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惟做了一個夢,夢中景象反反覆覆,朦朧間,總有一種抓不住的感覺,煙霧繚繞的迷幻泡影下,蘇惟努力分辨,夢中之人最終浮出水面。

蘇惟想起來了。

她不知道那是前世還是今生的事情了,畢竟人類世界和系統世界,隱世界的一切都太真實了。

蘇惟來自隱世界,父母是人類。

沒錯,在隱世界裡也不僅僅是隻有系統的,人類也是有部分野心勃勃的,他們一同在系統世界生生開闢出一條獨屬於他們自己的道路。

也許他們中的某些人只是單純的不滿系統世界領袖的統領罷了。

而蘇惟的父母就是其中之一,他們在很早以前還待在系統世界的系統集中營裡,每天都在上演同類相殘,部分崇尚和平的系統忍受不了。

系統世界很大,有很多系統集中營。

其中最聞名的就是四大領袖旗下的四個分屬集中營了,在那個弱肉強食的系統集中營裡,系統們很自然的把集中營分為上層區和下層區。

上層區是由高智商人類和擁有極致自我意識的系統組成的。

那些系統大部分是陪宋執他們帶下這個系統世界的老元勳了,身體裡的深遠亙古電流具有強大的力量。

哦,對了,系統之間也是有強弱之分的,電流的深遠與否,自我意識強大與否,都是決定系統能力的關鍵之處。

強大的能力,致使上層區與下層區有著嚴格的界限,能力不夠但妄圖爬上來的系統數不勝數,千百年來,能真正成功,又有幾個呢?

下層區的自然就是那些實力和能力都算太過於耀眼驚豔的,平時的做工或者依靠蠶食同類,才能增長實力。

總而言之,上層區由於實力強大,無需搶奪掠殺,基本上是心態比較平和,佛系的那種。

反之,下層區的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既然沒有實力,那就註定是要依靠自己的。

下層區的系統每天都在上演同類相殘,沒有人會在意明天是否能見到隔壁的鄰居,可能被自己蠶食,也可能被其他同類蠶食掉了。

蘇惟的父母其實是上層區的人,界限分明的他們從來就沒有想要踏出入過下層區。

但這一切的平靜都被他們愛情的結晶——蘇惟打破了。

蘇惟從小就好動,一次無意間闖進了下層區,年幼的她躲不過殘暴的系統的追擊。

其實相比較同類的電流誘惑,人類的誘惑對於下層區的系統們來說,是更大的。

畢竟大環境在那裡擺著,同類相殘是無法避免,系統們如果真的要採取捷徑增長實力,消化掉人類才是天性使然。

蘇惟很不幸的被系統抓到了,雖然父母及時趕到,但蘇惟還是在身體和心靈上都受了不小的傷害。

一向愛好和平的父親林肆動用自己的能力,處置了那些系統,嚴重程度是下層區連夜張貼畫像,著重強調不要傷害或者惹怒他們。

母親蘇筱當時沒有阻攔,無他,就是希望傷害女兒的系統都能收到應有的懲罰。

畢竟他們也不是聖母,沒有人可以看著自己的孩子受傷害而坐視不管。

後來呢,蘇惟一家就搬出了系統集中營。

其實系統世界並不是所有的人和系統都居住在集中營裡。

打個比方,如果集中營算是大城市,那麼在系統世界裡還有大大小小的人類和系統居住的分散地。

不過這個比方也不太對,因為不論是系統集中營還是分散地,都沒有人或者系統來定義是否更高一級。

一次偶然的機會,蘇惟一家接觸到了隱世界。

當時還不叫隱世界,還沒有能力從系統世界撕裂出一道口子生存,只能算是一個小小的組織吧。

他們一個群體也只是在一瞬間想到,為什麼百年來,都只有宋執他們這些固定的領袖來統領系統世界。

難道有能力的其他人都不配管理這個世界嗎?

雖說這個世界確實是由宋執他們打下的,依據他們的能力平息了百年前那場系統暴亂。

但要知道這個世界可是由大部分的系統組成的。

憑什麼系統就不能成為領袖?

後來隨著組織的越來越壯大,聲名和威望也越來越高,有能力者更是數不勝數。

終於在大家的一同努力下,順利的在系統世界開闢出一道廣闊的空間,正式命名為隱世界。

隱世界不是那種莽撞的造反者,不然林肆也不會加入。

不過用“造反者”也不太恰當,因為他們只是感覺到了不公平而已。

隱世界的三大領袖並沒有強迫隱世界裡的人加入反對隊伍。

漸漸的,隱世界的領袖和系統,人類,覺得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安安穩穩,知足常樂的。

但是當時已經簽訂了每一百年與系統世界作戰的契約,別無他法,隱世界有時候也是厚著臉皮去應戰的。

話說蘇惟跟隨父母來到隱世界,過得確實是比系統世界幸福,但系統集中營帶給蘇惟的陰影一直揮之不去,像濃黑的大霧一般,經久不散。

林肆,也就是蘇惟的父親翻遍了一整個醫書也未找到醫治之法,當時又恰巧隱世界與系統世界爆發矛盾,蘇惟以及她兒時的玩伴——木菱,悄咪咪的逃去了系統世界。

很不幸,一枚微型攻擊斿擊中了她倆。

萬幸的是,這點小傷對於她倆不算什麼,只不過是流的血多點。

她們落到了一個山洞外,山洞裡住著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

說他半死不活不是他傷的嚴重,身體要死要活,而是對待周圍一切事物的心態。

更要命的是,他看到兩人掉下來,不救可能可以理解。

但是他踹一腳是什麼意思啊?

怎麼?

看病號好欺負是不是!

後來不出幾天,蘇惟和木菱兩人就好的差不多了,從來沒有出來玩過的她們,開始滿山漫野的瘋跑。

跑累了就躺在雪地裡欣賞夜晚的繁星點點,渴了就張大嘴巴接融化的雪水。

日子那是過得美滋滋的。

好不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