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也先欠著,各位先看看廢稿,作者正在火速碼字補上)

古夜郎一夜無眠,天剛破曉,他就把鞍裝在虎行屍上,騎上了虎行屍。

“你要去哪?”

面對葉軒宇的提問,古夜郎:“丹頂武林。”

“山高路遠,你騎個普通老虎去?”

古夜郎笑:“路上殺個大鵬鳥就好了。”

葉軒宇:“就你這三腳貓功夫……”

古夜郎不理他,自言自語道:“大鵬鳥行屍,想想就……駕!”

叮噹……

古夜郎控制著三隻行屍走了。

葉軒宇御風飛行,在空中枕著雙手仰躺,在古夜郎旁邊嘆氣:“可以帶我一起嗎?渡靈陽人工作不好乾,還是伺候你輕鬆。”

古夜郎:“你不是總裁嗎?公司不需要打理嗎?”

葉軒宇調侃道:“你不會連分身術都不知道吧?”

說罷,葉軒宇立即施展分身術,還和自已在空中對打幾下。

少年對這種神通仙術沒有抵抗力,古夜郎也一樣,內心蠢蠢欲動。

“哼呵……”葉軒宇笑了聲,隨後說:“少年,你道心不穩了歐。”

“哪有!說不修仙就不修仙!”

二人談笑著出了村,古夜郎正欲搖鈴狂行虎。

“小古!”

謝梓涵呼喊著跑了過來,古夜郎恨了葉軒宇一眼,葉軒宇別開眼,假裝看不見。

張善也跟著來了,而他還說:“其實我中學時期非常向往丹頂武林。”

謝梓涵看了眼張善,說:“反正我也沒有家,就和你一起流浪吧。”

古夜郎下虎,拍拍虎行屍:“那涵姐坐。”

……

荒野外,白天常有野獸、走肉。

走肉本質是黃類行屍,肉腐味臭不好吃,心死靈兇需淨化。

四人走了一天,獵鬼殺怪,取靈留屍,或煉屍,或做燒烤。

天黑時,沒找到一個村子落腳,葉軒宇便說:“你們休息吧,我不需要睡覺。”

謝梓涵用草簡單做了四張床,擺在一棵大樹下,古夜郎一天一夜沒睡,也不跟他們不客氣,躺著就睡下了。

次日清晨,風颳落樹葉,落葉觸癢古夜郎的臉,他睜眼撓癢時,發現這裡的風景不錯,就決定把震惡行埋在這裡。

挖坑時,葉軒宇問:“不把靈魂取出來嗎?”

古夜郎搖搖頭:“算了,這靈魂能進他的屍體,也算和他有緣……”

啪啪。

謝梓涵拍拍古夜郎的頭:“你這煉屍證是怎麼考的,你這樣是在煉殭屍啊弟弟。”

“歐,忘記了。”

張善被這和諧的一幕逗笑,笑容可掬,但臉上刀疤很違和。

看得謝梓涵心裡直搖頭,她就看向葉軒宇:“葉前輩,你可以幫他消除臉上的刀疤嗎?”

葉軒宇:“這得看他想不想消除。”

張善和古夜郎把震惡行抬進坑裡,隨後說:“也該消除了,勞煩葉前輩了。”

葉軒宇:“以後叫我大哥吧。”

張善走過去,葉軒宇運煉靈氣,吹出一陣暖風,張善臉上的疤痕漸漸消去。

葉軒宇:“好了,從刀疤臉變小白臉了。”

古夜郎邊埋震惡行,邊說:“涵姐就喜歡這樣的。”

幫古夜郎埋人的謝梓涵,捧些泥土埋古夜郎的腳,卻沒有反駁。

葉軒宇內心:“這小子對情感方面很敏感啊。”

埋葬震惡行之後,謝梓涵看著地圖說:“丹頂武林離這裡很遠啊,小古你打算走過去嗎?”

古夜郎:“嗯,順便把路過的村參觀一遍。”

這時古夜郎意識到一個問題,便開口問道:“誒?除了妖怪猛獸,夜間還常有死魂陰鬼,人們為什麼不住在一起?還要分成一個又一個村落?”

葉軒宇:“你境界太低,不配知道。”

古夜郎:“我又沒問你,自作多情,我問的是我張哥。”

張善:“因為種族之間有紛爭,最重要的是這樣可以充分利用藍靈星上的靈氣,煉化出念。”

“種族?而且nian是什麼?”

古夜郎追問,為了滿足好奇心,張善還沒回復,葉軒宇湊近古夜郎,說:“你不會連外妖人都沒見過吧?”

古夜郎推了下他,疑惑道:“外妖人?”

謝梓涵笑著摸古夜郎的頭,說:“真是個好奇寶寶啊。”

待他們談笑止住了些後,張善才回覆剛才的問題:“念是意念的念,我父親說這是摻和在人所撥出的心氣裡的一種東西,我也不太懂。”

“哦。”古夜郎點點頭道,“我還真是土包子。”

葉軒宇:“不然你以為你在自嘲?”

四人之中,就張善想得更遠,他有些擔憂地說:“這附近還算安全,其他地方的野外就不一定了,我們還是先把境界提上去吧。”

“有我呢!不用……”

葉軒宇拍拍胸脯,轉而又搖搖頭,說:“誒不對,對,就該把境界提上去。”

古夜郎沒聽他們的話,和謝梓涵看地圖,古夜郎指著前方:“前方不遠處有個村,去那裡玩玩。”

那個村的村口,有個青年指著一個方向:“前方不遠處將走來古夜郎,我們的任務是騙他修仙。”

有人問:“要怎麼騙?”

青年思索片刻:“打他一頓,激發他對高武的嚮往。”

“可以誒,還要打得帥一點,少年就喜歡這種。”

……

四人兩行屍來到村口前,葉軒宇在空中飛,絮絮叨叨的說:“你們讀過西遊記嗎?不感覺我們有點像嗎?而我就是那齊天大聖。”

“嘁!”古夜郎,“你是豬。”

“好好好。”葉軒宇,“那我走了,看你怎麼辦。”

三人有些疑惑:“什麼怎麼辦?”

“呆!野妖人,拿命來!”

有幾個人緊隨聲音竄出,把張善和謝梓涵抓到一邊,用陣法困住。

而古夜郎則被圍了起來,古夜郎一眼看出他們的身份,便不緊不慢地戴上御屍手鍊鈴,拔出桃木劍備戰。

可對方不跟古夜郎武鬥,有人大手一揮,雲霧淹沒古夜郎。

古夜郎還沒學觀察煉絕的瞳術,在濃霧之中,肉眼連自已都看不清。

古夜郎搖動手鍊鈴,命六隻行屍圍護他,他在閃爍異光的霧裡研究絕眼。

嘭!

一陣光閃過,一隻熊行屍被擊飛,朝古夜郎砸過來,古夜郎閃身躲避,同時開啟絕眼,還是什麼都看不清。

霧裡有人譏諷……

“幾隻玄地上屍,不夠打啊。”

“呵呵……凡夫絕眼,竟妄想看透蒙心迷霧。”

“跟他廢什麼話!”

有人疾近古夜郎身,一拳打出如浪的磅礴煉絕,轟斷了古夜郎的桃木劍,轟飛了古夜郎。

霧裡頓時議論紛紛……

“你幹嘛!誒呦~”

“這一點也不帥!”

“我哪知道他這麼不經打啊。”

“誰放的霧,快收了昂!”

“老大放的。”

“那沒事了。”

古夜郎在這些聲音中,吐著嘴裡的血起身。

霧中有人質問:“為什麼不修仙?”

古夜郎:“不想長生,不想拯救蒼生。”

“呵……”有人譏笑一聲,隨後說:“老天無眼,天賦亂點。”

呼!

一陣風從古夜郎身側吹來,古夜郎轉向那個方向,看見陣法中的張善和謝梓涵。

一位古夜郎眼熟的青年,向謝梓涵二人攤手,說:“你知道嗎?沒人會強迫你守護世界,但有人會無故傷害你愛的人,或許是為了利益,或許是為了宣洩,又或許……只是一時興起……”

“我境界不高,我保護不了她們。”

這話是古夜郎說的。

那青年聞言,扯了下嘴角,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畢竟古夜郎說這話時在悔恨。

青年猜測古夜郎曾因此失去過愛的人,心裡嘀咕:“悔恨卻不做出改變,這樣的人成不了大事,真不知道神仙看上他什麼了。”

另一側濃霧裡,有人語氣不善:“既然你知道,你為什麼不修煉?”

古夜郎環抱雙手:“我可不愛他們,他們只是我無聊時,可以說說話的人,不一定要是他們,誰都可以。”

“冥頑不靈!”

霧中亮起一抹淺紅,紅色迅速加深,如朝古夜郎襲來的攻擊。

速度不快,古夜郎只需雙腳一邁,便可以躲開這一道劍氣。

只是躲開劍氣之後,古夜郎身後激起一陣殺氣,他回身揮出斷劍,與那眼熟的青年拼劍……

劍光閃爍,古夜郎認出了青年,但他的斷劍被青年震飛。

青年沒有乘勝追擊,而是跺了下腳,讓地面升起狂風,將古夜郎抬上空。

青年嘆氣:“你太弱了,我只是稍微出手而已。”

有人走到青年旁邊:“我還沒出手呢,我的那招老帥了。”

有人手握雷電:“我都想到和老大的組合技了,霧隱雷霆。”

言語間,那人放出掌中雷電,融入濃霧中,閃爍、轟隆響,卻沒有攻擊古夜郎。

空中的古夜郎:“我認識孔武逸。”

青年笑:“就是家父讓我來打你的。”

笑話之後,青年一劍斬散濃霧,斬開束縛謝梓涵和張善的陣法,古夜郎墜落地面。

古夜郎站穩,聽見青年自我介紹……

“我叫孔得仙,不想說你好,因為我不喜歡陰暗自私的人。”

孔得仙說完,轉身走進村子。

四男三女都跟在孔得仙身後,附和他的話:“我也不喜歡。”

他們走了之後,這村口空曠了起來,也沒了霧,留下古夜郎和謝梓涵二人對視……

畫面如靜止,時間在流逝,古夜郎始終不開口解釋,只在心裡自言自語:“請原諒我自私,如果我找不到道,我就不可能修仙,你們怎麼騙都沒用。”

謝梓涵走向古夜郎,張開雙臂想抱他。

“不可以。”

拒絕的同時,古夜郎繞過謝梓涵,走向掛有“長益村”牌的村子。

叮鈴鈴……

古夜郎搖動手鍊鈴,他的行屍跟在他身後。

望著古夜郎的背影,張善覺得有堵厚厚的牆壁把古夜郎和外界隔絕了……即使表現得人易近,卻始終是一人獨行。

張善語氣擔憂:“他的性格和言行,都有很強的割裂感。”

謝梓涵笑:“沒事的,就是個小傲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