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間開燈時,南宮狐蝴眼睛有些不適,眯眼悠悠地說:“明天為什麼要打扮?是有什麼大事嗎?”

李霧暉不理她,轉身就朝房門走去,好似來此只為吸收南宮狐蝴身上的白光。

再結合吸收月光可以讓封印鬆動,南宮狐蝴才知道李霧暉之前說的“滾”不是放她走的意思,所以有些話更有必要說了。

“誒,姐……”南宮狐蝴鼓起勇氣說,“我……我有你想要的東西。”

純白空間展開,李霧暉回眸,戲謔地笑道:“你能給我什麼,表演可愛嗎?雖然我喜歡看,但我沒時間欣賞。”

南宮狐蝴極力把神情擺得認真,說:“只要姐姐解開我的封印,我可以追隨姐姐,和姐姐共患難。”

李霧暉:“哼呵……”

南宮狐蝴微微仰頭,暗暗挺起胸脯,說:“我給姐姐任何想要的東西。”

隨後,南宮狐蝴又低了些頭,一臉老實地說:“而且只要姐姐不嫌棄,我自願成為姐姐的奴隸。”

李霧暉笑笑,說:“演得不錯。”

南宮狐蝴收回所有造作,嚴肅而低沉地說:“現在我腦海裡有兩個想法,一個是擺脫你,另一個卻是追隨你,呵呵……”

坦誠的話,加上覆雜的笑,讓李霧暉的心微微悸動。

一絲酸意過鼻後,李霧暉開口:“是你教我變成壞人的,這因果你擺脫不了。”

言罷,李霧暉關閉空間,繼續向門口走。

南宮狐蝴低眉,注視著她的後背,心中的期待沒有落空,李霧暉止步道:“我很期待你明天的表現。”

“哼呵呵……”南宮狐蝴破氣笑道,“定讓姐姐滿意!”

“希望如此。”

李霧暉走了。

南宮狐蝴樂開了花,心裡嘟囔:“她的意思是……我可以透過取悅她來解封嗎?”

隨即又反駁自已:“嘶……不行,不能隨意揣度她的話。”

一旁觀色的傅芙,正思索該說什麼時,就被南宮狐蝴揪住衣袖說:“芙芙,你擅長搭配著裝嗎?”

“幫小姐換裝?”

傅芙呢喃間,暫放嫉恨,開口道:“挺擅長的。”

南宮狐蝴鬆手,說:“等等啊。”

話音剛落,她便蹦蹦跳跳地去陽臺。

傅芙止不住好奇地跟了上去,看見南宮狐蝴張開雙臂,如渴望救贖的信徒仰頭面對月亮。

夜風吹了一陣又一陣,南宮狐蝴沒再吸收月光,皺眉心道:“是被李霧暉封了,還是每天限量?”

又一陣夜風拂過南宮狐蝴的灰髮,似帶她的體香飄向傅芙。

傅芙看南宮狐蝴的髮絲飄揚,發愣間,南宮狐蝴回頭笑道:“呵呵……抱歉啊,發了會神經。”

此刻李霧暉在房間裡處理傷口。

傷口不大,她目光渙散,想到了傅芙。

“她太重情了,希望她還沒有和南宮狐蝴建立太深的感情。”

李霧暉對南宮狐蝴的印象不好,覺得傅芙跟著她會走錯路。

然而已經有些晚了,傅芙已經有了佔有慾,只是礙於現在的身份,只敢悄悄地佔便宜……拿南宮狐蝴玩搭配換裝遊戲。

一次換裝,兩人臉紅。

傅芙覺得這雙馬尾梳得不好,便親自上手梳。

作為南宮狐蝴的貼身女僕,她學過不少服務技能。

南宮狐蝴本想拒絕,但傅芙說:“今晚試一下小姐適合什麼造型。”

南宮狐蝴就坐在梳妝檯,任由傅芙擺弄,在傅芙輕柔的動作下,感受頭頂不時的溫熱輕撫,欣賞她和自已的容顏,不覺睡意佔據大腦。

再睜眼時,已是次日。

若睡於溫柔,一覺自然醒,那起床時會有不小的後勁,此刻感覺酥酥麻麻的南宮狐蝴有所體會。

她打哈欠時,酥癢的心在想傅芙:“她是怎麼做到不弄醒我的。”

洗漱後,南宮狐蝴找到並按下呼叫鍵。

不久後進屋來的不是傅芙,而是個陌生的阿姨。

南宮狐蝴:“芙芙呢?”

傅芙正和李霧暉共進早餐。

南宮狐蝴下樓時恰好撞見。

南宮狐蝴挺驚訝的,畢竟桌上還有南宮延慶和袁清芳。

李霧暉發現她後,直言不諱地說:“極品賣相。”

對於南宮狐蝴生父母來說,確實如此。

今天的早晨,天朗氣清,南宮狐蝴生父母在早餐時來鬧事。

不用聲音傳過來,李霧暉就可以猜到。

這是富人區,鄰居知曉後,有不少人在遠處旁觀。

而南宮家無一人出面,應付南宮狐蝴生父母的只有家丁。

南宮狐蝴落座吃早飯,南宮延慶開口問她:“李狐蝴,你很想回歸原生家庭吧。”

用餐的南宮狐蝴停下動作,瞥了眼李霧暉,沒得到她的示意,被她厭惡了一臉。

一旁的傅芙沉悶,像在默哀。

南宮狐蝴就開始大口吃早餐,如吃斷頭飯,抽空回答判官,點頭悶聲回:“嗯。”

那個阿姨是李霧暉特意安排的造型設計師,她把南宮狐蝴打扮得很美。

這麼美的南宮狐蝴衣著自然不俗,也是李霧暉親自買的。

這些都是那個阿姨告訴南宮狐蝴的,起初她還抱有幻想。

但現在她就想脫下衣服,換上樸素的衣裝,洗淨妝容,揉亂髮型。

因為走出別墅後,她看見鬧事的生父母很窮酸。

遠處的記者按下快門,定格她同情的神色。

畫面之中的她,目光注視她母親的大肚子。

見李霧暉出門,她養父李中興湊了過去,用哭腔說:“霧暉,我們不求什麼,只希望你念在我們曾養過你,給我們點錢。”

李霧暉運氣生風,吹得李中興舉步維艱。

“哼呵……”李霧暉笑道,“不求什麼,給我們點錢。”

南宮延慶頗為滿意。

李霧暉說罷,直接把李中興吹倒在地,繼續說:“我叫南宮莫離,李霧暉已經被你們賣掉了,已經給過你們錢了。”

朝陽不熱,睡得飽的南宮狐蝴竟有些頭暈,她還在看那大肚子,沒看生母哭得梨花帶雨。

南宮延慶開口:“這樣吧,反正你們女兒也是廢武,就免費送給你們了。”

李中興聞言,看了眼南宮狐蝴,之前就注意到她了,沒想到竟是自已女兒。

他認不出來是正常的,畢竟南宮狐蝴長得並不像他們夫妻倆,有一副脫離他們的好皮囊。

尤其是那灰髮紫瞳,讓李中興神色亮了一瞬,轉而又黯淡了下去。

李四暗暗嘀咕:“失敗品啊,不過她長得好看,轉手一賣,肯定也能賣出個好價錢。”

李霧暉用力推了下南宮狐蝴的後背,把她推向她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