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想吃什麼?”季雲澤圍著沈雪噓寒問暖。

連他親媽都晾在了一邊。

溫聽小聲的跟周時堰說沈雪自導自演的戲碼。

“你說她圖什麼?孩子沒了她靠什麼拿捏季雲澤?”

“可能圖刺激。”周時堰給她一個極可笑的理由。

他們在這竊竊私語。

對面季雲澤看著沈雪蒼白的面色,而罪魁禍首絲毫沒有做了壞事的愧疚,還在和周時堰像個沒事人一樣說著悄悄話。

“溫聽!你為什麼要陷害小雪!”

溫聽翻個白眼,“我說了多少遍,我沒推她,沒推!你是不是聾了?”

“你!”季雲澤對她的無賴樣不恥,將矛頭對準周時堰,可惜他還沒來得及說話。

季父就已經開口,“雲澤,既然沒事就不要再說了,你這件事情本來就不光彩。”

季雲澤:“爸!”

季父對於沈雪這個人不太滿意,在他眼裡,季雲澤就是認識她了之後,頻頻鬧上娛樂報。

“雲澤,既然有了喜歡的姑娘,也馬上要當爸爸,明天就給我去公司。”

季雲澤想也不想的拒絕,“爸,小雪這樣我怎麼放心離開?”

“哼!那你是要一輩子待在她身邊不成?時堰靠自已成立公司,你呢?!這件事不用多說,明天就去,你要不放心,就把她放在家裡,你媽在家。”

季雲澤沒辦法,看向江風眠,希望媽媽能幫他說兩句。

可是江風眠在看到季雲澤那麼緊張沈雪的時候,心裡對沈雪的那一點點好感徹底沒了,相反,厭惡比之前更深。

百聞都不如親眼見。

“聽你爸的,你現在都那麼大了,該學著管理公司,別忘了,你是季家的繼承人。”

最後一句話,江風眠是看著季雲澤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的。

季雲澤接收到江風眠的訊號,應了下來。

溫聽聽了撇嘴,當誰稀罕似的。

季父拍著周時堰的肩膀,“家裡發生這樣的事情,留你下來吃晚飯你可能會不舒服,改天我在單獨約你。”

周時堰:“好,季叔叔。”

季父對周時堰的欣賞和客氣,更是讓季雲澤心中的不甘和厭惡更上一層樓。

沈雪沒想到她以傷害自已為代價,就是這樣的結果。

溫聽什麼事也沒有,除了季雲澤以外的人都是輕拿輕放,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再次意識到,溫聽這個角色雖然該下線了,但是男女主劇情線還要走一段路。

-

車上。

溫聽想到沈雪這一波事情就想笑。

“費那麼大勁,這個結果恐怕有她受得。”

“她倒黴你開不開心?”

周時堰笑看她,現在的她愛笑了。

“開心,對了,你房間的那些書你都看完了還是做做樣子?”溫聽想知道這人是不是那麼變態。

周時堰沉思一會兒,“你猜?”

“不說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溫聽想到那本不知道作何用的notebook,她記得出來時,周時堰收拾的書裡有那本本子。

她心裡關了一隻好奇周時堰秘密的貓。

“你也聽到了,季叔叔說要我給你辦婚禮,我覺得下月初八不錯。”

“這麼趕?”溫聽記得她和季雲澤光是訂婚就提前半年多準備。

周時堰給的這個日子還不足一個月,準確來說是不足22天。

周時堰一本正經吹噓,“我恰好認識一個朋友幹這行的,能力強,辦事快。”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溫聽還能怎麼樣。

“我儘量配合。”

溫聽沒想到話落的第二天。

周時堰就帶她去試了婚紗。

溫聽懵逼的看著鏡子裡身材窈窕的姑娘。

抹胸魚尾裙,將她的身材淋漓盡顯。

不對,應該說她試的每一件都適合她。

溫聽和鏡子裡的周時堰對視。

對方炙熱的眼神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怎麼樣?喜不喜歡?”

“好看,喜歡,就這套吧。”

溫聽不敢回頭,有點害怕面對這樣的周時堰,讓她覺得自已好像砧板上不能動彈的魚。

周時堰聽了卻不答,對著一旁的店長,“不錯,沒什麼要改的。”

溫聽換了自已的衣服出來,就發現她試過的每一件都被好好包起來。

“走吧,去吃點東西。”

周時堰上前拉她離開,卻發現拉不動,回頭見她一臉不高興。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溫聽指著那些衣服,“你是把我試過的都買下來了?”

“對,不喜歡嗎?”

溫聽面露不贊同,“當然了,我能穿幾套啊,就算當禮服,那也太誇張了。”

周時堰食指點著下巴,“確實。”

“所以我們不要那麼多。”

溫聽是真心在為周時堰考慮,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那麼多裙子,要花相當多的錢,她不知道周時堰這些年賺了多少錢,但是開公司也要錢,而且她看過了,私生子的熱搜還沒撤。

這也要砸不少錢,花錢的地方那麼多,當然能省則省。

可是周時堰卻笑了起來,溫聽覺得自已似乎因為摳門屬性被嘲笑了。

甩開他的手往外走。

快出大門的時候,一人高的花瓶突然倒了下來。

溫聽欲避開,卻突然一個踉蹌,向花瓶一處摔去。腰肢被一隻強有力的胳膊攬住,避免了倒地的結局。

但花瓶的墜勢絲毫未變,害怕的閉上眼睛。

直到花瓶發出哐當的響聲。

預想中的疼痛遲遲沒有到來。

反倒是周圍的有幾聲驚呼。

溫聽睜開眼睛,發現她被周時堰護得好好地,花瓶已經在地上四分五裂。

周時堰摸著她頭,“不怕,有我在。”

溫聽心跳漸亂,她相信如果此刻周時堰再說喜歡她,她的心一定會跳出來證明她的心動訊號。

溫聽的頭被周時堰壓在懷裡,聽著他冷著聲讓他們好好檢查這裡面的安全隱患。

將她打橫抱送到車上。

到了車上,溫聽才慢慢平復好心跳。

在週一問道去哪的時,溫聽搶先說道:“去醫院,他被花瓶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