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無邊無際、荒蕪寂寥的沙丘之上,一列飽經風霜的火車橫停其中,彷彿是這片死寂之地唯一的生命象徵。狂風怒號,漫天的沙塵如惡魔般狂舞,一位氣質冷豔的御姐靜靜地佇立在那裡,目光緊緊地鎖定著一個灰頭土臉、已然暈死過去的少年。
就在這時,車廂門緩緩開啟,又走出了三個人。走在前面的是兩個女孩,她們的面容幾乎一模一樣,毫無疑問是雙胞胎姐妹。從外表判斷,年齡大約在十五歲上下,卻展現出截然不同的氣質。身著黑色金絲緊身勁裝的女孩,那修身的服飾完美地勾勒出她矯健的身形,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一股幹練的英氣,眼神中充滿了堅毅和果敢;而另一個穿著西服式小馬甲,內襯潔白如雪的 T 恤,下身搭配淡藍色短裙的女孩,宛如青春活潑的學生,眼神中透著靈動和純真。跟在兩個女孩身後的男子,看上去就絕非善類。他那顆鋥亮的大光頭在陽光下格外耀眼,胖臉上橫著一條長長的刀疤,從眼角延伸至嘴邊,顯得猙獰可怖。他身高近乎兩米,肚子圓滾滾的猶如大皮球,粗壯的胳膊粗得堪比林浩的大腿,每走一步都彷彿讓地面微微顫抖。
此時,學生打扮的女孩率先打破了沉默,她清脆的聲音帶著些許奶味的童音響起:“含煙姐姐,這人看起來好可憐呀,我們要不要把他帶回堡壘?”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憫與不忍,彷彿看到了受傷的小動物。
另一旁與其長相相同的女孩則眉頭緊皺,一臉嚴肅地訓斥道:“雪兒,你要明白,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懂得知恩圖報的人少之又少,我們可別引狼入室,給自已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她的語氣堅定,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警惕。
被稱為含煙姐姐的御姐眉頭皺得更緊了些,目光在少年身上停留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就在這時,那個光頭大漢甕聲甕氣地說道:“大姐頭,要我說,咱就別管這小子了,咱還有自已的任務在身呢!萬一因為他耽誤了大事,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他的聲音猶如悶雷,在這空曠的沙丘上回蕩。
學生打扮的雪兒一臉不忍,著急地反駁道:“可是,如果我們見死不救,那我們和那些冷漠無情的人又有什麼區別?我們的良心能過得去嗎?”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那是發自內心的善良與慈悲。
穿著黑色金絲緊身勁裝的女孩又開口了,聲音乾脆利落:“我覺得還是讓他自生自滅吧!我們對他一無所知,而且現在的情況這麼複雜,我們不能冒險。”
幾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狂風捲起的沙塵在他們身邊飛舞,氣氛凝重而壓抑。最終,被叫做含煙的大姐頭,像是下定了決心,目光堅定地說道:“先把他帶上車,等他醒了再說。要是個白眼狼,哼,再丟下車!”她的話語果斷而決絕,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於是,大漢一把將昏迷的林浩扛在肩上,大步走進車廂,彷彿他只是一件輕巧的物品。幾人也轉身跟了進去,火車繼續在沙漠中艱難地前行,車輪與鐵軌摩擦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彷彿在訴說著這一路的艱辛。
不知過了多久,林浩悠悠轉醒。他緩緩睜開雙眼,發現自已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昏暗的燈光在頭頂搖曳,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奇怪的工具和地圖,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陳舊的金屬味道。他試圖起身,卻發現身體還很虛弱,彷彿所有的力氣都被抽乾。
“你醒了?”含煙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他說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審視和探究。
林浩一臉警惕,身體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他的目光在周圍幾人的臉上掃過,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戒備。
“別緊張,是我們救了你。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唐雪兒, 那邊和我長的一模一樣酷酷的,是我的雙胞胎姐姐唐昕兒,那位最好看的美女是我們的頭叫公孫含煙,還有這個大塊頭他叫果寶。”雪兒湊過來,臉上帶著純真的笑容,講話如連珠炮一般。她的眼神清澈明亮,沒有絲毫的防備。
林浩往後又縮了縮,更加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幾人。他的目光在含煙身上停留了片刻,這位御姐身上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氣場,她的眼神深邃而犀利,彷彿能洞悉一切;然後又看向雪兒,那純真的笑容讓他心中的防備稍有鬆動,但他仍然不敢完全放下警惕;接著是唐昕兒,她的冷漠與警惕讓他感到一絲不安;最後是果寶,那壯碩的身軀讓他心生畏懼。
林浩突然像是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急切地喊道:“我的包呢?就是一個迷彩的行軍包!”他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慌張,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看到林浩如此急切的表情,大光頭果寶一臉鄙夷,撇了撇嘴回答道:“在床底下,沒人稀罕你身上那點破爛。”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那輕蔑的眼神彷彿在嘲笑林浩的大驚小怪。
林浩根本沒顧得上大漢語氣裡的嘲諷,迅速彎下身子,趕忙摸向自已的揹包。他的手顫抖著,隔著布料,當手指觸碰到神秘書冊那獨特的形狀時,心中的石頭這才落了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果寶瞅見林浩的那副樣子,眉頭皺起,以為林浩就是一個視財如命的財迷鬼,又不客氣地說道:“還有你其他的東西,包括那輛破車都給你帶上了。”
林浩聽到這話,連忙直起身來,一臉真誠地趕忙道謝:“謝謝,真的太感謝你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之情,語氣格外誠懇。
大漢看到林浩這真心感謝的神情,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心裡也是有點後悔剛才語氣不太好,撓了撓自已的光頭,略顯侷促地說道:“沒事沒事,我這人說話就是有點直,你也別太在意。”
林浩連忙點頭回應,微笑著說道:“不會不會,你們能幫我把東西都帶上,我已經感激不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