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尊突然出現在血海龍頭座上,臉上毫不掩飾的喜色,胸腔一陣一陣地顫動,他在憋笑。
亞諾:“冥尊,小五呢?”亞諾一臉諂媚,其餘三大守護不屑地看了亞諾一眼,又望著冥尊。
冥尊:“什麼阿貓阿狗的名字。”
亞諾:“她叫唯一,冥尊難道希望我們叫她唯一?”亞諾看著手裡的鋼刀,在王座上颳了刮,發出刺耳的聲音。
依諾:“還想要手,就收起你的刀。”依諾做出解開眼罩的動作。亞諾識相地收回了鋼刀,那雙手又變成了正常的模樣。
冥尊:“算你們識相。”
冥尊:“睡著了,不走了,哈哈哈哈哈。”冥尊眉眼微微上挑,笑起來魅惑又野性,笑聲傲慢。
血海上瘮人的笑聲炸響,五個人猖狂地笑著,那笑聲彷彿來自地獄,不對,這本來就被六界稱之為地獄。
笑過以後,冥尊:“本尊昨晚把她的玩具弄碎了。”神情落寞,和剛才很不一樣。
依諾:“那些玩具太脆弱了。根本不適合我們幽冥界的強者。”依諾說完,奇形怪狀的東西抖落在空中,這些都是斬殺的外界生物的殘體。
外界說幽冥界是怪物,可是個個都懼怕幽冥界,五千年前,竟妄想滅了幽冥界,四大守護出馬就擺平了,只是他們失去了一個人......
心諾:“我有鳳凰神的心,做一盞燈籠,給小五提著玩如何?”心諾手裡把玩著一顆燃燒著火焰的心臟。
依諾:“那算什麼?神族火靈獸的軀體,當座椅。”
聖諾:“五千年前,我與冥尊共同殺了神帝那老傢伙,那老傢伙的靈骨我這兒有一根,打磨成項鍊挺好。”
冥尊甩出一堆靈骨,丟給聖諾,冥尊:“打磨一套。”他依靠在龍頭背椅上,白髮隨意飄散。
亞諾:“蛟龍筋骨當繩子跳嘞。”亞諾甩出一條長鞭,那條長鞭子瑩瑩閃著銀光。
冥尊:“還不快給本尊做。”
心諾:“有什麼好處?”
冥尊扔了一大把龍族內丹出去。四大守護眼睛都亮了,都說當初冥尊幾乎屠殺了所有的龍族,斷了龍族純種血脈,竟然不知收了這麼多完整的內丹,豈不是每天能把內丹當糖豆嗑,不知道會不會上癮,上癮了這純種的龍族內丹就不好找了。
亞諾:“哦哈哈哈哈,交給我們吧。”
心諾:“冥尊啊,記得帶你的唯一來玩。我們會想她的。”心諾身姿妖嬈,繞著血柱飛,墨髮及腰,亮澤又柔順。
冥尊一言不發走了,心情悸動,斷了小傢伙唯一的念想,這下就可以安安心心留在自已身邊了。
回到了幽冥殿,唯一還在睡覺,睡著睡著,小小的身體還在抽動,她哭得太久了,還沒有緩過勁來。
冥尊:【讓你哭,這下看你有什麼理由哭】冥尊坐在床頭,慵懶地靠著。
冥尊伸出手掌,拍在唯一身上,育兒書上說了,哄孩子睡覺得拍。
唯一:“啊,誰打我。”唯一嘟囔著嘴,揉了揉青蛙眼,聲音不大,還有些啞。
冥尊怕唯一哭,趕緊塞給唯一三顆糖,這下不會哭了。唯一吸著甜甜的糖水,果然下撇的嘴角平緩了。
唯一的眼睛腫得厲害,睜不開,眯著眼看冥尊。
冥尊:“長得像個蛤蟆。”語氣淡淡的,但是聽不出嘲弄的意味。
唯一:“糖糖冥尊,奶孃走了嗎?”唯一努力睜著眼睛,問冥尊。
冥尊:“走了。”
唯一:“好吧,一一走了,奶孃也會輕鬆點。”唯一抓著冥尊的衣角,爬下了床,小短腿試探著踩到地面。下了地,唯一低頭一看,自已的小腳正踩在冥尊的大腳上。
唯一嘟囔一句,“難怪說今天的地不平。”唯一扭了扭小屁股,邁著小小的步子,朝門外走。
冥尊看了看自已的腳,【你還是第一個踩本尊腳的】
唯一推開門,抬頭看到了絢麗多彩的天空,很美是很美,但唯一搖了搖頭,轉頭望著冥尊,“糖糖冥尊,亞諾他們又打架了嗎?打到這裡來了嗎?”
冥尊走過來,望了望瑰麗宛若畫卷的天空,雲彩顏色變幻無窮,與遠處幽冥河綠色的極光相輝映,冥尊疑惑地看著唯一,“嗯?”
唯一指了指天空,天真地望著冥尊,“那天聖諾他們打架,天空就有點像這樣。”
冥尊的臉馬上黑了,天也陰沉下來,雲彩很快褪去,逐漸又被淺淡的血色覆蓋。
唯一拍著手,“看來打完了,糖糖冥尊,我能去看看他們嗎?”
天色越發陰沉,血光潑墨一般,揮流在天空,彷彿血海的血水倒灌入了天空,幽冥河的極光也消失了,遠處的幽冥河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