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留著灰金色栗子頭,裡面穿著白色T恤,外面搭著一件黑色短袖襯衫。
他的眉毛很粗,眉頭上方有一顆明顯的痣,戴著金絲邊框眼鏡,眼型是上揚的柳葉眼,比齊銘的大眼睛要帶有氣勢,M型的嘴唇像自帶天然唇珠一樣。
他手指搓著耳垂,本想直接坐在端鶴距離門近的這邊,但抬眼就感受到葉望給他丟來的冰冷眼神,只能繞一圈,坐在齊銘身旁,他的聲線都是沉穩的:“sorry啊,臨時加了一場手術,就晚了一點。”
齊銘冷哼一聲,不太滿意的語氣:“我們已經習慣了。”
陸紅輕咳兩聲,提高音量:“咳咳,葉哥該給我們介紹了吧。”
葉望滿是得意的抬起那隻牽著端鶴的手:“我的荔枝味Omega,端鶴,25歲,目前在公司上班。”
端鶴對他們一一點頭微笑。
葉望繼續:“陸紅,血味Alpha,和我一起長大的,目前是歲陽大酒店的繼承人。”
陸紅對端鶴挑了挑眉:“已經見過了不是。”
葉望:“齊銘,牛奶味Alpha,是我的大學同學,目前在市裡的科研室,研究美容產品。”
齊銘抬起手,手指前後動動,對端鶴溫柔一笑。
芮清玉給自已倒茶,端著站起來要敬:“我叫芮清玉,普通的Beta,和葉望屬於不打不相識,我不受資訊素干擾,現任中心醫院的麻醉師。”
端鶴也起身端起茶來敬他,由芮清玉這樣一說,他看著芮清玉端茶杯的那細長手指都有些害怕:“你好。”
有些躲閃的眼神,引得芮清玉低頭失笑:“你不用怕,我不給你打麻藥。”
齊銘彎腰,自身側面拿出一個類似於白色裝衣服的紙袋放到圓形旋轉桌上:“初次見面,沒來得及準備什麼,這是我最新研發的煥顏精華原液,送給你。”
這下端鶴知道了,齊銘是對Omega都很友好,對Alpha似乎都不太友善。
陸紅瞪他,手指著他:“你不按套路出牌是不是,打我一個措手不及,是不是。”
芮清玉也自褲兜裡掏出一個紅色方形盒子,放到桌上:“不說我都忘了,半路我又匆匆去準備禮物去了,這是D家新出的手環,你看看喜不喜歡。”
禮物隨著上方的轉盤轉過來,葉望為他拿下禮物:“那我就替小鶴謝謝你們啦。”
端鶴扒拉他的胳膊:“謝謝齊銘,謝謝芮清玉。”
『系統:他們都和主角沒關係?』
『只有那位美容研發師有哦。』
陸紅煩躁的抽出一支菸,打火機拿出又裝回去,把煙在桌子上一丟:“得得得,把我賣了你兩,這頓飯我請,你修車的錢,我出。”
芮清玉掃了三個人一眼:“什麼修車錢?”
陸紅就開始了對車禍的複述:“就是剛剛………”
一頓飯過後,端鶴與幾人也熟絡起來,一同走到酒店大廳。
齊銘:“葉哥喝太多了,需要派人送你們回去嗎?”
端鶴架著葉望,葉望走路都有些搖晃。
陸紅拿出煙,伸手就又要點,看一眼端鶴,又把煙放回煙盒:“葉哥的酒量下降了啊。”
芮清玉的臉都是漲紅的,他搖頭:“按理說,我也不該喝酒,對我的身體不好。”
端鶴無奈的笑笑:“沒事,我開車送他回去。”
大門口,門童已經將嶄新的汽車開來。
陸紅幫忙開啟門,端鶴把人放到後座,自已回到主駕駛位。
陸紅這下終於可以把煙送到嘴裡:“下次繼續啊,嫂子。”
齊銘彎腰:“注意安全。”
芮清玉:“他的別墅位置發給你了,開慢點,有事呼我們。”
端鶴開啟定位,對他們點頭:“好,你們也早點回去。”
踩下油門,車開出去,車速不快,他生怕過度的顛晃會導致葉望不舒服,但是沒一會兒,車上就瀰漫開龍涎香的資訊素味道。
端鶴手裡緊握著方向盤,不敢懈怠,開啟窗戶想要透氣,可夏日的夜晚,風都是熱的,吹的人身上更難受。
『系統,有沒有能抑制資訊素的東西?』
『資訊素抑制劑:150元。』
『用,快用。』
端鶴踩下剎車,車停在馬路邊,扶手邊就出現了一支抑制劑。
『怎麼用?』
『紮在您的上臂三角肌下緣就可以。』
『說人話。』
『經常注射疫苗的位置。』
體內的熱度愈發升高,顧不得猶豫,他直接一針扎進去,體內的火熱和腺體的不舒服才得到輕微的緩解。
『系統檢測到宿主已使用抑制劑,扣除150元,系統餘額:320元。』
端鶴坐在駕駛座,看一眼躺在後座的葉望,長舒一口氣。
『系統,多給我存點抑制劑。』
『好的呢,宿主。請注意:廉價抑制劑時效只有半小時哦。』
端鶴瞪大眼,立馬下意識看向導航,顯示還有20分鐘才能到達,又想到自已的車速。
『不早說?』
他咬了咬牙,一腳油門轟出去,車速迅速提升,可偏屋破下大雨,一個紅燈,每一個都是紅燈。
終於在25分鐘的焦急行駛以後,車到達藍和一方別墅區。
保安攔住:“抱歉,先生,您的車沒有登記。”
端鶴鼻尖和頭上都是密汗,他只能降下後車窗:“我送他回家。”
保安看到合著眼的葉望,才開啟升降門。
端鶴:“他住那個別墅?”
保安指了指前面,恭敬的:“直走第七個別墅就是葉先生的。”
端鶴身上的T恤幾乎都要被汗浸透了,即使空調溫度再低,也無法壓制他的焦急。
在別墅門前,他開啟後車門,伸手去拉葉望。
180的Omega怎麼可能拉的動190的Alpha。
端鶴只能邊拉邊喊:“葉望,醒醒,醒醒,到家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藥效漸漸失去,那股燒灼感眼看就要再次升起,幾乎要衝向端鶴的頭腦,奔向全身每個血脈。
由不得他不急,他兩手抓住葉望的胳膊,身體幾乎用了吃奶的力氣去拉。
可葉望就是躺著不動,他只能忍著逐漸升溫的不適,去另一邊開啟車門,拉不動,他就推,把葉望推得坐起,他也幾乎脫了力。
他緊咬著牙,說實話,如果自已的牙能夠咬到腺體,他絕對,毫不猶豫,立馬就會去自已咬破。
“醒醒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