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尊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溫情,又被壓抑著蓋下去。冥尊盯著鉤住自已小手指的小手。
“你回來了,為什麼還想著離開本尊?”
“你是她嗎?她沒你這麼煩。”
冥尊抽出手,抱著那團隆起的小球,睡覺了,“一一,天永遠不會亮了。”
第二天早上,唯一醒來,自已正縮在冥尊懷裡,頭睡在冥尊堅實的手臂肌肉上,還壓住了冥尊的白頭髮,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冥尊一夜沒睡,看了唯一一晚上,看著她偶爾顫動的捲翹的睫毛,看著她微微顫動的鼻翼,看著她流下的口水。
冥尊:“快給本尊閉眼睡覺!”
唯一:“我睡醒了,天亮了嗎?”
冥尊揮手,一扇窗開啟,外面黑漆漆的。唯一撅著小嘴,“一一的小船啊,怎麼還沒天亮。”
冥尊:“快睡覺。”
唯一有些疑惑,縮了縮身子,又繼續睡了,糖糖冥尊懷裡溫度剛剛好,不冷不熱,比奶媽暖的床還舒服。
冥尊這才滿意地閉上眼睛,過了一個時辰,唯一又醒了,探出半個腦袋,看著窗戶外還沒有天亮,又看了一眼閉眼的冥尊,怕吵到冥尊睡覺,捏了捏被子又睡了,可是怎麼也睡不著,小小的身子在被子裡扭來扭去。
冥尊:“快睡覺。”
唯一:“怎麼天還不亮,一一睡不著。”
冥尊:“你剛睡著就醒了。”
唯一眨巴著大眼睛,直勾勾看著冥尊,“真的嗎?”
冥尊:“你質疑本尊?”
唯一:“不是,我是質疑我自已,奶孃說我從小瞌睡就好,雷都打不醒。”
冥尊聽後,嘴角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唯一翻過身,背對著冥尊,又睡了。中途醒來,看到天沒有亮,又繼續睡,直到第十次醒來,唯一坐起來,看到天還沒有亮,這才覺得不對,看了看冥尊。
唯一的眼淚又流下來了,“不對,天是錯的。”
冥尊:“天怎麼錯了?”冥尊難得好脾氣看著唯一,妖冶的皮相很是誘人。
唯一:“它不亮。”唯一抹著眼淚,睫毛上沾著水珠。
唯一:“是天錯了,一一是對的,天不亮,嗚嗚嗚。”
唯一:“天為什麼不亮了?”
冥尊:“天不亮就睡覺。”
唯一:“可是我覺得我睡了兩天。我現在怎麼也睡不著了。”小小的唯一有一點嬰兒肥,坐在床上,肚子鼓鼓的,肉肉的,小胳膊小腿兒也肉肉的,看上去就很想挼。
冥尊:【不,是三天】
冥尊:“那你想怎樣?”冥尊有些不耐煩,但還是沉聲問。
唯一:“天是錯的,它得亮。”
冥尊眨眨眼,天就亮了,“本尊答應你了,天亮了。”
唯一捏著冥尊的頭髮,“一一要回家,一一想奶孃了。”
冥尊有些惱怒,甩袖子出了門,嘭一聲把門給關上了,唯一跑到門前,拍打著門,哭得歇斯底里。
.......
血海那邊。
亞諾:“冥尊在搞什麼?天黑了三天。”
心諾:“冥尊的心意又怎能是我們能揣測的。”
聖諾:“無聊。”聖諾繼續玩著鱗甲。
依諾:“無趣。”依諾今日繼續圍著黑布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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