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侍女自知今日難逃一劫,只能放棄抵抗。

安朗正等著看戲,卻看見面前的保鏢團突然一一倒在地上。

周圍的侍女甩開壓在身上的男人,抱在一起。

“怎麼回事?”安朗臉色大變。

一陣風掠過他的臉頰,張烈已經出現在他旁邊。

“你是誰?”

“我是一個好人。”

張烈咧開嘴給了安朗一個“禮貌”的微笑。

“你......”

給安朗一記手刀,張烈將暈倒的安朗收進空間裡。

接二連三的變故令一眾侍女看傻了眼。

張烈毫不擔心她們生疑,指著暈倒在一地的保鏢團問道:“你們隨意。”

一個侍女壯著膽子問:“他們死了?”

“目前沒有。”

侍女猶豫一瞬,立即道:“大人,你放心我們今天沒見過你。”

張烈點頭離開,在院子內施加一道陣法,暫時困住裡面的人不能外出。

其他侍女問道:“咱們該怎麼辦?”

大少爺被綁走,剩下的保鏢團醒了肯定要問她們罪。

剛才發話的侍女眼神裡閃過一絲冷芒:“姐妹們,我們在安家日日擔驚受怕,若非剛才大人出手,我們今日必遭毒手。”

“看樣子那位大人是來找安家麻煩的,不如我們......”

她在脖子上比劃一下,其他人便明白她的意思。

回想起安朗和保鏢團平日裡對她們的欺壓,所有人達成一致放手一搏。

昏迷中的保鏢團不知道自已即將成為這群侍女手下的亡魂。

......

安三夫人推開房屋,便看到五花大綁的安朗躺在地上。

她趕緊撲過去,拍了拍兒子,試圖動手把他身上的繩子解開。

“小朗,小朗,醒醒,發什麼事了?”

繩子解不開,安三夫人越來越焦急。

忽然她背後響起一道陌生的聲音,遍體生寒。

“安夫人,你解不開的,歇會吧。”

安三夫人轉身看到張烈,下意識想要呼救,卻發不出聲音,她只能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

“安朗被我餵了毒藥,只有三日性命。你放心,我此行只為錢財。你若是能把安百川的財富寶庫奉上,我便給你親愛兒子解藥。”

接過張烈扔來迷藥後,安三夫人連連點頭答應。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安朗在她面前突然消失不見,再回頭,張烈也不見了。

安三夫人冷靜下來,深吸幾口氣,心中有了打算。

她來到院外喊來一個貼身侍女給安泰傳話,說有要事商量。

安泰接到口信時正在準備前往安家倉庫核對資訊,聽到侍女傳話急忙離開,留下兩個跟班在原地等候。

安三夫人將迷藥倒進茶水裡,忐忑地等著安泰赴約。

偽裝成安家侍從的張烈找到安泰的兩個跟班,說道:“安管家被老爺叫去做事,他吩咐你們兩個人先去倉庫等著。”

兩個跟班沒有起疑便帶著張烈在迷宮一樣的安家找到倉庫位置。

“哎,你怎麼還跟著我們,快回去吧。”跟班催促道。

張烈面帶微笑:“好。”隨即將兩個人弄暈。

從二人身上翻轉沒有鑰匙,張烈撇撇嘴,直接拆門。

四周被他下了遮蔽陣法,張烈暴力拆門沒有引起任何人發覺。

進入倉庫密室內,入眼是閃瞎人眼的豐富財富,張烈喉嚨動了動,肆無忌憚地將所有金銀珠寶納入空間。

安百川的武器儲存也赫然擺在這裡,各型別號的槍支彈藥足夠拿下整座島,張烈大大方方地收歸已有。

離開前,他將安朗和兩個跟班扔進倉庫,撥動二人身上的傳訊器給安百川發了一條簡訊:安泰反。

之後,張烈便隱藏身形離開。

房間內,安泰猛地一下從床上起身,旁邊躺著安三夫人。

安泰暗自疑惑,今日自已行事不妥,光天化日跟安三夫人躺在一起,萬一被人看見就完了。

他從地上將自已的衣物拿起,匆匆穿上,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撞開。

安三夫人院子裡的侍女帶著一眾安家保鏢衝進屋內,指著衣衫不整地二人說:“三夫人和安管家的私情持續很久了,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是三夫人威脅我,不讓我告訴老爺。這跟我,跟我沒關係啊!”

安家保鏢押著驚魂未定的安泰和安三夫人離開,此時安三夫人才醒,看到衝進屋內的保鏢驚聲尖叫。

“啊!你們,你們幹什麼!”

領頭的保鏢打量她露在外面的白皙面板,眼神猥瑣:“三夫人,老爺要找你和安管家說說話,請把。”

也不管安三夫人沒穿好衣服,卷著身上的被子便被保鏢團帶走。

安泰和安三夫人被押到安家倉庫處,安百川已經在這等了一會。

看到安百川神色晦暗,安泰暗道不好事情敗露,依安百川的性格,他今日必死無疑。

倉庫門被開啟,保鏢把安朗和安泰的兩個跟班抬出來。

見安朗昏迷不醒,安三夫人摟著被子撲上去:“小朗,小朗,你醒醒啊!”

藥性已過,安朗睜開眼,迷迷糊糊地看見她媽哭花的一張臉:“媽,你好醜。”

安三夫人心梗了一下,剛想說話。

安百川走過來甩了她一巴掌,臉色陰沉地盯著安朗的臉看個不停。

安朗疑惑道:“爸,發生了什麼事?媽做了什麼,你為什麼打她?”

安百川招呼旁邊一個老侍從過來,對方手裡拿著一個盒子。

老侍從拿出裡面的針在安朗手上紮了一下,針上留著他的血。

大約過了三十秒,老侍從看了一眼安百川,搖了搖頭。

事已至此,安百川閉上眼,呼吸急促,臉色憋氣的有些發紅。

安朗小心翼翼開口:“爸,你怎麼了?”

爸?

安百川忽然睜開眼,對著他冷笑一聲,一腳將安朗踹在地上。

“啊!你別打他!”安三夫人在保鏢手下掙扎地大喊。

安朗捂著胸口,不死心道:“爸,你......”

“別叫我爸!”

安百川把安朗的頭拽向安泰,指著默不作聲的安泰說道:“這才是你爸!好啊,你安泰,跟那個女人騙了我二十年,讓我給你們養兒子!你是不是以為安家的一切都該是你的?”

安朗臉色驟變,不敢相信:“你說什麼?這個狗奴才怎麼能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