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件事跟我哥沒關係,都是我跟我媽的主意,藥也是我媽下的,錢是我拿的,我哥根本不知情。”李愛娣也趕緊附和。

大哥不但是她們家的榮耀,也是她們整個鎮的榮耀,是不可以有汙點的,她們必須把所有罪行攬過來,不然回到家,母親非得打死她不可。

“警察同志,你們也聽到了,這些都是我媽跟我妹做的,她們都是沒文化的農村婦女,還請警察同志能夠網開一面。”李光興見狀,暗自舒了一口氣,趕緊為母親跟妹妹求情。

“李光興同志,這件事可大可小,只要沈悅同志不追究你們的責任,我們簡單對她們說服教育就行了,但是沈悅同志要是執意追究責任,她們就必須坐牢!”民警同志一臉正色地解釋道。

“沈悅,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媽跟我妹偷你的錢,我還你就是了。”李光興雖然肉疼,但是也不得不承諾。

“還,還有我之前向你借的錢,我也如數還你,這行嗎?”李光興咬咬牙,看向沈悅。

“除此之外,你們要在我們學校公開向我道歉,必須把所有事情解釋的一清二楚,不然她們就等著坐牢吧!”沈悅眼珠一轉,權衡了一下利弊,決定道。

“這……”李光興頓時犯了難,還錢倒是行,大不了去借點,但是公開道歉,那豈不是打老李家的臉?

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他們以後怎麼抬頭做人啊?

若是不答應,那母親跟妹妹都得坐牢,名聲就更壞了。

思來想去,李光興只能硬著頭皮應承下來:“行,道歉就道歉,反正也是她們做了錯事,對不住你。”

李光興由始至終都沒意識到自已的錯誤,好像那些過錯真都是他的母親跟妹妹犯下的,跟他沒關係一樣。

沈悅心裡愈發的鄙夷,前世她得多瞎才能看上這個偽君子。

這一世,她總算是頭腦清醒,等著看好戲了。

之所以不想讓李母跟李愛娣坐牢,是因為她不想因為她們影響李光興跟陳鳳的繼續交往。

她是很期待這兩個人渣捆綁在一起的,她更期待前世的悲劇在陳鳳身上在上演一回,不然都難以平復她心頭之恨。

“你們若是有誠意,那就明天中午12點之前把欠我的錢都還上,利息都算上,一共是八百八。”沈悅心中的算盤噼裡啪啦打得直響。

“什麼?880?你怎麼不去搶錢?”李母一聽,頓時急眼了,指著沈悅的鼻子罵道。

“既然還不起,那就等著坐牢吧,正好順便減減你這身肥膘。”沈悅一臉鄙夷地嗤笑一聲。

沈悅很是納悶,李家那種粗茶淡飯的,居然能把李母養的膘肥體壯的,真是不容易啊?

再看李愛娣,黑瘦黑瘦的,就跟花果山搬遷把她落下了似的,這母女倆還真是對比鮮明啊。

“我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像你那樣瘦了吧唧的,在我們村都嫁不出去,孩子都生不出來!”李母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地回懟。

“呦!怪不得這李愛娣比我還大一歲,到現在還沒找到婆家呢,原來是因為長的太瘦啊?那你不把好吃的,給她多吃點,都一個人偷吃了。”沈悅勾唇一笑,挑撥離間地說。

“放屁!誰看到我偷吃了?”李母氣得暴跳如雷,爆粗口道。

“肅靜!注意你的言行,這裡是派出所,不是菜市場!”做筆錄的民警氣得一拍桌子。

李母嚇得一激靈,立即閉上了嘴。

之前她可沒發現沈悅這麼不好對付,不然她也不敢當她是軟柿子捏了。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能自我安慰,破財免災了。

家裡沒啥錢,還有一頭豬能賣上幾百元,但是還錢還是遠遠不夠的。

幾人從派出所出來,沈悅不忘再次通牒,“記住明天中午12點之前,你們要是沒出現在我們學校門口,那就法庭見!”

“悅悅,我,我會盡力的,還請你多通融兩天。”李光興厚臉皮地央求。

“門都沒有!明天12點見不到你們的身影,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沈悅一臉傲嬌地仰著頭,聲色俱厲地說。

“光興,別求她,她是鐵石心腸,錢的事,我會幫你解決的。”一直等候在派出所門外的陳鳳,一臉凜然地說。

“鳳兒,真是太謝謝你了,你放心,我會盡快把錢還你的。”李光興頓時眼睛一亮,一臉感激地說。

“光興,你跟我客氣啥,朋友之間就該互相幫助嘛。”陳鳳聳聳肩,甚是慷慨地說。

沈悅頓時一臉狐疑地看向陳鳳,按照她對陳鳳的瞭解,陳鳳的家境一般,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可不太容易。

她答應的這麼痛快,不知道到哪兒去解決錢的問題。

回學校的路上,沈悅一直考慮這個問題,種種跡象表明,陳鳳跟前世也不一樣了。

雖然一樣陰險惡毒,但是整體戰鬥力比前世強了不少,似乎她沒有前世那麼缺錢了?

“悅悅,你說陳鳳自已都窮那樣,哪來的錢借給李光興?”田丹也一臉疑惑地問。

“或許人家有不可告人的來錢之道,這就是她跟我們唱反調的底氣。”沈悅一臉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我覺得也是,陳鳳這個人越來越不簡單了!咱們真得離遠點兒,不然時時刻刻被算計。”田丹一臉嫌棄地叮囑道。

“你放心吧,咱們跟她不是一路人,沒辦法再聚到一起的,這一世,註定是敵人了!”沈悅輕笑一聲,話裡有話地說。

“瞧你說話神叨叨的,我們倆跟她那是三世的敵人!”田丹笑著附和道。

“嗯,知我者丹丹也!”沈悅欣慰地笑笑。

三世都說少了,她跟陳鳳註定永世為仇,不共戴天。

到了校內,沈悅向陳佔勇跟陌奕辰道了謝,這才跟田丹往宿舍走去。

在走廊裡,看到晾衣服的同學,她們都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沈悅知道,她們一定是在背後議論她跟李光興的事,但是她懶得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