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秦之桃會受到驚嚇,卻是正好相反,秦之桃對被刺殺之事完全沒放在心上,反而是柳青河的天降神兵讓她心中感嘆。

“沒想到柳青河這麼厲害,綠蘿,你說他跟三叔比是厲害?”

綠蘿一邊給秦之桃用毛巾擦著肩膀上的傷口,一邊無所謂的回答。

“我可不知道,當時我都快嚇死了。”

想想當時的狀況確實讓人心驚膽戰,若是柳青河再晚來一步,怕是秦之桃就香消玉殞了。

“那你說會是誰想殺我們?”

“小姐,這個我就更不知道了。”

“說的也是,估計肯定是我爹的仇人。”

“小姐,您先別動,我幫您敷上一些藥粉,不然會留下疤痕的。”

“好。”

綠蘿開啟一個小瓷瓶,在秦之桃白皙的肩膀上倒了一些,秦之桃立刻感覺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怎麼這麼疼。”

“小姐,您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

在秦之桃鎖骨下面位置,一朵如桃花盛開般的紅色胎記引人注目。

“好了。”

綠蘿替秦之桃重新穿好衣服,開始收拾桌子上的藥瓶。

“對了,白曉棠怎麼樣了?”

“白公子還在房間裡養傷,說是需要還需要下人伺候。”

“嬌氣,就那點傷還用人伺候。”

“小姐,您可別這麼說,若不是白公子捨命相救,您和夫人怕是也會危險。”

“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自保都難,若不是柳青河,怕是他自已都活不成。”

綠蘿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默不作聲。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真想到他看起來像個文弱書生,遇到賊人還真敢拼命,綠蘿,你說我對他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嗯,有那麼一點點吧。”

“行吧,以後我儘量控制自已,給他點好臉色。”

第二日,崔管家來到振威鏢局,說是請柳青河去宰相府一趟,還要猴子一同前往。

猴子本來是老大不情願了,可耐不住人家是宰相府的夫人,這面子總不能不給,而且夫人的意思是說要感謝他們,又便宜不賺,那便不是猴子了,索性便跟著柳青河樂呵呵的去了。

來到宰相府,遠遠的就看到有一群官兵護衛在門前,猴子有些膽怯。

“柳大哥,要不我就不進去了,你自已去吧。”

猴子小時候當做兩年山賊,對官兵有一種天然的畏懼。

柳青河沒說話,崔管家倒是瞥了他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以為這是你家呀,說不去就不去,是我家夫人要見你們,你若是不去,我便用綁的也把你綁去。”

見身後幾個護衛馬上就要上手,猴子趕忙躲開柳青河後面。

“去,去,去,去還不成嗎,哪有這麼感謝別人的。”

“哼。”

崔管家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

幾人來到門口,守門的官兵見是管家帶著兩個不是相府的人,便上前道:

“定國公有令,不得讓相府以外的人入內。”

崔管家眉頭一皺。

“你們不認識我嗎?”

“認識。”

官兵點了點頭。

“那還廢什麼話,這可是我家夫人要見的人,你們也敢阻攔?”

“還請管家見諒,我們只聽軍令。”

“你們狗。。。”

崔管家正要發難,一旁走過來一名身穿甲冑的將軍,橫眉怒目,只是瞪了一眼,崔管家便把後面要說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

“你想說什麼?”

樊昭眼神冰冷,盯得崔管家心裡發毛,他可是知道這個屠夫的威名。

“樊,樊將軍,這兩位是我家夫人想請的人,還請您給我們放行。”

樊昭看了柳青河一眼,兩人四目相對,卻是無言,但彼此毫不避讓,隱約有一股殺氣瀰漫。

崔管家疑惑的看了兩人一眼,感覺脊背有些發涼,趕忙又道:

“樊將軍,要不您派人進去請示一下夫人。”

樊昭搖了搖頭。

“不用了,放他們進去。”

見自家將軍都這麼說了,官兵便讓開了門口,幾人這才進了門。

崔管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小聲道:

“這個黑臉門神還真是一點不講情面。”

猴子也似乎心有餘悸,湊近柳青河小聲問道:

“柳大哥,你跟外面那個大個子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沒有。”

“那你們兩個怎麼看對方像仇人見面一樣?”

柳青河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見周圍護衛繁多,猴子也不敢再問。

一行人來到廳堂,秦夫人早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夫人,人帶來了。”

柳青河也行了禮。

“秦夫人。”

猴子跟在身後有樣學樣,只是樣子有些滑稽。

秦夫人打量了二人一眼。

“崔管家,你帶後面那個小個子去偏房,我已經讓人準備了酒菜。”

“是。”

猴子眨了眨眼。

“柳大哥,你呢?”

“我與他還有話要說,你們都下去吧。”

柳青河向著猴子點了點頭,他這才畏畏縮縮的跟著管家離開。

下人們走後,秦夫人這才問道:

“那天確實是我誤會你了,但你出現在此地甚為可疑,我不得不懷疑。”

其實柳青河也想著今天來找秦夫人的,但被對方提了前。

柳青河點了點頭。

“我明白夫人的意思,其實我今日也想來找夫人。”

秦夫人一愣。

“你找我為何事?”

柳青河倒也沒有隱瞞,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

秦夫人聽完,心中大駭,沒想到自已的猜想竟是真的,果然有人刻意安排了這一切,但可以確定不是柳青河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夫人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檢視,那具屍體便在衣櫃中。”

秦夫人沉思片刻,拍了拍手,紅葉趕忙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夫人,有何吩咐。”

秦夫人在紅葉耳邊耳語了幾句,紅葉便點頭離開。

秦夫人打量著柳青河,從他表情中看不出半點波動,而柳青河微低著頭,雖沒有直視自已,卻也是不卑不亢,這讓她更是看不透了。

“柳青河,你是聰明人,知道我為何對你有芥蒂嗎?”

柳青河點了點頭。

“自是知道,我身份不明。”

“那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沒有,我失憶是真,無噁心也是真,一切皆由夫人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