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寢殿的殿門之上,雕刻著精細的龍鳳呈祥圖案,每一條線條都彷彿在訴說著皇家的威嚴與榮耀。推門而入,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金碧輝煌,璀璨奪目。屋頂上鑲嵌著無數顆寶石和珍珠,它們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彷彿將整個寢殿都籠罩在了一片夢幻的光影之中。

寢殿內擺放著各式珍貴的傢俱和擺件,無一不彰顯著皇家的氣派和品味。床榻上鋪著柔軟細膩的絲綢被褥,上面繡著精美的花鳥圖案,色彩鮮豔、栩栩如生。床頭掛著一副華麗的珠簾,每一顆珠子都晶瑩剔透,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楚晴被震驚的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她電視劇看的也不少,什麼大場面沒見過,這麼奢侈且金碧輝煌的宮殿自已親自見到,衝擊力不言而喻。可想而知楚震泉有多麼疼愛自已的寶貝女兒。

這遊戲場景做的是真好,楚晴在心裡暗戳戳的給了個五星好評。

楚晴吩咐翠桃把治傷療病的藥能蒐羅的都蒐羅來了,小到金瘡藥,大到寧息丸。

這寧息丸是極其稀罕之物,不是說藥材有多麼珍貴,而是因為這寧息丸的藥材需要在特定環境下才能長成用藥。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可遇不可求。物以稀為貴,加上寧息丸的功效強到驚天地泣鬼神,再嚴重的傷,也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因此在虞國只有皇室才得以寧息丸用藥。

虞國皇帝楚震泉偏愛溺愛楚晴,又深知楚晴頑皮容易受傷,將虞國僅存的所有寧息丸全部賜給了楚晴。

翠桃看向被楚晴當草芥一樣隨意扔到框裡的寧息丸,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珍貴的藥,竟然要賜給那個賤奴!公主你糊塗啊..

翠桃不甘的嘟嘟嘴:“公主,這寧息丸如此稀罕,你幹嘛不自已留著,要賜給那個賤奴啊。”翠桃雙眼迸發出怒火,一雙小拳頭攥的緊緊的。

“是藥就是給人用的,無論是誰,誰需要誰就值得用。”楚晴看她這副模樣著實可愛,忍不住衝她小臉捏了一把。

翠桃說不上來公主是哪裡變了,但公主今天確實與往日不同。

往日的公主是不會這麼心慈手軟的放過封睿淵又好心的給他送藥的。

“公主,你是不是又想出了什麼好點子折磨他了。”翠桃突然湊過來,親暱的摟著楚晴的胳膊,一雙星星眼期待著她的回答。

“翠桃,我以後不會再折磨他了。”楚晴的目光真摯而堅定的落在翠桃一副不可置信的臉上。公主是被邪祟附體了嗎?怎麼可能?

楚晴深知突然轉性大家勢必不會相信,但日積月累的努力一定是有用的。她只能一分一分的去彌補曾經帶給過他的傷害。

.“我們走吧。”

整座公主府是無處不奢華,亭臺樓閣皆是珠寶點綴,連最低等的下人住的房間都冬暖夏涼,設施應有盡有。

而在府邸內最偏僻的一個角落,坐落著一個不知是茅草屋還是什麼的一個地方。

說它是一間屋子,又缺磚少瓦,屋頂只有零零星星的幾片瓦片,無論風吹日曬或暴雨傾盆,這些瓦片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說它不是屋子,它還擺放著一張床。那床是用破舊的木板隨意搭建而成的,由於浸水的木板一直處於潮溼狀態,散發著一股難以揮散的腐朽臭味。被褥還算乾淨整潔,但從泛黃模糊的顏色來看,已經用了不知多久了。

屋內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上面擺著殘缺的早已生鏽的水壺,一個高低腳的板凳。

潮溼的牆壁生出了青苔,不時還有蜈蚣等蟲類光顧一下,整個房間充斥著一種潮溼陰暗的感覺。

房門因為太過破舊而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無法完全閉合。窗上的擋風紙也破碎不堪,有風拂過時不時發出一陣呼嘯。

封睿淵就住在這。

這樣一個無法遮風,無法擋雨的【屋子】。

此刻已入黃昏,封睿淵昂首站定在窗前,靜靜的看著太陽西沉,等待毒發那一刻。他微微闔上眼眸,彷彿在回想著什麼。

三年來,沉重的鐐銬壓在他身上,讓他無法喘息。如今她卻當眾把鐐銬解除,他想不明白她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

還有這毒藥何時發作?

如果是想繼續折辱他,那麼這也是她手段的其中一步嗎?

封睿淵不再去想這件事,心中暗自籌劃下一步的計劃。他需要衝破公主府侍衛的重重包圍離開這,沒有人與他裡應外合,這一步就很難成功。

他現在的處境人人避之而不及,不會有人想要幫他,或者是能幫他。

他要等,等一個時機。

等他逃離楚晴的禁錮,回到封國。那麼他才有可能東山再起,把這些年受到的屈辱和折磨一一奉還。

急不來的。

左臂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將他的思緒拉回。封睿淵將衣袖挽起,長睫垂落,是傷口化膿了。他眸光瞬間變得陰暗無比,嘴角扯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彷彿一頭被暫時壓制的猛獸,一旦讓他有翻身之機,那便是不死不休。

這是前日楚晴用她自制形狀的烙鐵燙的,她欣賞一般的看著這些帶著奇怪圖案的傷口。

“好看,這個好看,以後懲罰下人就用這個圖案吧。”她雲淡風輕的語氣在他耳邊迴響,讓他不由得攥緊拳頭,對她的恨意更深一分。

與此同時,一道清脆的女聲在門外響起:“這是人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