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緊閉著嘴,眼裡滿是不甘。

這麼多人都沒解決掉三個人,這三個人的身手,尤其是這兩個人,實在是可怕。

從對方輕鬆的動作來看,就算再來三十個人,也不可能把他們殺掉。

“不說是吧?”洛錦月伸手在隨身攜帶的包包裡掏了掏,直接掏出來一個藥丸。

孫成器立馬緊張了起來,“你快點說,這是24小時藥丸。”

見黑衣人疑惑,他好心解釋,“這個藥丸會一點一點侵蝕你的五臟六腑、血液皮肉,你會痛苦一整天然後失去......”

說著他都覺得害怕,下意識離那藥丸遠了點。

黑衣人肉眼可見的恐懼起來,卻死死咬緊牙關,就是不說。

“這不是24小時。”洛錦月突然來了一句。

“哈?”孫成器傻眼。

“這是真話藥丸。”

話音剛落,藥丸已經進入黑衣人嘴裡。

黑衣人眼神瞬間呆滯,如同傀儡一般。

“誰派你來的?”洛錦月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

“柳承歡。”

“派你來幹什麼?”

“殺孫成器。”

洛錦月和季景珩齊刷刷地看向孫成器,原來又是這小子惹的禍。

孫成器條件性反射倒退兩步,連連擺手,“這事我不知情。”

見兩人收回視線,他才吐口氣。

太特麼嚇人了。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惹誰都不能惹這對夫妻。

兩人回到馬車上,重新換好乾淨的衣服,繼續趕路。

柳承歡還真是陰魂不散,知道這是孫成器的必經之路,所以派人埋伏在這裡。

若是孫成器沒有跟他們一起走,沒準還真能把孫成器的命給留下來。

天矇矇亮的時候,總算是到了有人煙的地方。

幾人吃了個早飯,歇了會便繼續趕路。

早點到達廣陵州,便能少些事端。

連續兩天,都遭到了不同批次的殺手,全都被他們給解決。

洛錦月不禁感嘆,柳承歡是真夠執著的。

為了殺掉孫成器,還真是下了血本了。

“明天就能到廣陵州,今晚我們在這休息吧。”一直趕路,洛錦月身體也有點吃不消了。

幾人選擇一家看起來還算不錯的客棧。

剛進去,迎面就碰上了柳承歡。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一路被刺殺,孫成器當即拔劍跟柳承歡打起來。

從客棧門口打到大街上,兩人都帶著仇恨,似乎要將彼此吃了。

柳承歡帶的人想上去幫忙,卻又擔心季景珩出手。

他們可是知道季景珩的身手有多厲害。

孫成器能多次躲過追殺,就是因為季景珩。

而且洛錦月也不是吃素的。

“柳承歡,你這個卑鄙小人,就知道玩陰的。”孫成器最看不上他這種人。

柳承歡不停閃躲,滿眼陰鷙,“也就是你命大,不然早死八百次了。”

孫成器跟著季景珩沒白練,很快就把柳承歡打的節節敗退。

隨著柳承歡的人加入,洛錦月給季景珩使了個眼色,她要去玩一玩。

趁著柳承歡不注意,一把白色的粉末灑了出去,柳承歡恰巧用臉迎接。

眯眼的片刻,孫成器一腳將柳承歡給踢飛。

“咳咳咳,噗。”劉承歡捂著胸口,不停地吐口水。

他滿臉怨恨地看向洛錦月,“這是什麼?”

看到洛錦月臉上的笑容,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洛錦月雙手抱胸,微微一下,“當然是好東西啦。”

剛說完,柳承歡就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

他瞪大眼睛,“是癢癢粉!”

太過分了。

“恭喜你,猜對沒獎。”洛錦月調皮一笑。

這可是加強版癢癢粉,升級了。

看著柳承歡一行人在地上癢的打滾,孫成器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

幾人愉快地進客棧登記,留下柳承歡一行人在大街上打滾。

“呦呵,挺有意思的,這些人是在表演嗎?”黃弓居高臨下地看著柳承歡。

嘲笑滿滿地扔下幾個銅板,“閣下真是有才,賞!哈哈哈......”

勾子見他們以一個個臉上身上都撓出血了,細心提醒,“公子小心,是這白色粉末惹的。”

柳承歡哪裡受過這種嘲諷,還是被一個不知名的陌生人。

他用盡自已的忍耐力,噌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把手上剩餘的粉末抹在黃弓臉上。

“公子小心!”

“黃兄!”吳裕安嘴上喊得緊張,腳卻下意識往後挪。

黃弓一個不備讓柳承歡得逞,臉上的笑意轉移到柳承歡臉上。

他邊撓邊嘲笑,“敢嘲諷我,你算個什麼東西!”

黃弓的臉立馬就揚了起來。

他顧不上臉上的瘙癢,對著柳承歡的二弟就是一番連踹。

“讓你害我,讓你抹我臉上。”

柳承歡早就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嚎叫,“啊,好痛,殺人了,殺人了......”

這癲狂的一幕剛好被走到窗邊的洛錦月看見。

“相公,你快來看好戲。”

她皺眉看向柳承歡,這可癢癢粉疼多了。

這麼重的力道,再不及時治療,很大可能會廢了。

季景珩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心裡掀起波瀾。

光是這麼看著,那裡已經隱隱作痛。

洛錦月悄悄觀察他的神色,暗自點頭,真夠淡定的啊。

黃弓看著已經暈過去柳承歡,地上已經紅了一塊。

要不是他的臉瘙癢難耐,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街道上人散去後,孫成器興沖沖地跑了過來,“師傅師孃,你們看見孫成器被踹爛的那一幕了嗎?”

衝擊力太大,他現在都還沒從那個畫面中走出來。

“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書本誠不欺我。”

洛錦月......

吃飯的時候,黃弓那一桌人就在不遠處。

他有一半臉被撓的血呼啦的,看見他們倒是沒有再找事。

吳裕安甚至還朝他們笑了笑。

他的笑容自然是沒有人搭理的。

能跟黃弓混在一起玩的人,兩人品性不會相差太多。

到達廣陵州的時候,天上烏雲密佈,明顯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看來這場鄉試,不會太平了。”洛錦月看著天空說道。

季景珩攬住她的肩膀,看著她看向的地方無聲陪伴。

暴雨傾瀉而下,一群黑衣人悄無聲息地湧進廣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