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是因為你,你相信嗎?”

真的聽到這個答案,溫聽只覺得荒謬。

因為......她?

“怎麼?不相信?”周時堰拉著她開始慢悠悠在這裡面逛了起來。

溫聽看著從剛才起就沒被鬆開的手,怔愣道:

“當然了,我怎麼可能會相信,明明你最厭惡——”

“最厭惡季雲澤身邊所有人。”

周時堰接過她的話,“沒錯,我確實厭惡,甚至可以說是恨,不過現在這個不是我們現在要說的重點,重點是你願不願意和我結婚?一個身份有汙點的人。”

是了,結婚是為了幫助周時堰解決問題的。

可是需要到結婚這個地步嗎?

周時堰右腳向前一邁,身體一轉,站在溫聽身前,“等風頭過了,還可以離婚,我名下一半的財產作為你一婚的補償。”

“不用不用!”溫聽連忙搖頭拒絕,“那些都是你辛苦掙來的錢,我不要。”

“那你是答應和我結婚了,太好了,我們趙哥時間去領證。”

溫聽徹底懵了,“啊?我什麼時候——”

看著周時堰眼中閃過的光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說不出話。

結婚而已,如果能補償周時堰那麼這也不錯,她不想欠那麼多還不完的債。

溫聽是如此說服自已的。

回宿舍的路上。

蘇晚攔下週時堰,“你站住!我有話對你說。”

面對這個坑害周時堰至如此局面的罪魁禍首,溫聽完全沒有好臉色,以保護姿態站在周時堰身前,痛恨地看著蘇晚。

“蘇晚,每次看到你,我都覺得老天爺有時候眼睛真的瞎了。”

“周時堰,我們走。”

拉著周時堰,越過蘇晚。

再次被溫聽當著其他人面前羞辱,蘇晚惱怒,口不擇言。

“溫聽,你就是一個養女,一個冒牌貨,你高貴什麼?!還有你周時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我早就從哥哥那裡聽過了,之所以沒說出來,從前是看在季叔叔的面子上,現在,看在那天你救了我,還有你這張好臉!”

蘇晚追著他們,每一句話都帶著莫大的怒火。

“如果你現在求我,我可以幫你一把!”

“你!”溫聽回頭怒斥,“蘇晚,我已經錄下你的話了,你說我發到網上會怎麼樣?!”

“你不敢!”蘇晚根本就不怕,甚至還挑釁的揚起眉頭,吊著眼看向溫聽,最後將視線移向周時堰,自信滿滿。

“如果你真的關心周時堰,那不肯定不敢拿他冒險,一個私會女性的名聲就已經能將他逼成這樣,再多一個,就算不到人人喊打,那也好不到哪去。如果你不關心周時堰,那就更好了。”

蘇晚的笑惡劣又玩味,卻在瞥見周時堰的時候愣住。

周時堰手腕一轉,原本和溫聽交握的雙手,十指相扣,變得更緊了。

“蘇小姐,玩的時候,記得也要多關心關心家裡,聽聽,走了。”

聽聽?

溫聽雞皮疙瘩冒一地。

蘇晚皺著眉,這話是對著她說的,但是周時堰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周時堰拉著人往前走,“對了,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周時堰回頭,帶著十分的不屑看著蘇晚,“我要糾正蘇小姐的一句話,溫聽有我,就比你高貴不知道多少倍。”

溫聽聽著身後蘇晚氣急敗壞的跳腳聲,愉悅的同時又擔憂蘇晚衝動下做出對周時堰不利的事情。

“我們好像不該那麼衝動的。”

“沒關係,我退圈的話,什麼身份的都不重要。你先去收拾東西,等會兒跟我一起走。”

在樓梯的岔道上,溫聽被周時堰推進宿舍。

劉玫正愁眉苦臉的玩著俄羅斯方塊。

熊芳菲看見她點了點頭,“回來了。”

好像是知道她和誰在一起。

溫聽將耳邊的碎髮別在耳後,“嗯,回來了。”

劉玫眼睛一亮,丟開手機,勾著溫聽的胳膊,“周老師怎麼樣?有沒有改變心意?他如果退圈那真的就太可惜了,我一直以他為學習的榜樣,一想到以後看不到他演戲,我就特別難受。”

“他退圈,但是他的作品還在,不一樣也可以看?”溫聽看著這個新生小花,前輩固然了不起,也值得尊敬崇拜,但是這樣的大山如果被移開,其實她們才應該開心才對吧。

劉玫看出溫聽臉上的微表情,坐到床上頹喪極了,“你想得確實沒錯,可有的人天生就是為了演員而生,和我這樣後天努力的不一樣,我可以向他學習,以他為榜樣,但是要想超越他,那隻能說是做夢吧,而且有這樣的前輩做榜樣,我能從他身上學到更多。”

“好可惜啊,只是女友嘛,那又怎麼了,周老師比起其他藝人來說,不知道有多完美。”

劉玫的話讓溫聽更進一步認識到,比起她這樣糟糕的人來說,周時堰對其他人更加重要,也更有維護的價值。

只是結婚.......

“叩叩!”

“溫小姐,是我,李華,堰哥的經紀人,東西收拾好了就直接交給我。”

溫聽顧不上另外兩人驚訝的表情,開啟門和李華簡單說兩句。

就快速收拾自已的東西。

劉玫不確定道:“溫聽,你這是......”

“我退出綜藝了。”

溫聽想了想,將周時堰給她的那枚金牌碎片拿了出來,摩挲兩下,最後給了劉玫。

“這個是節目的東西,留給你吧。”

劉玫:“你真的要退出綜藝?”

溫聽收東西的動作有一絲停頓,之後將箱子蓋上一拉拉鍊,立馬道:“我本來就是為了周時堰才會進入綜藝,如果不是他,我根本就不參加綜藝。”

“我會經常看直播給你們加油的。”

溫聽開啟門,李華立馬湊上前要幫忙拖箱子。

溫聽婉拒,“不用了,華哥,我自已來。”

“那哪行?我來找你就已經觸了那祖宗的黴頭,現在我再不表現積極點,你下次就見不到了。”李華手一用力,溫聽的行李箱就到了他手上。

將人親自送到車上看護著。

李華看一眼時間。

15:45

這個時候趕去民政局,應該還來得及,前提是——

“溫小姐,能和家裡打個電話,拿樣東西麼?”