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兒,你還記得一開始你看過的《修仙入門手冊》嗎?”

張生愛眼前一亮。

這本相當於學前啟蒙讀物的書上,確實記載了單顆核心的靈氣呼叫方式——《初元經》。

相比起其他一眾花哨的行氣功法,《初元經》就顯得簡單直接,而且粗放狂野。

它本質上是催動單核以一種特殊的頻率震盪,從而將靈氣定向激發。

“這簡直是為我量身定做的功法!”張生愛心道,真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果不其然,祝晴風想到的也是《初元經》。

“那本入門手冊上記載了一門功法,堪稱驚才絕豔之作。論單核的靈氣利用效率,天下功法無一能出其右!”

“但其缺陷也十分明顯,《初元經》一次只能呼叫一顆靈氣核心,呼叫的靈氣核心越多,運用難度就會呈幾何式上漲。

甚至還會有靈氣衝突紊亂,損傷經脈的風險。”

“古往今來,無數修練巨擘都想將此功法改良,但無一都以失敗告終。”

“因此《初元經》僅僅是一個天才流星般的理論,世人畏其高險而難以致用。”

說到這,祝晴風眸間飛彩:

“而張寶兒,你有著這世間無與倫比的靈氣單核,若是配合這《初元經》,仙途將大有可為!”

張生愛心頭微顫,內心大喊道:“他麻的愛!你他孃的真是個天才!”

……

拿到《初元經》,功法的問題算是解決了。

雖然師父祝晴風所修的行氣功法,更能和清鳴等極品槍法、劍法契合。

但張生愛相信,有《初元經》在手,辦法總比困難多。和師父祝晴風所傳授的極品武學完美配合,只是時間工夫而已。

功法一事已經了卻,張生愛明白,因為自已經脈的問題,後面的路只能靠自已去走了。

張生愛心中已有決意,先回風息城將昕昕的事情安排好,看看羅秋收暫代隊長一職,過的怎麼樣。順便向貞田苟好好道謝一番。

再之後就要離開風息城去青禾州了。

……

“還要下山?”

祝晴風聽到張生愛說要回風息城一趟時,有些驚訝,不過隨即又笑道:

“張寶兒,你在風息城尚未了結之事,我去封書信即可。這職務為師做主替你辭掉,那春定司決計不敢為難你。”

張生愛眨眨眼睛道:“我早就已經辭職了呀師父。我此行是準備去青禾州闖蕩一番,只是順路去風息城收拾一些瑣事。”

“那青禾州有什麼好闖蕩的。”祝晴風嘟囔道:“野花兒哪有家花兒香?”

張生愛汗顏:

喂喂喂!我教你的這句話是這樣用的嗎?

張生愛明白祝晴風的意思,她想說的其實是,外面的江湖為師已經見識過了。如今為師已是大天境,江湖上無我這般絕世的人物,風景當真無趣。

“張寶兒,是不是當初宗門安排你們未至元境的弟子下山,惹你不高興了?”

張生愛連連搖頭,保證絕無此意。畢竟當初安排弟子們下山,也不全是宗門的意思,應該是中州春定司總部的授意。

祝晴風只當是徒弟還是少年郎,少年人有幾個不想在江湖上闖蕩一番?

“闖蕩江湖麼,不急,不急的。張寶兒,不如我再給你講幾天為師當年的江湖風光?”祝晴風期許問道。

然而,第二天祝晴風就揹著長劍,和張生愛走在了下山的路上。

“張寶兒,我保證!就跟你到風息城,之後你去青禾州我就不跟著你一路了!”

“哎呀,這兩天修行修得悶了,要出去逛一下才能安心修煉呢。你不是說有個成語叫勞逸結合嘛,為師就當是休息兩天。

對了,風息城有什麼好玩的呀?”

張生愛笑笑。祝晴風只以為張生愛會覺得她煩,其實張生愛心中卻只有溫暖和感動。

現在是春深時分,二人經過的路邊,都開滿了不知名不起眼不聲不響的野花。

這個世界好像也很美好嘛,張生愛心想。

祝晴風煞有介事地講起了以往闖蕩江湖時的情形。

張生愛聽了一路,師父的江湖概括就是:

外面江湖上的人都壞得很,遍地都是人心險惡的大魔頭,像張生愛這樣單純的小少年,出了新手村就會被吃幹抹淨。

但三問宗就不一樣了,跟著為師吃香的喝辣的,在師兄師姐面前都能耀武揚威。

風息城春定司。

羅秋收暫領北區之後,替代了劉高樓的職位,而劉高樓的弟弟劉長喜,副隊長的職位依舊沒變。

正是一天清晨,羅秋收行隊長之職,準備安排北區當日的巡邏任務。

看著面前懶洋洋閒聊的眾兵士,羅秋收忍住了訓斥的衝動。

“各位打起精神,我來安排一下今日巡防重點!”

聽到羅秋收開口,兵士們無動於衷,依舊我行我素,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交頭接耳。

甚至還有幾個士兵故意朝他看了一眼,顯然沒把羅秋收的話放在心上。

“劉副隊,去整整隊伍。”羅秋收嚥下氣憤,對同樣站在隊伍前方的劉長喜道。

劉長喜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打了兩個哈欠後才開口:“羅大百長髮話了,都站站好……”

劉長喜的話顯然還沒有羅秋收的聲音洪亮,然而面前兵士們聽到後卻收斂了許多,至少隊伍齊整了一些,不至於看不下去。

“王北,今日王西告了事假,他那隊士兵今天就由劉長喜副隊親自帶領。工作上的事情如果有需要配合之處,你可直接與劉長喜副隊互相協助,有沒有異議?”

王北和王西是隸屬於羅秋收管轄的兩個組長,平日整個北區隊伍,都是他們兄弟兩個實際在帶領。

“問我做什麼,我聽劉長喜隊長的,劉長喜隊長怎麼安排我怎麼幹。”

王北直接將劉長喜稱作隊長,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羅秋收沒做隊長之前,常常很反感那些小頭目對手下人暴虐。動不動就對手底下的人拳打腳踢。一副小人得志後盡顯張狂的模樣。

並暗暗告誡自已有朝一日統率兵士後,一定要平易近人,以理服人。

然而換來的卻只有這幾天無休止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