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芸菲也算是看著喬楚長大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和這滿滿一牆壁的照片許芸菲忍不住心中感慨。

這時局真的令她們所有人都在一夜之間長大了。

“所以,芸菲姐你可以告訴我你出現在那裡是做什麼了嗎?說不定我可以幫到你呢?”

“我能不能拿一張照片?”

這個世道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秘密,喬楚也不想逼許雲菲,拿下來牆上的一張照片。

“希望能幫上你,如果有什麼我可以幫得上的可以隨時來找我。”

“多些。”

看著手裡的照片許芸菲有了主意,或者圍魏救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圍魏救趙?”

“嗯……”許雲菲點了點頭把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這些劊子手本就應該被送上國際軍事法庭,沒了他們赤井他們的計劃將會大大受阻並延遲,也有可能胎死腹中。”

姐妹連心,許芸茹瞬間就理解了許芸菲的用意。

“到時候就算不能阻止赤井他們的計劃,一但這些人大量消失,他們必然會大量招募新的人員繼續計劃,遠水解不了近渴……”

“所以到時候我就會有機會被調到防疫部,如此一來自然可以順利的摸清裡面的一切。”

白雲芷也覺得這個計劃可以施行。

“但是這個計劃我們同時需要大量的人力,否則的話一旦驚動了赤井他們就再難下手了。”

許會長在心裡快速的盤算著。

“或許我們可以和盈盈她們合作一把。”

“與她們合作。”

“盈盈此人赤血熱忱,有了她們的助力成功的機率更大些,更何況還有少寶在。”

幾經推敲之後,許會長同意了白雲芷的計劃。

……

白雲芷將自己的計劃與許少寶托盤而出。

許少寶當然不會拒絕白雲芷,更何況此事他想馮盈盈也不會拒絕。

“這件事我會去和她交涉的。”

白雲芷身份特殊,自然是少一個人知道她的身份就少一絲危險。

“多謝……”

……

馮盈盈聽完許少寶的計劃後只問了一個問題。

“你在為那邊做事?”

“我不屬於你們任何一方,只是這件事你們目標一致,合作起來成功機率還大一些,還是你有什麼顧忌?”

“沒有,我只是想確認下罷了。”

“什麼時候行動?”

“我會給你通知的。”

三日後,赤井如同瘋了一般雷霆震怒,全城禁嚴,所有人都被叫到了會議室。

“八嘎……一群廢物沒用的廢物……”

一夜之間所有參與計劃的醫生幾乎全部命喪在睡命中被人一刀割喉。

赤井發瘋似的將所有人痛罵一頓後,便下令將所有兵力都派了出去,勢必要緝拿到兇手以解心頭之恨。

寺內被留了下來。

“去,去醫院徵調一切可用的醫生。”

“嗨……”

很可惜,寺內對石井和北野的保護太到位了,兩個人都成功逃脫了一劫。

馮盈盈差點沒能逃脫還受了傷,現在被許少寶安排在一處民宅裡整個人高燒不退很是危險。

而且寺內還認出了馮盈盈,此刻馮盈盈正被全城通緝。

“盈盈怎麼樣了?”

行駛在路上的車廂是二人最放心的交流場所。

“她的傷口可能感染了,發了一夜的燒現在需要儘快動手術。”

“今晚帶我過去,我會想辦法搞到藥。”

“小心些。”

許少寶將白雲芷放到了醫院門口。

一些手術必須品白雲芷很容易就搞到手了,但是馮盈盈傷口感染了必須要想辦法搞到些盤尼西林。

這東西看守很嚴格,哪怕白雲芷身為醫生也不是能隨便得到的。

正在白雲芷一籌莫展的時候,身後一個裹成粽子計程車兵的對話引起了白雲芷的注意。

這是昨晚守護石井受傷被送來的一批士兵之一。

“想當初我們在第十一軍團的時候,那時候可比這危險多了……”

第十一軍團,白雲芷捏緊了手中的病歷夾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我去趟洗手間。”

白雲芷瞅準時機跑到配藥間,在那個士兵要用得藥裡動了點手腳。

果真中午的時候就有護士匆忙來找白雲芷。

“白井醫生……有個士兵的情況惡化了。”

“怎麼回事?”

“不知道突然發起了高燒。”

白雲芷像模像樣的將人檢查一番。

“去拿個青黴素來。”

“好……”

護士跑著將青黴素取來,白雲芷盯著那青黴素將護士支開。

“幫我把我的眼睛取來。”

“好的。”

等護士離開後,白雲芷迅速將青黴素取到注射器內,放到一個鐵盒子內。

然後又迅速拿出盒子裡面早就準備好的放滿生理鹽水的注射器。

這一切剛好在那個護士回來前完成,白雲芷當著護士的面把“青黴素”注射了進去。

“把這個處理了吧。”

為了防止青黴素外流,就連廢棄瓶子回收也有一套嚴格的程式。

看著那個士兵白雲芷在盤算著他能不能挺的過今夜,如果能挺得過來的話她就可以有辦法在多搞兩支青黴素了,也算幫他贖些罪孽了。

傍晚,許家的後門兩個黑色身影悄悄潛出。

馮盈盈的情況很不好,白雲芷用了一個小時處理完她的傷口打了盤尼西林。

“剩下的就得靠她自己了。”

白雲芷的身份不能暴露,趁著天色還黑許少寶將人送了回去。

萬幸的是馮盈盈身體素質與求生意志極強,第二日就退了燒。

許少寶來看人時忍不住調侃。

“我就知道你行,畢竟這世上能把我打的半死的女人還沒幾個呢!”

馮盈盈給了許少寶一個大大的白眼。

“寺內這小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這筆賬我記下了,我必取他項上人頭。”

“先吃點東西吧,身體養好了才能說別的。”

許少寶把雞肉粥端給了馮盈盈。

馮盈盈捧著碗裡的粥忽然想起了什麼:“誰給我治理的傷口?”

“我在黑市找了一個醫生。”

許少寶面不紅心不跳。

“我怎麼感覺昨晚的聲音有些似曾相識呢?莫名的親切。”

馮盈盈昨晚燒的迷迷糊糊的,又打了麻醉藥自然是記得不太真切。

“或許以前幫你治過病吧,興許下次還可以遇到。”

“呸呸呸……別詛咒我。”

“呸呸呸……下次受傷的是寺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