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何雨柱便出門,前往軋鋼廠食堂。

一路上,何雨柱哼著歌,看著周圍很有年代感的建築,匆匆忙忙騎腳踏車上班的行人,以及路邊一行一行的大字標語,他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充滿深意的微笑。

沒一會,何雨柱便到了軋鋼廠食堂。

“師父,您來了。”何雨柱一進食堂,就聽見胖子和馬華給自已問好。

何雨柱笑著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話,他四下打量著食堂後廚,東摸摸,西看看。

這後廚的環境是差了點,但做菜嘛,倒是裝備齊全。

這時候,馬華走過來,說道:“師父,剛才辦公室那邊來人了,點名讓您做一道小雞燉蘑菇,再炒個酸辣土豆絲。”

“行嘞,菜備好了嗎?” 何雨柱答應了一聲,便拿起一旁的圍裙系在身上。

“都備好了。”馬華點頭道。

“那就開整吧!”正好何雨柱的神級廚藝已經載入完成,可以先練練手。

說話間,何雨柱已經拿起馬華提前準備好的土豆,隨手就切了起來。

只聽見“蹭蹭蹭”的聲音響起,那手法之連貫,比之前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馬華見狀,眼睛瞪得溜圓,眼神始終沒有離開何雨柱的菜刀。

“我滴媽呀,師父,看來這才是您真正的實力啊!您可太厲害了,啥時候教教我呀?”

然而,這時候,聽到切菜的聲音,不僅徒弟馬華在看,其他的幾個廚師和洗菜師傅也都圍了過來。

所有人都被何雨柱的刀功所震撼到了,尤其是旁邊一個正在做大鍋飯的廚師,他低頭看了看自已切的土豆絲,又看了看何雨柱切的土豆絲。

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何師傅呀,要不怎麼說您是給領導做飯的呢?光這切墩,我就和您差了十萬八千里!”

聽到這個廚子的誇讚,何雨柱笑了笑,說道:“這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嘛!我這也是打小跟我爹學的,您呀,再練幾年,指不定就超過我了,您說是吧?”

“何師傅,您就別謙虛了。看來呀,您以前做菜,是給大夥留著面子呢!要不今個你好好露一手真本事,給大夥開開眼。”

“這……不太好吧!我挺謙虛一人……”

“何師傅,您就別推辭了,露一手唄!”

“是呀,師父,您就露一手給大夥瞧瞧唄!”

“行……那我可露了。”

“露唄!”

說著,何雨柱已經將土豆絲切完,並放入清水盆中。

接著,他起鍋燒油,幹辣椒,蒜瓣熗鍋……

可以說何雨柱的動作,簡直是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無論是火候控制,還是顛鍋手法,那叫一個信手拈來。

旁邊看的人也直呼內行,掌聲不斷,沒想到一個酸辣土豆絲兒,就能看出做菜的功力,不用想這菜的味道肯定一絕。

大夥看完,都是連連讚歎。

人群散去後,馬華突然走了過來,說道:“師父,您做菜真是太厲害了,您啥時候教教我唄!”

何雨柱見馬華人老實也好學,便點點頭說道:“馬華,咱們這做廚子的,講究的就是一個廚藝,而這廚藝可不是簡簡單單地做菜好吃就行。”

“講究的是一個色香味俱全,這就要求用料刀工火候等等,每一樣都是關鍵。來,你切個墩,我看看你刀功怎樣。”

馬華很認同地點了點頭,便在一旁展示起來,雖然他的刀工沒法和何雨柱比,但也算上道了,只要勤加練習,以後肯定會有很大提升。

接著,何雨柱便在旁邊手把手教他。

就在這時,胖子在一旁看得心裡直癢癢,他也想得到何雨柱的指點,於是走上前,說道:“師父,您也給我指點指點唄。”

何雨柱回頭一看,這胖子他可印象深刻,是他的徒弟之一。

不過,後來這小子為了於莉多給他500塊錢工資,居然背叛了自已。

雖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算是人之常情,但現在的何雨柱可不是當初的那個傻柱,他決定先教訓教訓這小子。

“胖子呀,你還是先去洗菜吧,你學做菜還沒到時候。”

“那師父,我到啥時候才能學做菜呀?”

“這個就得看你表現了,到時候再說唄,你急什麼?”

胖子見何雨柱拒絕了自已,嘴角抽搐了一下,內心憤怒不已。

明明他比馬華進廠早,也比他拜師早,憑什麼教他不教自已啊!

但他只能忍著,誰讓人家何雨柱是食堂掌勺的大師傅呢?在這後廚,大家憑的是真本事吃飯,可不是論資排輩。

做完午飯,何雨柱按照慣例,開始在後廚小憩,其他師傅也都回去午休了。

這時,劉嵐掀開門簾,看了一眼何雨柱,說道:“何師傅,秦師傅找您。”

“謝了。”傻柱睜開眼睛,跟劉嵐道了聲謝。

心裡卻嘀咕,她怎麼來了?早上不都把話說清楚了嗎?

到了屋外,何雨柱白了秦淮茹一眼,吊兒郎當地說道:“怎麼?秦姐,有事找我?”

秦淮茹見何雨柱對自已笑,以為他把早上的事忘了,或者說他後悔了。

於是秦淮茹也笑了笑,說道:“傻柱啊,你今天早上可把姐嚇壞了,那般絕情的話,可不像從你嘴裡說出來的。”

說完,她還往何雨柱身邊湊了湊,拼命地擠出兩滴眼淚,然後用衣袖抹了抹。

何雨柱見狀,不禁在心裡冷笑一聲。

靠,又來這一套。

看來,秦淮茹以為他早上說的話,是跟她鬧脾氣呢!

於是,何雨柱往後退了一步,和秦淮茹保持一米的距離,這才開口道:“秦姐,我早上說的話真沒開玩笑。這麼說吧,你也知道廠裡一直傳咱倆的關係,可事實是怎樣的,你心裡最清楚,自從賈哥去世後,你家孩子多,上有老下有小,家裡負擔全壓在你一個女人身上,確實挺難。”

“所以,作為鄰居,我能幫一點是一點,這幾年我每次回家帶回去的飯菜,幾乎都進了你們家。至於我的工資,你這幾年也一直在幫我代領。我呢,就平時好喝點酒,其他的也沒什麼生活開支,現在,我家裡就剩幾十塊存款,這錢去哪兒了呢?我想你心裡比我更清楚。”

說到這裡,秦淮茹低下頭,壓根不敢看何雨柱。

她知道自已一直拿傻柱當長期飯票,而她平時也就幫他洗幾件衣服,收拾一下屋子,她知道自已理虧。

現在傻柱不讓她代領工資了,也是情理之中,畢竟人家跟她沒什麼關係,憑什麼幫她養活一大家子呀。

可是,傻柱今天把話挑這麼明,是什麼意思啊?難道他嫌自已一直不跟他做那事?或者說,他被廠裡哪個狐狸精勾引了?

思來想去,她也覺得不太可能。

可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也怕傻柱跟她翻舊賬,要是讓她還錢,她就完了。

於是,秦淮茹又開始裝可憐,一邊哭窮,一邊抹眼淚:“傻柱,秦姐知道這幾年多虧了你的幫襯,要不是你,我這家早散了。但我現在也沒錢還你,今天姐來找你,是因為家裡實在是沒餘糧了,你能不能看在姐的面子上,幫我從食堂弄一些棒子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