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興!我的肚子好痛,快扶我去醫院……”

沈悅倒在血泊之中,虛弱地伸手向愛人求助。

“去醫院?呵呵!開什麼玩笑!我等這一天,等了十來年,總算是等到了!”李光興嗤笑一聲,猙獰地說。

沈悅驀地一愣,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李光興。

她剛喝完兒子端給她的魚湯,就感到腹痛難忍,難道是有人在魚湯裡下了料?

“你……我為你生了小濤,又為你不顧家人反對懷了二胎,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這麼做對得起咱們的兒子嗎?”沈悅臉色煞白,氣憤地質問。

“咱們的兒子?呵呵!現在我也沒必要再瞞著你了,那是我跟陳鳳的兒子,你的兒子早就重投胎去了!”李光興陰惻惻地一笑,恬不知恥地說。

“不可能!你一定是騙我的,小濤跟我長的那麼像,怎麼會不是我的兒子?”沈悅雙眼無神連連搖頭,喃喃地嘟囔著。

“呵呵!說你傻,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傻,那是我跟你同父異母的妹妹的孩子,比你的孩子早出生十五天,你外甥跟你長的像點沒毛病吧?”李光興說出個驚人的秘密。

“你說什麼?你說陳鳳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不,絕對不可能!我爸絕不會對不起我媽的!”沈悅一臉不信地連連否認。

“哼!有幾個男人不在外面偷腥?你爸又不是聖人,只不過是犯了天下男人都容易犯的錯而已嘛!”李光興不屑地冷嗤一聲。

“你……你們好無恥!都不得好死!”沈悅顯然已經忘記了身體的痛,因為此時她的心更痛。

“這就無恥了?反正你也活不成了,我索性把真相都告訴你得了,讓你做個明白鬼。”

“你知道你媽是怎麼死的嗎?是被我跟陳鳳活活氣死的,還有你哥,他之所以會觸電身亡,那是因為我動了手腳了……”

李光興看傻子似的看著沈悅,等待著她身體內的血一點點流乾。

“你跟你媽、你哥都死了,這沈家的財產就是我跟鳳兒的了!哈哈!我們等這一天,等得好辛苦啊!一等就是十來年!”李光興眼底溢滿了貪婪,瘋狂地仰天長嘯。

“李光興,我們一家對你不薄,你,你簡直是畜牲不如,恩將仇報!”沈悅一臉恨意地艱難開口。

“你想痛快痛快嘴,就盡情地罵吧!反正從今往後我就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了,再也不用仰人鼻息,看你們一家人那高傲厭惡的嘴臉了!”

“鳳兒一直當我是天,對我言聽計從,而且還比你懂情趣……”李光興眼底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你們的房子、車子、票子都是我李光興的了!哈哈!我李光興才是最大的贏家!”李光興絲毫不掩飾內心的狂喜。

沈悅心情跌入了谷底,她真是眼瞎心也瞎,打著幾百盞燈籠找了這麼個玩意,簡直就是惡魔投胎!

當時家人都極力反對,她卻一意孤行,要死要活的,非李光興不嫁。

真是咎由自取,太活該了!可是愛她的家人們都因為她的愚蠢自私受到了牽連,給她陪葬,她死不瞑目啊!

“你要是不執意生二胎,還不至於死的這麼快,這都是你自找的!你家的財產都是我的,我決不允許任何人來跟我爭!”

李光興那醜惡的嘴臉在沈悅的眼中越來越模糊,她想罵他,卻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沈悅只能死死地瞪著李光興,心中暗暗發誓,即便做鬼也不會放過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大不了不投生,在陰曹地府等他!

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已如同一縷幽魂飄了起來……

再次醒來,沈悅覺得渾身燥熱難忍,像是有千百隻螞蟻在啃噬著她。

“哼!看她還怎麼裝清高,我偷偷給她吃了配牲口用的藥,那藥勁猛著呢,一會兒你進去就能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她就被你拿捏的死死的!”門外傳來李光興母親粗鄙的話語。

“媽,你放心吧,她沒啥主意,對我言聽計從,這次我非把她拿下不可!”李光興奸笑著應和一聲。

沈悅不由地心底一顫,她眯了眯眼,藉著昏暗的燈光瞟了一眼牆上的掛曆,果然現在是89年7月1日,正是她跟李光興回大西北老家見父母的日子。

顯然命運的齒輪又倒轉回去,這一世的遭遇比前世更加惡劣,但是沈悅卻欣喜若狂,她真的重生了!

此時,她還沒陷得太深,一切都還來得及!

肯定是老天爺聽到了她臨死前的祈求,可憐她短暫又悽慘的一生,準她重活一世,為自已和親人報仇雪恨!

想到這,沈悅拿起桌子上的剪子,使勁兒的在自已的手心劃了一道口子,疼痛感瞬間令她精神不少。

這時,推門聲響起,沈悅立即躺好,佯裝睡著了。

“悅悅?悅悅?先別睡了,起來喝點水?”李光興輕輕地鎖上門,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輕呼了幾聲。

床上的人貌似睡得很沉,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李光興盯著沈悅那緋色迷人的小臉時,不由地嚥了咽口水。

這也怪不得他了,他們相處快一年了,沈悅卻連親吻都拒絕,弄的他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他可是看好了沈悅的家世的,他一定要將沈悅拿捏住才行。

想到這,李光興渾身燥熱起來,迫不及待地脫衣服。

就在李光興壓上來的瞬間,沈悅猛地抓起一旁的水杯使勁兒砸向李光興的頭。

“哐當!”李光興來不及痛呼,便倒在了床上。

沈悅趕緊起身,背起牆上掛著的挎包,踩著凳子從後窗跳了出去,撒腿就往林子裡跑。

她記得得翻過兩座山包,才能到達紫湖鎮,在那才能買車票離開這裡。

夜晚的山林寂靜恐怖,山路崎嶇,荊棘叢生,時不時還傳來野獸的吼叫聲,嚇得沈悅魂不附體。

再加上藥效還沒退,她跑起來深一腳,淺一腳的很是吃力。

沒一會兒,沈悅就聽到身後嘈雜的腳步聲,跟震耳欲聾的呼喊聲:“沈悅,你趕緊回來,晚上山裡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