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昇學院的院長大人,神龍見首不見屋的神人。
要不是這幾天開學典禮,還真找不到他人。院長的別院位於學院東南方向,被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所環繞。走進院子,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青磚灰瓦,雕樑畫棟,散發著濃厚的歷史氣息。
院子中央有一個小巧玲瓏的花園,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五顏六色的靈藥爭奇鬥豔,散發出陣陣芬芳。在花叢中間,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小徑,通向一座別緻的亭子。
亭子裡擺放著一張石桌和幾把石椅,周圍綠樹成蔭,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演奏一首美妙的歌曲。坐在這裡,既可以欣賞美麗的風景,又能感受到萬物的寧靜與和諧。
雲長老一路火速飛奔而來,卻穩穩降落在院長大院門前,大喝一聲,“雲夢瑤求見!!”
院長在他喊完後幾乎同時就把大門開啟,“哎呀呀,師妹啊,求見個啥,快,快,快進來!”院長此時就像一個怕媳婦的小老頭一樣輕手輕腳的伺候著,時而端茶遞水,時而削削水果,一刻都沒閒著。
“好了,我來找你有事!”雲長老沒好氣的說道。
“是那小子的事吧!”院長停下手中的活,坐了下來。
“怎麼會有沒有元素屬性的人呢?而且還是他的孫子。到底怎麼回事呢?”
“不可臆測,不可臆測!要不是邊荒告急,他今天肯定也會到場。”院長自已倒茶,自已喝上一口,“說實話,我也沒有遇到過見過這種情況。有空我還得把我的齊大師找出來,對這樣疑難雜症,她在行!”
“哼哼,又多了一個靠近她的理由了吧!?”雲長老沒好氣道,“這麼多年了,她還是放不下嗎?”
“我還答應那小子,明天帶過來給你瞧瞧呢!”雲長老現在有些犯難了。
“沒事,帶過來唄,我也正好瞧瞧那小子,就這兩天我也要出發了!”院長臉色沉重了些許,“現在形勢比想象的嚴重太多了,我們這把老骨頭還是得給這些青年才俊拖延一些時間。”
“拖多久?”
“拖到他們足夠強大,能夠獨當一面,我們這把老骨頭就算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院長深邃的雙眼望著遠方,那是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很黑很暗的地方。
……
翌日
雲長老早早叫來了以純,帶著他進入了只有院長才能出入的庭院。
“院長!!”以純恭敬的雙手作揖道,“還請院長幫我解惑!”
“真是年少有為啊!!來,坐,不必拘禮!!”面前的院長和藹可親,平易近人,和傳言完全不一樣。哪裡有凶神惡煞了?哪裡薄情寡義了?哪裡結巴了?院長要是知道學員竟然還傳出他結巴肯定要氣死!哪裡一毛不拔了——這個就不好判定了?
“好的。”以純生硬地答道,順勢坐在旁邊客座上面。
“你的情況昨天我已大致瞭解,你把手伸出來。”院長也不怠慢,直接切入主題,只見他伸出枯瘦的食指,輕輕點在以純手掌心裡,頓時,一圈元素之力形成的金黃色光暈爆炸開來,嚇得以純差點跳起來。
“定心守神!”這時雲長老的甜甜的聲音輕輕傳入以純的耳朵,以純立馬照做起來。
以純表面平靜不已,但體內卻已翻江倒海了,似有一條金色巨龍闖進了以純體內,遊行全身,疼的有些發麻,最後進入丹田,盤旋一圈後慢慢離開,這時以純周身才感到舒適一些,如喝了一口甘甜的清泉,身心舒暢,完全沒有剛開始的不適,就這樣不知過去了多久。
......
“醒了呀?”雲長老一見以純睜開眼睛就立馬走了過來,很是關心她這個新收的關門弟子。
“我怎麼躺地上了?”以純很是好奇,剛剛院長只是在手掌輕輕點了一下,怎麼就睡著了呢?“那你們怎麼不把我抬床上去?不知道地上涼麼?”但也只能心裡嘀咕,哪敢說出來。
“還不是你的小身板受不住院長浩瀚的靈力探測,反噬了一下,就睡著咯!”雲長老倒是輕描淡寫的說道,但以純剛剛就像經歷過一場大戰,餘勁未消,還有點後怕,這到底是是什麼力量,甚是恐怖,我什麼時候也能達到這個高度?
“恩,以後你可以修煉火屬性加金屬性功法和技能了!!”院長慢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沁香甘甜的早茶。
“火屬性?金屬性? ”以純有些疑慮,但更多的是驚喜,笑逐顏開道,“那我不是可以成為煉器師?”
“問題不大!”院長繼續雙手端著茶杯喝著茶,似乎這些對他而言再正常不過了,只是這動作多少有些滑稽。
“感謝院長施恩,以純無以為報!要是某天需要,以純必當竭盡全力,死而後已!!”以純一扒拉扒拉地立起了毒誓。
“那倒不必,順手而為,不必介懷!!\"院長伸出一隻端著茶杯的手,擺了擺道,“好男兒志在四方,今天我沒幫你,以後你也會遇到貴人的。每個人的人生軌跡都不同,就要看自已怎麼去走而已!!”
“好了,此間事已了,我也該出發了!!”大家都沒想到,院長話鋒一轉立馬就要離開了?看樣子早餐應該都還沒有吃呢。
雲長老一直坐在那裡,到現在沒搭一句,完全不像平時的她,直到院長說要走了,眼睛一下子望向院長,關切之意在黑黑的大眼珠子裡鎖都鎖不住,“師兄?”
“我意已決,不必再勸!!”
“恭送師兄!!”雲長老也不多言,站起身來行禮道。
“恭送院長!!”
“恭送師兄!!”
……
……
不知何時一聲聲恭送之聲此起彼伏,原來是門口突然出現了那幾位老者。
“我走了,學院就交給你們了!!”說完“嗖”地一聲消失了,留下一些零散還未散去的元素之力所化的金色星光,以及待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以純,“怎麼了?爺爺也是,怎麼個個都是不說什麼就這樣離開了?他們到底去了哪裡?”
“你現在還沒資格知道!或者說,還沒修煉到能知道的級別!”雲長老的話就像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寒冷且刺骨。
以純卻高揚起頭,目光堅定且有神,凝望著學院,一顆燃燒著的種子在他心裡發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