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帶著村長回到了他家。一路上,村長始終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讓張偉業感到十分無奈和惱火。

這個可惡的老頭子體重驚人,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一樣壓在身上,張偉業忍不住一次次破口大罵。

然而,考慮到村長掌握著那個冒牌貨的關鍵資訊,張偉業只好忍氣吞聲,沒有把村長扔在半路上。

好不容易把村長安置在炕上後,張偉業立刻開始四處搜尋線索。他記得那個假張偉業曾經透露過,他為此計劃了很長時間,說不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於是,張偉業翻箱倒櫃地查詢每一個角落,幾乎把整個房間都翻了個底朝天。最終,他在一個隱蔽的暗格中發現了一本泛黃的日記。

張偉業滿懷期待地翻開日記,起初看到的只是一些日常生活中的瑣事記錄。但當他翻到最後一頁時,他的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彷彿被什麼東西震驚到了。

上面寫著:

“今天村子裡來了一個人,他長得狐嘴猴腮的甚是恐怖,但是聽別人說他是來看風水的……”

張偉業心裡一驚,看來這村子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而村長之所以昏迷不醒,很可能也是因為這個秘密。

張偉業趕緊把日記放回原處,他決定先弄醒村長,問問他到底知道些什麼。他跑到院子裡打了一盆水,端著水盆快步回到房間,回來後盡數潑在了村長臉上。

村長咳嗽了幾聲,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張偉業,一臉茫然。

“老東西,別裝了,快告訴我這村子到底有什麼秘密!”

張偉業焦急地問道。

村長皺起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麼,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已並不清楚。

張偉業見狀,心中更加著急,他一把抓住村長的衣領,大聲吼道:

“你別跟我裝傻,我剛剛看到你的日記了,上面明明寫著村子裡來了一個看風水的人,這肯定和村子的秘密有關!”

村長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張偉業,嘴唇微微顫抖著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那只是我隨便寫寫的……”

張偉業當然不相信村長的話,他繼續逼問:“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村長的眼神開始閃爍不定,他低下頭,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其實……其實這個村子確實有些古怪,但是具體是什麼我也說不清楚。只是每次有外人來到這裡,都會莫名其妙地失蹤……”

張偉業聽到這裡,心中一陣發涼,難道自已也會遭遇同樣的命運?他決定要儘快找出真相,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於是他鬆開了村長的衣領,語氣緩和了一些:

“那你知道怎麼才能找到那個看風水的人嗎?也許他能幫我們解開這個謎團。”

村長搖了搖頭:

“我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張偉業陷入了沉思,既然村長不願意說,那就只能靠武力威脅一下他了

村長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猶豫著什麼,始終不肯開口說話。

張偉業見此情形,眉頭一皺,心中暗自發狠,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緊緊握在手中,然後毫不猶豫地將匕首抵在村長的脖子上,語氣森冷地威脅道:

“老傢伙,你要是再敢閉口不言,休怪我心狠手辣,直接送你歸西!識相的話,就趕緊把真相告訴我,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

村長被張偉業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的嘴唇哆哆嗦嗦,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我真的不能說啊,說了我們都會沒命的......”

“少給老子廢話!”

張偉業怒目圓睜,對著村長咆哮道,

“你現在要是不把實情講出來,不光是你活不成,連帶著我們所有人都得跟著遭殃!不想死的話,就快點老實交代!”

面對張偉業的威逼利誘,村長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絕望和無奈的神情,緩緩開口講述起了那個隱藏在村子背後的驚天秘密......

據村長所說,他們這個村子每逢月圓之夜,便會有一些詭異至極的事情發生。起初,只是一些家畜莫名其妙地死亡,接著便是村民們經常在夜晚看到一些奇怪的身影在村子裡遊蕩。

為了平息這些詭異事件,村民們曾經試過各種各樣的方法,比如燒香拜佛、請道士做法等等,然而卻沒有任何效果。不僅如此,每到月圓之夜,總會有村民離奇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村子裡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據說村子下方鎮壓著一個極其邪惡的存在,一旦它甦醒過來,必將給整個村子帶來滅頂之災。

張偉業聽後震驚不已,他意識到必須儘快找出解決辦法。

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至極,眼中閃爍著憤怒和決絕的光芒。他緊緊握住手中的匕首,彷彿要將它融入自已的掌心一般。那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讓人不寒而慄。

張偉業面露兇光,一步步逼近村長,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

“我看你似乎認識那個在祠堂裡的人,給我老實交代!”

村長被張偉業的氣勢所震懾,嚇得渾身發抖,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我……我也只是見過他幾次而已,他每次來都會找村支書商量事情。”

張偉業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繼續追問:

“他們商量什麼事情?”

村長搖搖頭,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恐懼和無助。張偉業用犀利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村長,試圖從他的表情和眼神中判斷出他是否在撒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終於,張偉業緩緩收起匕首,但他的眼神依舊冰冷如霜。他決定親自去找村支書問個明白,不能再讓這個謎團困擾下去。

張偉業轉身離開村長家,腳步堅定而有力。他心中只有一個信念——找到真相。

他沿著村莊的小路朝著村支書家走去。

漸漸地,村支書家的房子映入眼簾。張偉業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已的情緒,然後邁步走進了院子。

張偉業來到村支書家門前,抬手輕輕叩擊著那扇破舊的木門。然而,無論他怎樣敲打,始終得不到任何回應。

帶著滿心的狐疑,張偉業試探性地推開了門扉,映入眼簾的景象卻令他驚愕不已——屋內空蕩蕩的,竟不見村支書的身影。

整個房間都瀰漫著一種詭異的氛圍,讓人毛骨悚然。張偉業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心中暗自警覺。他開始環顧四周,試圖尋找一些線索。

忽然間,他注意到角落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刻意隱藏起來,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封未寄出的信件。

張偉業的心跳愈發劇烈,他深知這封信可能隱藏著關鍵資訊。

正當他準備仔細研究信件時,一個可怕的念頭湧上心頭:

村支書為何會突然失蹤?難道他與那個假扮自已的神秘人之間存在某種關聯?這個想法讓張偉業不寒而慄。

張偉業急忙開啟信件,發現只是一封及其普通的信。

來不及多想,張偉業急匆匆地踏出村支書家門,腳步匆匆地朝著王興國家奔去。一路上,他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猜測和疑問,心情越發沉重。

當張偉業抵達王興國的家門口時,內心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他遲疑片刻,最終還是輕輕敲響了那扇熟悉的大門。隨著敲門聲的響起,門緩緩開啟,王興國出現在眼前,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訝。

\"張師,你居然還活著!\"

王興國脫口而出,語氣中夾雜著難以置信的情緒。

\"怎麼?難道你巴不得我死不成?\"

張偉業沒好氣地回懟道,心中的怨氣瞬間爆發出來。

然而,當他看到王興國安然無恙地站在面前時,原本的怒氣也消散了大半。

畢竟,發生這種事情後,他還能活著回來,已經是一種莫大的安慰了。

張偉業心急如焚地追問著:“我剛才去過村長家和村支書家,發現他們都失蹤了。我嚴重懷疑這所有事情都與那個冒牌的張偉業有關係。”

王興國略作遲疑,狠狠咬了咬牙道:

“實際上,我什麼也不知道。看起來,他似乎在找尋某樣東西,但具體是啥,我就真不曉得了。要不,等我去問問我爹吧,說不定他能曉得點啥子情況呢。”

聽聞此言,張偉業心頭一動:

“嗯,確實你父親也許知曉一些內情。”

王興國頷首示意,表示贊同,隨即便轉身朝屋內扯開嗓子大喊起來。

此時此刻,正在熟睡中的王建軍被兒子的高聲呼喊驚醒,慌忙從床上爬起,匆匆忙忙套上衣服,快步走向前來。

張偉業一見王建軍現身,便迫不及待地發問:

“眼下出了個大麻煩啊!你們整個村子都被捲入到一場精心策劃多年的陰謀當中了。你好好回憶下,有沒有見過一個像道士一樣的人來過你們村子?”

王建軍聽到這句話後,只感覺自已彷彿置身於雲霧之中,完全摸不著頭腦。他剛剛起床,腦子還處於昏沉狀態,什麼都想不起來。

然而,當他聽到張偉業這麼說時,還是努力地回憶著過去的事情。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思考,王建軍終於緩緩開口道:

“我好像記得小時候我們村裡來過一個看風水的人。當時有個人去世了,至於具體是誰,我實在想不起來了。那個看風水的人過來幫著下葬之後,就離開了。”

張偉業一聽,立刻焦急地追問道:

“那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呢?”

王建軍聽了,又開始沉思起來,過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

“那都是好幾十年前的事了,當時看到那個人已經是個老人,現在恐怕早就死了吧。”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感慨和惋惜。

張偉業的眉頭緊緊皺起,彷彿有一團迷霧籠罩著他的思緒。他喃喃自語道:

“如果真如他所說是那個人的話,可那人不是早已死了嗎?難道還有其他可能?但若並非那個人,又會是誰呢?”

張偉業不敢再深想下去,他決定不再糾結於這些無解的疑問。他當機立斷地說道:

“無論如何,明日必須先前往那片養屍之地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