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串羊肉串下去,又伴著啤酒的香醇,滿足的他還眯著眼:“啊~爽~”

他吃了一口小魚,甜甜的,抬頭,天旋地轉…

“哎呀,這天上怎麼有魚,還這麼…”

隨著“噗通”一聲,他整個頭直接趴在桌子上,啤酒的玻璃杯子摔到地上,濺出酒花。

中年光頭男人紋著花臂,正在店內愜意的吃著燒烤,他在空中嗅了嗅:“這資訊素…真香啊,是荔枝的吧。”

尋著氣味過來,就看到正昏倒在桌子上的端鶴,少年臉紅紅的,散發著濃郁的資訊素。

中年男人走上前,推推他:“喂,醒醒。”

見他沒反應,中年男人和身後的黃髮男人對視一眼,直接利落將人扛在肩膀上。

男人自黑暗而來,他手鬆松領帶,一副玩味的語氣:“你想帶他去哪?”

中年男人轉身過來:“連資訊素都沒有分化,還想搶人?”

男人手上出現一根伸縮棍,他手臂向後:“你還不配。”

中年男人胖的有些發福,但是看著比他瘦的男人並不怵,他將端鶴扔到路邊的花叢處。

活動手指頭:“好啊,好久沒有玩過新挑戰了。”

中年男人順手拿起身邊的圓凳子,可怎麼能敵得過錳鋼材質的伸縮棍。

短短几分鐘,中年男人被打,疼的在地上打滾。

“你給我等著。”

男人收回伸縮棍,歪頭:“嗯哼,我等著。”

他看著被扔在地上的端鶴,男孩蜷縮在草叢邊,散發著荔枝味的資訊素,但是男孩的穿搭…一言難盡…

馮以玄不耐煩的:“要不是我員工,我何必救你,嘖~真是麻煩。”

他將人扛在肩頭,送到酒店,關門,離開。他沒有要負責到用資訊素安慰別人的地步,能把人放到酒店,已經是他的極限。

端鶴從未體驗過這種不尋常的感覺,身體如火爐般的發燙,伴隨著不同的癢感,這種感覺幾乎要將他整個吞噬。

他強大的意識支援他撐開眼皮,顧不得自已在什麼地方,搖晃著身體衝進可透視的衛生間,開啟水龍頭,把整個頭全部埋在水裡。

短暫的清醒並沒有叫他好受一點,他用力拍兩下額頭,開啟淋浴,穿著衣服直接淋在冰涼的水下。

意識稍微清醒一些,他胡亂把衣服脫了,嘴裡還罵著:“沈…天…南…老子要把你碎屍萬段。”

裹上浴巾,他開啟浴室門:“嗯?怎麼打不開?”

『宿主,您不能喝酒,喝酒會釋放資訊素。』

『哦…為什麼不早說?我TMD現在眼都睜不開。』

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意識有這一道聲音。

現實中,男人本就煩躁,又正好有人來開他的門把手,沒有禮貌的舉動使他眉頭蹙的更深,他用力開門:“你…”

男孩只在腰部以下裹著一個浴巾,身上還散發著資訊素的味道,就在男人接住撲過來的他時,浴巾滑落。

男人有些疑惑,無奈的推了推男孩:“你是誰?醒醒。”

可憐的端鶴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完全不知道自已在做什麼,只知道很困,很困。

男人把男孩抱在懷裡,端鶴很輕,他看清男孩姣好的面容時,心跳慢了一拍。

端鶴的頭上還滴著水,男人嫌棄的把他丟在床上,可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端鶴還在沉沉的睡著。

男人穿著深灰襯衫,本就已經煩躁的解開了三顆,他勾起嘴角,意味深長的笑笑,手上的動作不停,繼續解著釦子。

深吸一口空氣中瀰漫的資訊素味道:“荔枝…很甜呢。”

脖頸突然的疼痛,叫端鶴抖了幾下,胳膊推出去:“疼。”

他再次嘗試睜開眼,可只能看清黑夜裡有個模糊的身影,在他眼前晃著,他能感覺到唇間的溼熱感,和下體的疼痛。

他大致能猜到自已在被做什麼,可就是困,困得沒有力氣反抗。

他只能問系統:『系統,“我”在做什麼呢?』

『系統正在修復配角擁有姓名完整度,如有疑問,請稍後……』

『行,真行,但想想老子的一千二百萬,得,老子忍了。』

再有意識睜開眼時,依舊是酒店,他雙手抓著頭髮,又按揉一遍:“嘶~真疼啊。”

不只是頭痛,連身上的痠痛都有,他翻開被子,又認命的蓋回去。

因為自已沒穿衣服,看一眼周圍,這個房間很大,像是個套間,但是空無一人,甚至地上都只有一塊大浴巾。

他抓起地上的浴巾裹在下身,來到衛生間,看著鏡子裡的自已,他太想罵人了,但想罵的太多,又不知道從哪一句開始罵了。

身上是一顆顆草莓,就連…X上都有,凌亂的頭髮被他抓到後面去,他看著自已微腫的嘴唇,自我嘲諷的笑了笑:“老子一個直男被上了,沈天南…”

他深呼一口氣,手放在胸前平復情緒:“不氣,不氣,一千萬,一千萬…”

鏡子裡的臉還是自已的,桃花眼,自帶桃花體質,高鼻樑是遺傳的,並且,唇上的痣還保留著。

“有一說一,沈天南這技術還是…不錯的,連痣都給我還原了。”

外面響起敲門聲。

他走出衛生間,自覺的又緊了緊浴巾,他抬高音量:“誰?”

“先生,我是酒店的服務員,有一位先生叫我把袋子交給您,如果您不方便的話,我為您將袋子放在門口。”

端鶴猶豫一會兒,想了想,他開啟一點門縫,自已藏在門口,伸出手:“給我吧。”

服務員態度很好的將兩個袋子放到他手裡。

手靈活的收回,關好門。

他拿出袋子裡的衣服,袋子裡有一件純白體恤,和一件寬鬆的闊腿牛仔褲,還有一件…內褲。

另一個袋子裡是一雙休閒運動鞋。

他將衣服拿出來,警覺的聞了聞:“嗯…這ABO設定裡,不能在衣服上塗毒藥吧。”

但是看向洗手間,現在洗衣服好像已經來不及了,他猜著應該是昨晚那個傢伙因為愧疚送來的。

雖然鞋子有些大,眼下他也只能暫時先穿在身上,衣服倒是意外的很合身,只是…

他看著自已的右手,又低罵:“NMD,手背上還種草莓是玩什麼花啊,我真…服了。”

吐槽完,他直奔酒店前臺。

“我手機丟了,給我找一下。”

前臺站起來:“先生,請出示您的身份證號,查詢入住資訊後,我們會為您尋找您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