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女的父母就是這個朝代很常見的門當戶對。

父親是太保,也就是堯秦的三公之一,位次於太傅、太師。

太保亦指太子太保,一般為輔導太子之官,監護與輔弼國君之官。

職責應該不多,不過是往日不常歸家罷了。

輔導太子是第一要務,輔助天子治理國家是其次的。

正所謂明史記載“太師、太傅、太保為三公,正一品。掌佐天子,理陰陽,經邦弘化,其職至重。”

而少女的母親是吏部尚書的女兒。

吏部尚書在六部尚書中權力最大。

吏部尚書主要負責的是管理全國官吏,以及他們的職責包括選拔、任命、監管和調配等。

吏部尚書的地位和權力都非常顯赫,通常是由皇帝是信任的官員擔任。

正所謂太保配吏部尚書,完全是皇帝首選的信任人選。

吏部尚書在整個堯秦的國家治理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正如太保對於太子的作用一般。

太保的父親與吏部尚書的女兒聯姻,少女是他們的獨女,掌上明珠的那種。

惟願唯一,故而取名蘇惟。

堯秦時期,單字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象徵。

這天蘇惟正在自己的小院裡悠哉悠哉的享受著,小丫鬟霖栽推門而入,走到她面前停下,俯下身子小聲問道:“小姐?小姐?”

隨即又不死心的問蘇惟身旁的露白:“歇下了嗎?”

霖栽用口型否認,不敢打擾蘇惟的雅興。

蘇惟睫毛微微一顫,睜開迷糊的雙眼,含糊不清的問道:“何事擾我?不說出個所以然,我可不輕饒你,露白。”

“小姐,奴婢可不敢。”露白沒從蘇惟眼中瞧見不悅,大著膽子繼續說道。

“奴婢剛剛聽小人們說,太子和長陵公主打起來了!鬧得動靜可不小呢。奴婢想來小姐您最是愛聽這些子小故事,特意來告訴您呢!”

“太子和長陵公主?這二位怎麼又鬧出事來了!倒真是不叫人清閒呢。”

蘇惟雖然待字閨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倒是知道太子和長陵公主的事。

這太子是自然是舜佳皇后的嫡長子,尊貴的緊,保不齊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人。

恰好蘇惟的父親是太保,自是有輔佐太子之責,太子紈絝成性,屢教不改自是無人敢拿他如何。

長久的花天酒地,總歸是不好的,幸得皇上皇后庇佑,方得大運。

而這長陵公主,是堯靈皇后的長公主,自然也是金貴的緊。

至於因何堯秦有兩位皇后,純屬是皇上的喜愛。

倒不是說當今陛下喜愛兩位皇后。

這舜佳皇后是太后母族的,旁的不說,單憑這一點,為了太子能夠在往後站穩腳跟,娶自然是要的。

早些年也是恩愛如初的,但這些都是堯靈皇后未入宮之前。

堯靈皇后本是太師之女,陛下一日春遊狩獵一眼便瞧上了此女子。

情根深種難自拔,畢竟是帝王,不過是一紙聖旨的事情。

堯靈皇后入宮時,並不是此封號,不過爾爾貴人。

堯靈皇后入宮後,皇上的心整日都在她那裡,即便是陛下最看重的龍脈子嗣。

堯靈皇后就算是生下長陵公主,寵愛也是絲毫未減,反而愈加的偏愛。

彼時舜佳皇后剛剛生下太子,自覺堯靈皇后構不成威脅。

然而隨著太子和公主的漸漸長大,矛盾也是越來越大,三天兩頭的打架。

其實算是太子殿下單方面的挑釁,長陵公主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皇上一開始覺得新奇,自覺頗有平常人家的熱鬧之感,不時的還會管上一管。

日子久了,也懶得搭理了。

皇上也是坐山觀虎鬥,勒令兩位皇后也不許管。

“小姐,奴婢還聽說這太子殿下和長陵公主要來府上小住一段時間呢。”露白適時的透露道。

“什麼?!這倆要來!”蘇惟嚥下一口葡萄,驚訝的有些嗆到了,不解的說道。

“謹言小姐,小心隔牆有耳!”霖栽順了順蘇惟略微咳嗽的背,小聲提醒蘇喂,隨後對露白說道:“瞎說!他們如何平白無故的要來,你可是在嚇唬咱家小姐!”

“真的,小姐!露白不撒謊的。府上下人說皇上嫌太子殿下和長陵公主整日煩悶,故而送來讓咱家太保管教一二的。”

蘇惟嚥下最後一顆葡萄,內心翻江倒海,還管教,誰敢管這倆玩意。

他們不惹事就不錯了。

這跟請來兩尊大佛有什麼區別。

“哦,那他們住哪?”蘇惟關心的提問。

“太子自是住在府上的梅園,那經過皇上的驗證,偏僻寬敞的。長陵公主她……”

“長陵住哪?怎還需要本小姐一步一步提醒你呀。”蘇惟急切的說道。

真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呀!

“……”露白小聲嘀咕一句,沒敢在多說一遍。

“什麼?!你啞巴了,還是我聾了?”蘇惟坐回去,又耐心的說了一遍。

“小姐,露白說長陵公主住咱院,您對面的那間院子。”霖栽看露白死活不願意再說一遍,硬著頭皮對蘇惟說。

“什麼!她不受寵啦?怎生的跑我院子來了!”

蘇惟從搖椅上彈起,拍拍身上不一會兒落下的新綠嫩芽,在院子裡開始踱步不斷。

“小姐,慎言啊!”霖栽和露白異口同聲的著急提醒道。

如今府上不比從前了,自從太子公主要來那一刻,府上指不定暗中藏了多少暗衛。

蘇惟無可奈何的閉上了嘴,眼不見心不煩的。

真是什麼話都不能說了!

“吱呀”院中大門被推開,小廝來招呼蘇惟去前院,說是太子公主已到。

其實這太子公主和蘇惟也算是同歲了太子倒是比蘇惟大一歲,公主小蘇惟一歲。

蘇惟如今年芳二八。

蘇惟站在原地,等霖栽和露白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表,方動身前去前院。

一路上倒是沒有張燈結綵的,也是太過於耀眼,倒顯得過於諂媚了。

蘇惟跨進前院,大老遠的就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向自己走來,正要行禮,父親一句“免禮。”轉身就走了。

大概是有什麼急事吧。

蘇惟無聲的撇了撇嘴,看向正廳裡的太子和公主。

唉,不想應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