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凱分析起來還真是頭頭是道的。

大波浪便有意想讓他也猜猜其他幾人的職業。

“不猜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老婆快下班了,我得趕著回家給她做飯去了。”

周凱說著就拿起那被隨意放在一旁的外套,朝著外面走去。

周凱都已經走了,那江鑫宇自然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這的必要了,緊隨其後的離開了。

想著周凱喝了酒,江鑫宇便說自已讓司機送他回去。

回去的路上,想起方才避之不及的周凱,江鑫宇也笑著打趣著:“看來溫言將你管的很嚴啊!”

“搞得你現在一見到陌生女人就像是見到洪水猛獸一般。”

江鑫宇雖然這樣說著,但是作為舅哥,他對於周凱方才的反應還是很滿意的。

“你別看溫言平常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但其實她是一個很缺乏安全感的人。”

“所以直到現在,我的微信都登入在她的平板。”

周凱的這句話突然讓江鑫宇也有些沉默。

“我知道她一直都患得患失的,反正我微信裡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就由著她去了。”

溫言缺失的安全感,他會用自已的方法一點一點的彌補給她。

看著周凱,江鑫宇突然就想起了最近網路上很流行的一句話。

我從不質疑真心,但真心瞬息萬變。

在相愛的時候,周凱尚且能做到這個份上,那若是有一天不愛了呢……

只是想著想著,江鑫宇突然就因為自已的杞人憂天而感到可笑。

何必去擔心那麼遠以後得事情呢,也許他們的感情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變的更加深厚呢。

“當初在醫院的時候,我就看得出那丫頭喜歡你。”

“估計你的那幾個朋友也都看出來了,所以才會一直撮合你們倆,就你自已傻了吧唧的認為,溫言就只拿你當學弟。”

明明就是去年的事情,但不知為何,江鑫宇卻有一種這事是很久以前才發生的。

“我也算不上傻吧,只是比較有自知之明,學校裡,喜歡溫言的男生,能從我們學校門口排到江氏集團的大門,帝京地界大,也不缺比我有錢,長得帥的男人。”

“論長相,家世,我連前百分之十五都排不到,我就整天在那幻想,我們學校的校花,喜歡我,那不成普型男了嘛!”

周凱和江鑫宇認識的時間不算長,兩人一起經歷了很多事情,卻很少有機會能像現在一樣坐在一起聊聊天。

“你真的不準備告訴溫言,你背地裡為她做的這些事啊。”

女人和男人最大的不同就是相較於男人,女人更加理性,也更加容易感情用事。

江鑫宇可聽說了,周凱最近在和他那個朋友創業,白天在學校上課,晚上還得忙著成立工作室的事情。

整個人都跟忙的跟陀螺似的,還得分心找人盯著江浩天。

周凱背地裡的這些付出,別說是溫言了,就連江鑫宇都有些感動了。

或許沒有人能夠準確的說出愛情是什麼。

現實生活中的愛情,沒有影視劇中的轟轟烈烈,只不過在趨於平淡的生活裡,有人將你的喜怒哀樂全都放在了心上。

關心你開不開心,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大概愛最為簡單質樸的方式了。

接下來的幾天,帝京的溫度猶如坐火箭一般直線上升。

只是不同於帝京突然熱起來的天氣,此刻江氏集團財務部的氣氛卻冷卻到了冰點。

早晨的一則人事調動,也算是徹底的撕開了近日平靜的假象。

而人事調動的主人公,自然就是平日裡在財務部吆五喝六的閔全了。

中午在餐廳吃完飯之後,眼看著時間還早,孔淑儀就拉著溫言去了附近新開的一家咖啡廳聊天。

中午的太陽似乎比早上的更加刺眼了。

以至於來喝咖啡怕曬的那些白領們就坐在了屋子裡。

看著那執意要將自已拉到露臺的孔淑儀,溫言也料到了她有八卦要和自已分享。

用孔淑儀的話說,她每天上班的動力,就是公司裡數不勝數的八卦。

江氏集團規模大,部門多,員工也多。

正所謂這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

在加上孔淑儀這個人性格外向,基本上和誰都能說上兩句。

就連公司的保安大叔和保潔阿姨也不例外。

不過她倒是真的在那兩人那得到了不少的八卦。

比如公司哪個部門的女職員,和公司哪領導有勾結。

兩個看似八竿子打不著的員工竟然是遠房親戚。

哪個員工的老婆跟自已的姐夫跑了,這一類的事情。

今天財務部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她都在工位憋了一上午了,可下是逮住機會能同溫言說一說了。

“溫言,她們都說你一來就能進入財務部,是走後門有靠山的,你的靠山是誰啊,是新江總嗎?”

孔淑儀這個人就是一個實打實的躺平青年。

那工作除非是落在自已身上,否則是絕對不會主動爭取的。

用孔淑儀的話說,她就是個小員工,一個月幹一個活也是六千,一個月幹十個活也是六千塊。

不光工作躺平,對於職場關係也是很躺平的。

如果不是因為錢,她連班都懶得上,自然也懶得去拍領導的馬屁。

這也是為什麼,閔全會將溫言的工位安排在孔淑儀身邊的原因。

兩人都不太受閔全的待見。

“你想知道啊……”

見孔淑儀問起了自已的靠山,溫言也饒有趣味的看著他問著。

原以為孔淑儀會說“想”。

“其實也不是很想,我只是好奇,你說這江總接手公司也有些日子了吧,而且這閔全是上一任江總的人,這新江總,非但不解決掉它,還給他升官是什麼意思啊!”

“公司裡都說你大學還沒畢業,連畢業證都沒有就能進入財務部是走後門,你既然是走後門的那應該能得到什麼訊息吧!”

孔淑儀雖然是帝京本地的,家裡也只是普通的工薪階層。

再加上那天宴會上冷清秋曾經明確表明過態度,所以即便是江氏集團內部,也只有當天去參加江老爺子宴會的人才知道溫言是冷清秋乾女兒這件事情。

孔淑儀自然不知道溫言的靠山究竟是誰了。

“你這可真是問錯人了,我連人事調動都是從你這聽得,我能知道什麼啊!”

“你真不知道啊!”

聽到這話的孔淑儀也不免有些失落。

對於閔扒皮,孔淑儀真是恨的牙癢癢。

雖然江總給閔扒皮升官這件事情讓她有點不爽,但好在這以後閔扒皮總算是不在他們財務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