我還買到啥？\"朱聰暉和朱爸提著一堆東西進來。

\"沙拉番茄醬？\"朱媽特愛沙拉番茄醬，她的手抓餅和煎餅果子都是隻做這個味兒。但是奇怪的是，她吃炸雞就不喜歡這種甜酸醬，偏愛蜂蜜芥末醬。

\"沒有，是芝麻醬！\"朱聰暉可愛吃芝麻醬，又香又甜。

\"也湊合，那我們來做煎餅麵糊吧！\"

朱媽按感覺倒入七分綠豆麵、二分小米麵和一分白麵，放入些許鹽和加入適量水，調勻成稠一些的糊。然後切蔥花，裝配料放一旁。

朱媽手上沒有攤餅用的鐵鐺，她有些頭疼地看著大鐵鍋，幸虧朱爸定製的時候就帶耳了，所以還能方便轉動整成圓餅。

朱媽用低火熱鍋刷油，然後嘗試放了一坨糊糊在上面，儘量用木鏟剷平再加入蔥花和雞蛋，儘量鋪開成形。

接著，朱媽嘗試翻面，幸虧餅皮沒破。然後她塗上芝麻醬、普通醬料，緊接著放入朱聰暉飯糰用的肉食和薄脆，然後再放兩三片菜葉。

最後，朱媽用無情鐵手進行卷裹成方形。她把餅子放在案板上一刀切，再用洗淨的芭蕉葉包裹一半遞給李毅。

\"來，咱們先嚐一嘗。\"

李毅激動地接過煎餅果子，他直接大咬一口。

這一大口煎餅果子蛋香濃郁，還有豐富的食材和濃郁醬料，讓口腔有一種充實飽滿的美味。特別是那一層自已炸出來的薄脆，吃起來爽口香酥，越吃越好吃。

\"嬸子，這個好好吃。就一口讓人感覺好滿足。\"

\"嗯，還行。\"朱媽還是更喜歡沙拉番茄醬，不這古法制作的芝麻醬也太香了吧！

\"娘，你們都偷吃了？\"

\"我們不叫偷吃叫嘗味，等味道過關了再端出去給你們。\"朱媽還沒炫完這煎餅果子，根本不想動手做下一個。

\"行，我去外面等著唄。\"說罷，朱聰暉離開灶房。

十幾分鍾過去，李毅第一塊煎餅果子出爐。他對著自已的成品甚是滿意，朱媽看品相還不錯，就先端出去給其他人品嚐。

李毅十分賣力地做了5個煎餅果子，朱媽在一旁只負責指點，對這位徒弟深感滿意。

朱聰和朱靈朱秀幾人已經開始品嚐了，朱聰暉嘴上說著謙讓兄弟，實則是擔心李毅親自煎餅味道不好。

不過眾人表示很美味很好吃，就連朱爸也說有那味兒。

朱聰暉趕緊嚐了一口，發現這煎餅果子味道雖食材醬料單一，卻是口感厚實味道豐富呢。

\"不錯啊！李毅，你第一次做也這麼好吃！這裡面的薄脆真的很脆很酥，咱們快閃店做這個應該能成功！\"

\"聰丫姐，你真的覺得好吃？\"李毅滿臉歡喜。

\"好吃，就是你下太多料了。我這可能要吃撐，007，給姐盛一碗綠豆糖水可以不？謝謝～\"

\"好的，我也想喝糖水潤口。娘，李毅哥，這餅子是真的很撐。\"朱靈罷，拉著朱秀一起去打糖水。

鄧肯和鄧麗君都說味道很好吃，而且有一種朱碧閣特有的感覺。

\"我一時說不上什麼感覺……就是感覺一吃就知是朱碧閣的吃食。\"鄧肯愚拙，不知如何形容。

\"是的，哥。我就是覺得吃這一大餅子感覺好飽好滿足，就像吃聰丫姐做得飯糰，朱嬸子烙的雞蛋仔。我吃完就感覺渾身有力氣了。\"鄧麗君高興地說了一堆。

\"那應該算是飽腹感帶來的幸福吧！\"朱爸笑了笑。

\"哈哈哈，也有可能是撐了。\"朱媽一旁吐槽。

朱聰暉想起現代那段自暴自棄的黑暗時刻，每天過得行屍走肉，吃進去的食物沒有味道只。重點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種行屍走肉就過度道暴飲暴食，把所有不滿和憤怒化成了食慾，食物只是機械性地塞進嘴裡，然後往床行一攤，網易雲自動播放。

偶爾刷個開心快樂的影片，也要較真是不是劇本，哪裡有破綻。如果刷到一隻可愛的貓咪，更是會重複播放，甚至撫摸手機螢幕。

最可悲的是，emo情緒一過，然後又開始暴飲暴食。

朱聰暉回想後，看著眼前開心的眾人，他呢喃道：

\"那時候才是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